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看著眼前空無一人得百花樓,微敢不解。
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但這次的行動,竟然意外的輕松。
于是,“跳進清河水底,會去復命去了。
但他卻是沒有注意到,在暗流涌動的水底,一個锃亮的光點突然動了起來。
那是……禿頭
慧真和尚早已經在水底潛伏了許久的時間,自水鬼出現在水底后,他便用神識牢牢的鎖定他。
隨即一路跟隨他來到一處青樓,親眼看見他穿墻進了青樓,而后,便發出一張傳音玉簡。
……
“方才,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逃跑。”
百花樓內,陳天行氣急敗壞說道。
年輕衙役訕笑道:“好長時間沒來這邊玩兒了,一時間有些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呵呵。”陳天行呵呵一笑:
“等會我把你來百花樓的事情,通知你婆娘,看你能不能控制的住。”
“唉,陳大人你這就不對了,不是說好,不通知家里邊嘛。”
陳天行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百花樓人影稀疏,群眾演員已經走的沒多少個,修士堂也只剩下一組跟三組的人。
這起案件原本就是一組的人負責,他們留下來自然情有可原。
便在這時,夜空中突然飛來一道流光,陳天行接過流光,神識探入,微微一喜。
慧真和尚終于傳來消息了。
“走吧,去紅人館。”
……
青衣巷內,有兩大地標性建筑,一座是百花樓,一座便是紅人館。
百花樓跟紅人館可謂是一時瑜亮,只可惜,紅人館雖然紅火,但名聲總是要被百花樓壓上一頭。
歷屆的花魁選舉也皆是如此。
這個萬年老二,紅人館水媽媽自然是當的心不甘情不愿。
轉機很快就來了,水媽媽媽媽在機緣巧合下,認識了一位修士。
說機緣巧合其實也有點勉強,其實是這個修士,夜宿紅人館不給錢,水媽媽當時就不樂意了。
修士了不起啊,修士就可以白嫖啊。
抓著他就要去六扇門討了說法。
那修士靈機一動,一招儲物袋,說道
“善良的媽媽啊,我這里有三個小鬼,你是想要善良的小鬼,邪惡的小鬼,還是既不善良,又不邪惡的小鬼呢。”
紅人館媽媽本想拒絕,忽然計上心來,何不趁此良機,將那百花樓鬧上個底朝天。
如此,豈不美哉。
于是斟酌再三:
“善良的小鬼PASS,去百花樓光做好事不留名,這肯定有違她的初衷。”
“邪惡的小鬼,肯定也不行,到百花樓亂殺一通的話,勢必要把事情搞大,這顯然也不符合她的初衷。”
挑來選去,水媽媽最終還是決定選擇那個既不善良,又不邪惡的小鬼。
只是這個小鬼呆萌萌的,看著有些傻。
不過好在,鬼是傻了點,但辦事效率著實是不錯。
一個月不到,就把百花樓攪鬧的生意冷清,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紅人館成為青衣巷老大已成定局。
紅人館四樓,東邊廂房內。
水媽媽臉上蕩漾著笑容,很是殷勤的,給旁邊一位,身穿破舊道袍的道士斟酒。
“紅人館能有今天這種聲勢,全是道長的功勞,奴家敬道長一杯。
說話間,端起酒杯,仰頭喝下。
道士看著五六十歲的年紀,頭發灰白散亂,眼睛細小,留著對老鼠須,不時微微抖動,看著很是猥瑣。
此時端著酒杯,瞄了眼對面女子胸前的那抹雪白,嘿嘿一笑,說道:
“水媽媽客氣了,在下云游四方偶然到此,與水媽媽相遇,本就是一場緣分。”
忽然,一陣陰風浮動,隨即酒桌旁,就憑空出現個呆頭呆腦的水鬼來。
繞是水媽媽這一個月經常看到這只呆鬼,也是不由感到害怕。
老道卻是淡定一笑,正想說些什么,卻是突然面色大變。
就見在這呆鬼的周圍又是憑空出現三只人影。
一僧,二道。
水媽媽一愣,心說今天這鬼的數量怎么還多了呢。
就見其中那和尚說道:
“我倒是什么玩意呢,原來是只老鼠精,哼,見著爺爺還不盡快束手就擒。”
老道面色蒼白,動動嘴唇,正想說些什么,忽然一招儲物袋飛出三只青面獠牙的厲鬼來。
厲鬼們吞吐著陰氣,向著三人攻去。
而趁著這個機會,老道一攏長袖,化作一道黑光消失不見,地面上只剩下一身破舊的道袍。
一組的人,大多都是筑基后期的存在,這三只厲鬼,雖然面相兇狠,不過最高的也不過辟谷后期的存在,根本不是這三人一合之眾。
可惜,那老道不只是用了什么遁光神通,人倒是跑的飛快。
大門忽然打開,陳天行氣喘吁吁的上來,紅人館距離百花樓不遠,但想要過來還是需要花點時間的。
畢竟他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飛上天的人。
“兇手呢。”
“除了這個,另一個跑了。”有道士督了眼旁邊被嚇傻的水媽媽。
陳天行來到窗戶前,向下邊喊了聲:
”有人落水嘛。”
“沒有。”下面傳來慧真和尚的聲音:
“青城府的太沒有素質了,什么馬尿都敢往里邊倒。”
馬尿?這好像有點不對。
此時,陳天行無暇顧及那么多,說道:
“紅人館周圍我已經布下天羅地網,他絕不可能逃走。”
“那人是只老鼠精。”和尚提供了一個關鍵的線索。
“老鼠精?”陳天行眼睛一亮。
抓老鼠,貓在行啊,他雖然沒有貓,純家養狐貍可是有一只。
當下把白玉凝從儲物袋里召喚出來。
“叫我出來,有什么事情?”白玉凝高傲說道。
“有點小事,需要你幫忙。”
“哼,什么事情,說吧。”
陳天行便將事情一五一十交代給他。
“什么!”白玉凝音調陡然變大幾分:
“陳天行,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了,好歹……”
“兩袋青城府可比克。”陳天行干脆利落說道。
“好歹……你也照顧我這么長時間,不就是抓個老鼠嘛,多大點事,看我的。”
小狐貍輕輕嗅了嗅鼻子,跑出房外,不一會爪子上就提溜著一只老鼠進來了。
那乖巧模樣,活像只縮小版二哈。
“我還以為是什么妖物呢。”
小狐貍不屑說道:“原來是只筑基初期的小老鼠,呵呵,想當初,給我提爪子都不配。”
白玉凝雖然法力被封,但妖族肉體本就強大,鎮壓這個小老鼠自然輕松之極。
幾人看著這只拎著老鼠的狐貍,臉上都有些錯愕。
狐貍拿耗子,額,多管閑事?
……
青衣巷案件隨著老鼠精的落網而告破。
老鼠精最終被六扇門判去六芒山做苦力,那里有一大片靈玉礦,老鼠精的遁術,正好在哪里發光發熱。
至于水媽媽則因為破壞治安,擾亂市場秩序,而被罰了一大筆銀子。
雖說紅人館名聲受了些損傷,不過好在人沒事,說實話,陳天行認為她被判的有些輕了。
想來也是,在青衣巷操持這么大個場子,在官府里邊也是有些關系的。
百花樓的姑娘們,已經被水媽媽陸續接回來,想來重整以前的輝煌,也只是時間問題。
不過這些如今跟陳天行已經沒有任何關系呢,案子是他破的,至于后續的收尾情況還是交給其他人吧。
翌日。
青城道館。
陳天行將畫好的清心符咒,交給孟離姜:
“這個東西,你貼身放好,在睡覺的時候,估計就不會做噩夢了。”
這段時間,小離姜做噩夢的現象越發嚴重,睡眠質量嚴重不足。
孟離姜頂著黑眼圈點點頭,將清心符咒折疊成菱形,放在衣帶里邊。
陳天行好奇問道:“帶上之后,有什么感覺?”
“冰冰涼涼的…嗯……”孟離姜想了想說道:
“感覺神清氣爽,就像大熱天喝冰涼井水一樣。”
這個比喻夠貼切……陳天行暗贊一聲,摸著小離姜的小腦袋,輕聲說道:
“今晚先看看效果,如果還不行,師哥我在想想其他的辦法。”
孟離姜乖巧的點點頭,隨即便去張羅午飯去了。
看著那個幼小青稚的身影,陳天行輕嘆口氣,猛然覺得身上的擔子沉重許多。
吃過午飯過后,陳天行將小狐貍從靈獸袋放出來,認真說道:
“昨天晚上你表現的很不錯,所以我決定……放你走。”
小狐貍白玉凝正吃著青城府克比克,聞聽此言,手一哆嗦,油袋里的克比克便撒了出來。
連忙一個惡狗撲食,迅速將地上的克比克添個干凈,嘴角帶著殘渣,直著身子,目光炯炯看著他:
“你,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陳天行篤定說道。
其實有一點他沒說,上午剛剛得到消息,青丘山特使今天下午就將到達青城府。
到時候,小狐貍肯定是要被上交的。
所以,早點讓她高興高興也沒什么壞處。
下午陳天行來到六扇門的時候,發現六扇門內的布置一該之前的肅穆莊重,處處透露著喜慶的意味來。
也難怪宋小娘對這件事這般重視,聽說,這次擔任青丘山使團團長的人,地位非同小可,乃是青丘山妖王的直系血裔。
這可是有資格,角逐妖王之位的大人物。
為表示對此事的重視程度,大夏六扇門總部,還特地派遣了位巡查使相伴,可謂是給足了青丘山使團的面子。
見陳天行來修士堂,宋小娘特意囑咐道:“待會交接那小狐貍的時候,可能會帶你上臺,你做好心理準備,該刷牙刷牙,該收拾收拾,不要弱了我們人族的臉面。”
眾人聞言,臉上有些羨慕。
“頭兒,請你放心。”陳天行鏗鏘有力說道:
“今天下午,屬下的這張帥臉,就是人族得臉,屬下保證讓它精神煥發。”
“切,自大。”旁邊有人酸溜溜說道。
今天下午,到場的不僅有妖族特使,更有六扇門巡查使,能在這上面露臉,這對今后的仕途也是大有幫助。
這也難怪眾人這般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