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們認識啊？認識好啊！”陳嘉樂呵起來，“老板！這桌來個菜單。”

蔣寒春坐到顧深語旁邊，不著痕跡的打量身旁這人，相貌不錯，看起來像是很有錢的職業白領。華汀看他表情，立刻介紹到：“他是新來的顧老師，教我們油畫，顧老師，這是體院的蔣寒春，我朋友。”

年輕男人聽到華汀對自己疏遠的稱呼，輕輕扶了下眼鏡，對蔣寒春露出一個笑容：“顧深語。”

“蔣寒春。”蔣寒春禮貌道。

“嘿，你小子怎么不介紹介紹我啊？怕丟人啊？”陳嘉裝作不樂意道。

“不會，”主動開口的是顧深語，他笑到：“第43屆游泳冠軍我還是認識的，您為國家贏得了榮譽，沒想到今天能在這么個小小的巷子館看見您。”

陳嘉一愣，借著哈哈大笑起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好漢不提當年勇，你們倆點的什么菜啊？”他拿著餐單瞇著眼，大有要請客的架勢。

“我們剛來，還沒來得及呢。”顧深語回答。

“那正好，我們湊合一桌好了。”陳嘉和顧深語聊起來。

華汀和蔣寒春相互對視一眼，蔣寒春毫不避諱的開口道：“你和這位顧老師認識很久了嗎？”

“沒，今天剛認識。”華汀不自覺的回答得有些小心翼翼：“怎么了？”

“沒什么。”蔣寒春輕飄飄的揭過。

很快菜上齊了，陳嘉聊得熱火朝天起來：“哎呀沒想到小顧你看著冷，這話匣子打開了還是挺熱情的嘛，哈哈！”

顧深語笑著，忽然伸手給華汀夾了一片牛肉，華汀微愣，蔣寒春更是詫異，接著他的目光就變冷了。

半途中蔣寒春不小心撒了點水在顧深語身邊，顧深語有點沒反應過來，就被蔣寒春帶著去衛生間了，陳嘉不高興道：“你小子怎么毛手毛腳的，快給人家弄干凈啊，西裝看著老貴了。”

華汀看著兩人走進衛生間的身影，不由得蹙了蹙眉頭，忽然對面的陳嘉開口問到：“小汀啊，你跟倔小子認識多久啦？”

倔小子自然說的是蔣寒春，華汀回答：“認識也沒多久，上次我去游泳館找他，您當時也在，您還記得吧。”

“記得記得，”陳嘉點頭，“你長得跟電視上的明星似的，老遠就看見了，我哪兒見過你這么好看的人。”

中年人說話實誠，華汀被他夸面紅耳赤：“沒有您說得那么夸張，蔣寒春也特別好看啊，其實那次是我第一次請他出去吃飯。”

“那小子好看頂個屁用啊，”陳嘉搖頭，“他性子倔，以前有幾個雜志社什么的找他拍照片，他硬是不去，說什么不愿意出名，說得好像只要他愿意拍，立馬就紅了似的。”

華汀不知道蔣寒春還有這些事，眼睛亮了亮：“真的嗎？”

陳嘉回憶起蔣寒春以前的事，不由得眸光暗淡起來，他輕嘆一聲，緩緩說道：“臭小子家里條件不好，他不愿意出名就是怕以后給家里找麻煩。”

“那他以后要是摘了冠軍的牌子，不一樣要出名嗎？”華汀問。

“拿冠名哪有那么容易啊，他雖然天賦好，訓練也是比前輩更刻苦，可是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走不走得出我們國內還說不準呢。”他說著，眼里竟然隱隱有了些淚光：“雖說一開始寒春是為了補助金才學游泳的，但是現在他是真的熱愛，集訓那段時間里，就他最能吃苦，我再也沒見過他這么好的苗子了，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