但她沒有用力,只是輕輕的咬住,然后舔了舔。
像沒有長牙的幼獸一樣。
雖然吃不了,但是咬一咬解解饞也行啊。
還不敢太用力,她怕大反派會殺了她。
明明她根本沒用力。
可那玄欽卻像是被燙到了一般。
迅速的收回自己的手,指尖的溫?zé)嶙屗行┐氩患胺馈?/p>
他目光深沉的望向沈忱。
面前的這張臉和記憶里的重疊到了一起,讓他心尖一顫,好似有什么破土而出。
但他又搞不懂那是什么。
眾人看到后,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看看這兩個人。
沈忱自顧自的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眼淚,然后一把抓住了玄欽的手。
“督主,我錯了。”
“對不起,我沒想咬你的,我只是……”
玄欽沒有說話。
他若有所思的瞥了沈忱一眼,又看了一眼她抓住自己的手。
面無表情看的沈忱心慌。
完了,她又沒忍住。
據(jù)說這個大反派是有潔癖的,她口水都糊在他的手上了。
他不會心底正在密謀著要如何弄死她吧。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玄欽移開目光,不知從何處拿來了一個帕子,細(xì)細(xì)擦著被沈忱啃過的那只手。
沈忱忽然向前挪了挪抱住了玄欽的大腿,那張本就淚未干的小臉更加的梨花帶雨。
“督主不要?dú)⑽野。艺娴牟皇枪室獾模褪且粫r腦抽,才會做出如此大不敬之事。”
玄欽望著她,眉尾微微挑了挑,帶了幾分意味不明。
“起來。”
沈忱死死的抱住他的腿,將眼淚鼻涕都蹭到他的衣服上。
完了。
心如死灰。
她不想死在這個小世界。
“不起。”
玄欽低頭,一只手拎著沈忱,將她拎了起來。
“陛下玩笑了,臣有豈會做對陛下不利之事。”
沈忱偏頭看他:“當(dāng)真。”
“嗯。”
“只是陛下還是要當(dāng)心一下,這宮中最近也不太平。”
他轉(zhuǎn)過頭去,望向旁邊的孫顯寅:“去查。”
孫顯寅抱拳:“是。”
很快,就有人將那個少女拖了下去,一切都收拾的干干凈凈。
只留下那愈發(fā)鮮艷的花。
沈忱低著頭,像犯錯的孩子一樣坐在那里,眸底是化不開的寒冰。
他為何不殺她。
他到底在圖謀什么。
她可不相信他是什么善良的人,在原小說中,男主安安分分,玄欽還時不時的想要弄死男主。
有圖謀就好。
有圖謀就證明他暫時不會對她動手,那她就有更多的機(jī)會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這個男人,真是讓她又饞又怕。
“上來。”
在沈忱發(fā)呆之際,玄欽已經(jīng)登上了那步輿,他冷冷的望著沈忱。
沈忱回過神來,畏畏縮縮的爬上了步輿,坐在玄欽的旁邊。
她悄悄的掃了玄欽幾眼,發(fā)覺他并未看她,縱是這般無風(fēng)不起瀾絲毫沒有凌厲氣勢,卻帶著深入骨髓的寒意。
涼涼的。
其實(shí)小說中所謂的身體散發(fā)著冷意,并不全是因?yàn)樾睦碜饔谩?/p>
還有可能,他殺的人太多,靈魂已經(jīng)墮入地獄,靈魂里就透露著陰冷。
玄欽便是如此
而她,專吃這種靈魂。
甚至,越是黑暗強(qiáng)大的靈魂,對她的吸引力就越強(qiáng)。
“陛下為何總是盯著臣,是臣的臉上有什么東西嗎?”玄欽深深的掃了沈忱一眼。
沈忱對他微微一笑:“督主長得太過誘人,讓朕忍不住將目光放在督主身上。”
誘人?
下面抬步攆的人全部虎軀一震,我的天啊。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玄欽怔了怔,那冰冷速散,頰上粉色如晚霞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