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充不上電,現在都是手機支付。
為了保險起見許斯一還去銀行柜臺取了兩萬塊的現金。
如果一直不來電,他就要考慮回老家了。
“物業一直躲著,就派個值班的,一問三不知,大家都難。讓值班的交出物業負責人電話,值班的說自己是合同工,也沒聯系方式,這不大家就炸了。”
許斯一和婦女聊了幾句,最后還是婦女要回家做飯,和許斯一道了別。
晚上,許斯一躺下開始醞釀睡意,突然有人打來電話。
“還沒睡?”
聽見熟悉的聲音許斯一立馬來了精神。
“正要睡,怎么了。”許斯一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語氣拿捏自然。
“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許斯一認真思考,如果明天電還不來,他可能考慮辭職回老家。
“辭職種地,怎么了?”
陶遇寒舒出一口氣:“挺好的。”
第二天電確實沒來,許斯一開始收拾行李。
公司現在開不了門,他直接給領導發了辭職短信。
許斯一拖著行李箱出門的時候,才清楚認識到自己做的決定是對的。
物業的大門已經被砸開,里面凌亂一片,人為破壞的痕跡明顯,地下還有血跡。
并且不止他們小區,對門小區的車都堵在馬路上,很多司機罵罵咧咧地從車上下來,車子檢查不出問題,就是一動不動。
困在路上的司機給拖車公司打電話,得知路上堵了一片,拖車公司的車也來不了。
脾氣暴的司機開始對前面堵著的車動手。
這是酷暑天,許斯一似乎是感覺不到太陽的溫度,頂著毒辣的太陽光出城,額頭一滴汗都沒有。
這個問題連許斯一自己都不清楚。他感受不到陽光的溫度,但他是個活生生的人。
安然無恙地出城已經六點了,許斯一感覺兩條腿已經不屬于自己。
他畢業后在市里工作,老家在一個鄉下的鎮上,從市里回縣城需要四個小時的長途大巴,現在他孑然一人站在路邊,似乎在等人。
一輛超跑神不知鬼不覺地停在他面前,許斯一挑眉。
“別人的車都開不了,你的車怎么可以?”
“秘密。”陶遇寒打開車門,許斯一輕松上來。
昨晚陶遇寒說要回老家,沒想到兩個人順路,對方和他約定今晚捎他一程。
許斯一雖然不識跑車,但也知道這輛超跑看外形價格不會低。不過對方一身氣質就不像是普通人,許斯一也沒多想,反正就要回家了。
陶遇寒的車一路飛馳,許斯一還沒看清路邊障礙就一閃而過。陶遇寒的車上似乎沒有剎車這個東西,許斯一坐如針氈。
到了縣城已經是半夜十二點。
縣城距離鎮上就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從鎮上回家坐車就二十分鐘。
陶遇寒打著車燈,通往鎮上的崎嶇山路都沒能讓他減速。
下車后許斯一心中暗暗發誓,他下半輩子累死都不要再搭陶遇寒的車。
村里一片漆黑,只有不知道誰家的狗聽見動靜叫喚兩聲,又似乎是忌憚什么發出威脅的聲音。
家里也停電了,許斯一周六日只要不加班就會回家,所以家里挺干凈,室內通風不好有點味。
“這么晚了,你明天再回去吧。”許斯一喊住離開的陶遇寒。
陶遇寒點頭,把車開進院子。
許斯一趁這個時間去洗手間看了看溫度,家里裝的是太陽能,今天太陽大,水箱溫度90°,完全可以沖個熱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