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淵：“……”

神吐臟話吐的一點遲疑猶豫都沒有……

果真是一、言、難、盡。

“所以，真正的陛下在哪？現在在陛下身體里的又是誰？”

顏淵眼底藏著壓抑著的憤怒和憤慨，云涼他怎么可以，他真的太肆意妄為了。

不僅濫用神力，而且濫用神力的目標是一國之君，是云涼他侍奉的君主，是云涼名義上的妻！

沒人性，真的太沒人性了。

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云涼清冷的面容上露出涼薄的笑容，每一字都如同來自地獄。

【顏淵，今日之事，你最好全部忘記，否則陛下走過的路，你也會親自走一遍】

這是威脅。

赤裸裸的、明目張膽的、極為囂張跋扈自負到極點的威脅。

顏淵攥著折扇的手十分用力，手上青筋暴起。

他很憤怒，很生氣，他想，如果是君凌，面對和他現在一樣的狀況，君凌會怎么做？

大概率會率數萬大軍將祭祀塔圍得嚴嚴實實，以云涼的性命威脅，逼云涼將真正的陛下找回來。

畢竟君凌對陛下是真心的，這一點是個有眼力見的都看得出來。

顏淵甚至有些惡劣的想，如果君凌知道和他洞房花燭的陛下是一個不知道從哪個山溝溝里跑出來的陌生人，會是怎樣的反應，會不會一怒之下，親手將欺騙了他感情的假陛下一刀兩斷。

“你以為本相會怕這種威脅？”

顏淵忽然放松了身體，手抬起，‘唰’的一聲將手中的折扇打開，漫不經心的輕搖著折扇，盯著浮窗上云涼威脅他的文字，反問。

云涼：“……”

真難對付！

還是異世的花想有趣，怕死的很，無論他說什么，她都會給他十足的反應。

毒舌的云涼第一次遇到了對手。

【你不怕，你的父母不怕嗎】

“你可真惡毒。”

顏淵臉上沒有半分害怕的神情，仿若父母這兩個詞匯根本掀不起他絲毫的心境波動。

【你可真無情，不孝子啊，不孝子】

云涼眼眸冷冽如冰，聲音森涼。

“彼此彼此。”

“本相來這，只想知道一件事，現在的陛下是誰？”

顏淵這次沒有等云涼回答，繼續問，神情松散，語氣閑適，仿佛這個問題無關緊要。

但大半夜坐在祭祀塔底，也要知道的事情，怎么可能無關緊要？

云涼聞言，忽然笑了，笑彎的眼眸好似月牙般明亮，開口，聲音如月光一般清冷疏涼。

【九天后，你將利劍刺入陛下的心口，我便告訴你現在的陛下是誰，從何而來】

顏淵：“！”

“你要現在的陛下死！”

顏淵閑適自在的神情如同薄薄的窗戶紙一般，云涼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其撕得支離破碎。

【不是，我說的是讓你將利劍刺入陛下的心口，看清楚，是刺入不是刺穿，你只要刺進去就好，絕不可傷其性命】

云涼轉身，離開祭祀塔頂的窗戶，轉身來到床邊，慢條斯理的將擋風的外袍脫下，掛在床旁的掛衣架上，脫掉鞋子，躺到床上，閉上眼睛。

他有些累了。

顏淵：“……”

云涼腦子是不是有病！

此刻，顏淵腦海里只有這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