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琴是一個對工作很認真的人，對劇本的修改都是切到點子上的，宋小茜在這過程中在她的身上學到了很多的東西，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白琴是她的老師。

劇組開殺青宴的那天，宋小茜給樓涵末打了一個電話，聽到了對面翻看什么的聲音。

“我在忙，怎么了？”樓涵末的心情似乎很好，每一個字都是帶著飄的。

“對了，我一直很想問，我們的約定要持續到什么時候？”宋小茜覺得對面會生氣，畢竟這個問題輪不到她來操心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樓涵末一點都沒有生氣，而是輕笑著說道：

“如果你覺得我們需要斷了，那就說一聲吧。”

宋小茜無法形容那種感覺。

樓涵末把這一切當成是一場游戲，她只不過是剛好撞上了興趣點的獵物，樓涵末完全可以換一個人寵，換一個人來當作自己的“女朋友”和擋箭牌。

樓涵末在跟她開始的時候就說過了，想要攀上她的女人多的是，不缺她一個。

“好，那等我父親的病情穩定了，我們就分開吧。還有......你約個時間吧，我們做一次。”宋小茜緊閉著自己的雙眼，就好像靠著這樣，她就不會覺得心痛了。

樓涵末毫無情緒波動地回答：“好啊。”

“至于我父親治療的錢，以后我盡量還你。”

“隨你，你開心就好。”樓涵末絲毫不在意宋小茜在這一段感情中的掙扎和痛苦，她是一個合格的游戲者，從來都是。

這是宋小茜第二次感覺到了樓涵末的無情，一切都不過是一場戲，現在戲演完了，就該殺青了。這是她早該知道的一件事。

宋小茜掛斷了電話，然后自嘲地笑了笑。

去酒店的那天，樓涵末先是帶她去了海棠吃飯。海棠是樓涵末最喜歡的一家店，她自己也有控股，每一次樓涵末都會撞見一些人，然后毫不避諱地告訴他們：這是我女朋友。

現在這一切都要結束了吧。

餐桌上的菜色依舊那么引人食欲，但是宋小茜只覺得味同嚼蠟。

“哎呀，這不是小琴琴嗎？”樓涵末突然的話語讓她被嚇了一跳。

一抬頭，她就看見了白琴，而白琴的身前站著一個看上去很干練的女人，跟白琴年紀差不多，但是成熟的風韻已然在她的臉上成型。

白琴的表情有些淡淡的尷尬，難道說這個人是白琴的情人嗎？

宋小茜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越來越對蕾絲感覺理所當然的心態轉變，她只是很好奇地看著那個意料之外的人。

反正是一番日常互懟和調戲自己后，白琴就帶著那位也是總裁的家伙走了，而她則陷入了沉默。

“吃飽了嗎？”樓涵末這么問她。

她點了點頭，反正本來就沒有什么胃口。

“那走吧。”樓涵末起身，順便拉起了她的手。

宋小茜沉默了一瞬，冷靜地想，也是，該結束了，她也該思考自己的未來了。所以她接過了樓涵末的手，走向了她可能會記得一輩子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