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姜南不得不告訴栗浩然真相“這個黑影就是孫……”

“不可能！！！”

還未等姜南說完，栗浩然已經大聲吼了出來。

他幾乎是三步并兩步的走過來猛地想要攥住姜南的手腕，只可惜還沒走近就被云倦飛擋在了身前。

云倦飛并未對一個凡人出劍也沒做出任何肢體接觸，他只是用不可冒犯的態度與清寂的眼神警告著他“我想從前，應該并沒有人對栗公子說過，你身上環繞著一股鬼氣吧？”

栗浩然簡直世界觀都要被顛覆了，他聲音發緊愣愣的問“這怎么可能……”

云倦飛還在繼續輸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姑娘變成這副模樣，應當與你……”

他話音未落，那黑影就極為凄慘的嘶吼了一聲，接著就死死地盯著云倦飛，似乎不想讓他再多嘴半分。

云倦飛卻只是掃了她一眼，接著看向栗浩然冷漠的道：

“有你有關。”

姜南“……”

這個男人怎么渾身都透露著一股濃濃的“我很牛我武力值超強但我沒有情商”的感覺。

還有……你們兩個青梅竹馬是什么意思啊？！

都那么喜歡打斷別人講話嗎？！

聽到這話，栗浩然的心臟就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攥住，劇烈的疼蔓延到指尖，被他用握拳掩蓋住。

“不可能，怎么可能……悅兒她早就該轉世了的！她早就該擁有美滿的一生！而不是變成這樣一個丑陋的怪物！！”

那黑影似乎被這句話刺中了心臟一般，一瞬間瞳孔便失去了焦距呆愣在原地。

姜南莫名有些心疼她這副樣子，于是蹙眉道“事實尚未可知，栗公子不必這樣語出傷……妖。”

她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

栗浩然眼中升騰起一股說不上來的情緒，是恨，是濃重的怨，還是不敢置信？反正姜南看不太懂。

他咬著牙竟然就要去打那黑影“這個怪物絕不可能是悅兒！我這就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為民除害！！”

電光火石間，云倦飛飛身掠了過去擋在栗浩然面前握住了他的胳膊。

他氣息沉穩目光冰冷入炬“我說了，不可。”

奈何栗浩然不管如何用力都無法掙脫，于是只能收回手閉上眼睛退了幾步。

再次睜開眼睛后，他冷靜了一些“抱歉，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看見這怪物偽裝了悅兒的一張臉，我就覺得骯臟不堪。”

姜南眼底夾雜著一絲不滿“栗公子，它不是什么怪物，它就是孫悅。”

“這是不可能的，”栗浩然篤定的下了定論，隨后看向云倦飛的眼神里也多了幾分防備“倒是你，突然出現在孫府，又有什么目的？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個騙子？”

“如果你再妖言惑眾，就別怪我將你趕出去。”

栗浩然的這副樣子就像是再也聽不進一句話，姜南不由得為云倦飛憋了一口大氣。

她一時沒控制住往前邁了一步，漂亮的的雙眸泛著波光“你怎么能這么說話？你……”

話音未落，云倦飛就瞥向了她。

那雙眼睛太清冷安靜了，冷的姜南竟一時說不出話。可仔細一看卻還有些別的隱藏在風雪之下的感情。

比如用來安撫她情緒的溫柔，比如一絲察覺不到的欣慰。

但隨即云倦飛就轉了回去，他伸出手，一塊輪盤便出現在了他手中。

他直視著栗浩然，眼皮懶懶的抬起。

“若想知道從前之事，不如就回到從前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