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發現，梁尚今天早上沒有來！”
王珉放緩步子，等李佳璇和自己平齊后，小聲說道。
這一天的工作是根據前日效率分工的，王珉和李佳璇身體較好扔被安排搬磚。
張麗和孫偉相對差一些，被安排去畫線了，具體怎么畫，王珉沒見過，不了解。
“哦，你這么一說也是啊，不過人家畢竟是城里的士兵，怎么可能會一直照看我們這些人！”
李佳璇皺了皺眉頭，開口道。
“那你有沒有覺得昨天梁尚的行動太過于僵硬了！”王珉繼續說著。
“上次張姨說，客棧里的小孩動作木木的，我還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的。”
“但是昨天我看梁尚走路和痔瘡犯了的時候，去蹲了趟廁所一樣，走路猶如機器人！”
“停停停！”正當王珉說的起勁，李佳璇打斷了王珉的話。
“你，做對比的時候能不能換一些用詞，什么痔瘡啊，蹲廁所的，你直接說梁尚像一個提線木偶不就行了？”
接過李佳璇的吐槽，王珉略微尷尬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然后我覺得不對勁，就觀察了那個總是跟我們接觸的孩子，確實也是猶如提線木偶一般僵硬。”
“加上我們現在正在建的這個建筑，你瞅著像不像游戲里的祭壇？”
“張姨和孫偉在那邊跟著畫線，像不像在畫那什么陣紋？”
“還有還有，你看我們昨晚上吃的飯和今天早上吃的飯，有沒有覺得好的過分？”
說完后，王珉盯著李佳璇，等待著她的回應。
“你能看懂那些紋路嗎？”李佳璇問道。
王珉搖了搖頭，說：“不能，沒學過！”
“那你了解這個棉城的生產力嗎？”
王珉還是搖了搖頭，說：“但是這么大點地方，肉的產量能有多高，這兩頓飯肉量明顯不正常吧！”
李佳璇也搖了搖頭：“我覺得你可能是被迫害妄想癥吧，更何況就算這個建筑有問題，你能怎么樣？拆了？”
王珉否認道說道：“當然不是，但是可以換一家客棧，你想，梁尚最后見我們是在客棧，再見面時，就好似提線木偶了。”
“第二天也是他帶著我們來的工地，工地的飯菜合客棧的飯菜檔次也都很高。”
李佳璇嘆了口氣，說道：“你是不是傻啊，別忘了那天晚上梁尚可是說的許多家客棧都有類似的情況。”
“更何況，這家還是那個叫松下的軍官帶我們來的，這家店有問題，豈不是整座城都有問題？”
王珉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好了，伙計們，這座建筑即將完工了！”吃過午飯，下午剛開始搬了不久，王珉便看見在建筑中央的高臺上喊話。
“大伙辛勤勞動，四個祭壇終于完工了，諸位，撿錢吧！”
喊完，工頭打開身后小廝懷里抱著的箱子，抓了一把又一把的銅錢，撒到遠方。
干活的工人們一擁而上，工頭撒出來的錢幾乎瞬間就被瓜分的一干二凈。
躲在人群后面，王珉愈發不理解工頭這么做的意義在哪里。
“你跟我過來！”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王珉一驚，什么人居然走路不出聲！
扭過頭，王珉失聲叫道：“梁尚？”
“噓…”梁尚食指放在嘴邊，示意王珉安靜。
“這里人太多，不方便說話，你跟我來！”
…
棉城一處地下室內，雙腳離地的梁尚飄在王珉身邊，細細打量著王珉。
“嘖嘖，沒想到你也不是凡人啊！”梁尚突然出聲道。
“找了這么多人，只有你一個能看到現在的我！”
“你到底想干嘛？”王珉皺了皺眉頭。
“還有什么叫只有我能看見你？”
突然冒出來的梁尚雖然臉色蒼白，雙腳離地，但動作是沒有那種機械感的。
正因如此，王珉才敢跟著梁尚來到地下室，否則王珉可能直接拔刀砍人了！
城里雖然實行宵禁制度，但是意外地，那個叫松下的并沒有禁止王珉帶刀出行。
王珉猜測，眼前的這位，很有可能是梁尚的冤魂。
“你能猜到吧！”梁尚繞著王珉飛速轉了一圈，說著：“我現在已經不是人了哦！”
“不過其實本來我也算不上人，我自誕生之初，就已經是鬼了！”
梁尚雙手一攤，盤坐在王珉面前的空中。
“你是從鬼嬰兒長大的？”王珉震驚了。
從小到大，聽過的鬼故事數不勝數，但還沒聽說過鬼還會長大的！
細細看去，梁尚分明已經四十有余了，也就是說，鬼還會變老？
“當然不是！”梁尚搖搖頭。
王珉松了口氣，雖然天生四十歲也挺離譜的。
“我呢，算是梁尚的另一個人格吧！”王珉眼前的梁尚笑著說到。
“梁尚很早就死了，很多年前。”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梁尚孕育出了另一個人格，也就是我！”
“作為冤死鬼的梁尚自然也不是什么好鬼，可以說無惡不作！”
“我的出現或許是為了中和原本人格中的狂暴的一面，我可是很善良的哦！”
王珉看著眼前的梁尚，心里尋思著，現在梁尚的樣子說什么也和善良扯不上關系吧！
“扯遠了，那天晚上我確實是想給你們提個醒的，可惜一出門就被客棧掌柜的砍了！”梁尚嘆了口氣，說道。
“當了幾百年的老鬼，梁尚早已經凝聚出身體，不然一般人是看不到我們的！”
“可惜那具身體已經被客棧掌柜給做成人偶了！”
“也正是客棧老板操控著我的身體，帶你們來到這里的！”
“與此同時，梁尚的原始人格也隨著鬼軀的死亡，一起灰飛煙滅了！”
“那你…”王珉遲疑了一下，看著梁尚，開口問道：“你找我是想報仇？合伙砍了客棧老板？”
“不不不，雖然我想砍了客棧老板，但我可不想給原始人格報仇！”梁尚伸出食指，擺了擺。
“若不是客棧老板，我怎么可能奪走這個靈魂，成為完整的鬼呢？”
王珉驚了，你丫不是善良人格嗎，就這？
“當然，主要還是原始人格性格和我劃不來，我想做的他不想，我不想做的他總要去做。”梁尚似乎知道王珉所想一般，笑了笑，解釋道。
“也是，大善人怎么會希望大惡人活著禍害人間呢？”努力壓制著圣母就應該有圣母的樣子的想法，王珉回應道。
“我對陣法略懂些許。”
梁尚陰惻惻的說道。
“你猜猜那些陣紋是為了干什么？”
王珉一愣，有行家啊！
“干嘛的？”
梁尚雙腳落地，鄭重地說道：“那是一個血祭陣法，凡是持有銅錢的人，今晚都會無意識地走到撿錢的陣法附近，成為血祭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