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離開以后,后宮沒有妃子,只有一個皇后娘娘,處理一些日常事務。
名為皇后,實為一個暫時跟自己丈夫別離的女人。也可以說是,寡婦。
心華的事情,被太醫院,以及賈東琴,隱瞞得很好。慈安宮太后,每次派人去詢問,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時間長了,慈安宮太后,就是再好的脾氣,也不得不親自出馬,來打探虛實。
心華做了皇后,并沒有搬到鳳渠宮去住,而是一直住在尚瓊殿。
太后來時,只看見她一身素雅,身形單薄的樣子,仔細看著心華纖細的腰肢,以及小腹上,目光灼灼,像是要盯出一個眼來。
心華現在的情況,倒不好叫太后知道,免得再起什么異心,橫生波折就不好了。
太后有兩個兒子,長子敖烈,幼子烈陽。尤其是烈陽,長得跟敖烈很像,若不是敖烈已經飛升,她恐怕都要認錯人了。
這也充分證明,她腹中尚在生長發育的孩兒,也會是雙生子吧?她不能讓太后發現異常,只是跟太后見禮,說了會兒話。
恰好這時,陽王妃進宮來給太后請安,她這一茬,就被打亂。太后起駕回宮,她也順勢恭送。
如此,才算蒙混過關了。
只是這樣也不是辦法,等到月份大了,她遲早會顯懷的,不是嗎?心華為這事兒有點苦惱。
她坐在位置上,忽聞一陣清冽的冷香襲來,一怔,就感覺到有什么衣服之類的披在自己身上。她一轉頭,就看見樓主坐在一側,無比瀟灑的拿著她喝過的杯子把玩。
樓主的目光充滿玩味,臉上帶著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笑意,性感的雙唇輕啟:“心兒,你不乖哦,跑這么遠,還做了人家皇后,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嗎?”
心華聽見樓主這聲音,臉上也沒有多余的神情,只是聲音清冷的回答道:“如你所見,心兒已經成了一個寡婦。做了人家皇后,又怎么樣,還不是要老死宮中?”
樓主搖著頭,挪到她身邊,伸手那么一點,趁她沒有防備,點了她的穴道,封了她的法術。
他站起來,一個公主抱,把她抱了起來。他低頭看著她,那目光里面充滿相思,神色略顯滄桑,從喉嚨里吐出一句話:“心兒,你不是寡婦,你也不會老死在這異國他鄉的深宮。我帶你走,我們回家。”
說罷,他腳下出現一道五角星陣,將這兩人籠罩起來,嗖一下,五角星陣帶著他們瞬間消失。
待伺候皇后娘娘的侍女嬤嬤,發現娘娘不見的時候,這正好給了太后那邊一個機會。
皇后失蹤,太后幼子陽王,可以借這個時機,登基為王,這樣她不就又能好處多多了嘛?
太后攛掇自己的兒媳婦,去給兒子吹枕頭風,果然不出她所料,陽王有意。
皇后失蹤第二天,陽王得太后旨意。繼立為帝,視為陽明帝,陽王妃一躍成為新帝的皇后,入主中宮,執掌后宮。
沒有人,會為前任皇帝的飛升而感到喜悅,也沒有人為前任皇后的失蹤而感到擔憂。
對這些人而言,誰做皇帝都可以,只要不耽誤正常生活就可以了。
海炎國的平靜生活沒有被打破,還是一如往常。
樓主帶著心華,不遠萬里,回到了天啟國。他抱著心華,出現在東宮。這些日子,通過一番明爭暗斗,以及那些血腥暴力的生死拼殺,奠定了他作為皇室正統繼承人的身份。
東宮也被他布置的,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什么空中的防護罩,隔音結界的,都被他不計代價,不計后果的設立好。
他帶她回來,就沒想過,再讓她離開自己身邊一步。哪怕是議事,哪怕是做出什么決策,他也要看著她,有她在場。
心華被點了穴道,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她的法術也被封住。樓主這樣抱著她,一時半會兒,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東宮,已經有了女主人,太子妃姚若穿著金鳳羅裙,知道太子回來,帶著仆從款款而來。
她就那樣看著自己丈夫懷里抱著一個比她漂亮很多倍的女人,那一刻,她吃醋了。
但她已經這樣了,還能裝作若無其事嗎?
她帶著仆從,走上前,福身行禮:“殿下,你回來了,這位姑娘是?”
行完禮,她站直身體,只聽得太子一句清冷至極的話語:“她是誰,不用你管。做好你的分內之事,不然,我當初能容許你進入東宮,也能讓你不知不覺間沒了這太子妃的尊貴身份。”
太子妃姚若,似乎被這話嚇到,白了臉色,愣在當場,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直到太子抱著人從她身邊經過,她都畏畏縮縮的,說不出來話。
太子走遠以后,她才反應過來,哭得梨花帶雨:“殿下怎么會這樣對待我,以前待我極好,難道是在逢場作戲嗎?”
姚若覺得很委屈,她捂著嘴,難過的跑走。去向她皇后姑母告狀,順便讓姑母下旨,處死那個搶走殿下的賤人!!!
他抱著心華回了自己居住的黎蕊居,把她放在床上,脫去鞋子,也給她蓋好被子。
但這穴道,他并沒有解除。他坐在床邊,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摩擦著。輕嗅著從她手上散發出來的清香,帶著一絲沉醉,醇厚的嗓音,脫口而出:“心兒,你的味道,真是讓人懷念。以后,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你就乖乖待在這里,做我的寵妃吧,哈哈~”
心華不能說話,連自己身體的支配權,都不在自己這里。她躺在床上,看著樓主這樣對待自己,感到很厭惡,用唾棄跟鄙夷的眼神盯著他。
樓主恍若沒有察覺到心華異樣的眼光,依舊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