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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死后能變成天道

第二十二章、菊與西風

看著秦語柔那充滿了渴望的目光,柳永感覺自己腦袋轟的一下。

心說怪不得剛剛秦語柔要跟著自己去,卻被若娘一句話就勸了下來,自己當時還在好奇她說了什么,原來竟然是這樣的交易。

他想要開口直接拒絕,可張了張嘴,竟然沒有說出來。

要知道,他之前一心求死,沒注意過秦語柔長相,也沒感覺她有多好看。

可如今,秦語柔就這么俏生生的站在眼前,那國色天香的姿容,那滿是渴望的眼神,那暗暗襲來的香氣,實在是讓柳永無法拒絕。

柳永也是一個正常男人,見到這么一個絕世美女送上門怎能不動心?

他原本要說的“不行”,竟然瞬間就要變成“好的”。

可就在那話音要說出口的關鍵時刻,柳永猛然打了一個激靈。

事情不對勁兒啊!

這秦語柔真是愿意為自己生孩子嗎?

恐怕并不是!

她一定是誤會了之前的事情,以為自己是舍命救她。

可實際上根本不是這樣,所以自己如果因此而答應了她,就有乘人之危的嫌疑。

而且就算自己昧著良心做了,結果就會幸福嗎?

柳永能想象出自己答應她以后的日子:

剛開始當然是春宵一夜,嘗盡人間絕味。

可問題是這一夜后怎么辦?

她能讓自己輕易離開嗎?

或者說,自己到時候還會舍得走嗎?

肯定不會啊,自己也是一個普通人,有這樣的美人在懷后,定然食髓知味,恨不得天天都得和她膩在一起。

不出意外自己肯定會和她生下一大堆孩子。

成了父親的自己,就更走不了了。

她要是賢惠一點,還能給自己納幾個小妾;她要是狹隘一點,自己連小妾也未必能有。

這樣算什么日子?

過到了極點,也不過是一個娶了貌美媳婦的大地主。

可如果自己要是立刻趕去白云觀,將人頭一送,轉身就化成了無所不能的天道。

那時候,自己想要什么沒有?

通天說了,成為天道后整個世界都是自己的。

到時候別說她這樣的人間絕色了,就是天上的仙女不也是任自己挑嗎?

自己何苦為了她這一朵野花,而放棄了整個一片大花園呢?

所以自己若貪圖一時的美色,就是誤人誤己;如果能堅持繼續尋死,那才是坦途大道!

想到這里,柳永瞬間清醒過來,迅速進入了賢者模式。

他深吸了一口氣:“秦小姐,咱們第一次見面就這樣,是不是太快了啊?”

秦語柔搖頭:“我也不想這樣,可你走得太急,也只能如此了。

我們先把孩子生了,你若遭遇不幸我便將他養大,你若得勝歸來,我們再慢慢培養感情也不遲!”

柳永又咽了一口口水,心說話是這么講,可這順序不對啊!

哪有先生孩子后養感情的?

他想直接開口拒絕,卻又不知道怎么說,畢竟人家也是個女孩兒,自己要是拒絕的太過生硬,倒像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柳永側頭看向了秦家二老,希望他們能幫忙勸兩句,控制一下局勢發展。

可誰知道秦夫人眼神中的炙熱,竟不比秦語柔差多少,對自己回以點頭微笑。

柳永下了一個哆嗦,急忙又向秦父看去,只見秦父此刻一臉的驚愕的看著秦語柔,呆在了那里。

的確,秦父從沒想過自己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黃花大閨女,竟然有一天會主動去給一個陌生男人生孩子。

直到柳永求助的目光看來,秦父這才反應過來。

他氣得直哆嗦,狠狠的瞪了秦語柔一眼:“你胡說什么呢?趕緊給我回房間去!”

秦語柔看都不看他父親一眼,紅著眼圈直勾勾的看著柳永:“我知道我的做法太突然了,可能會引起你的誤會,讓你認為我輕薄放蕩,但我不在乎!

因為你為了我連性命都能不顧,我放棄名聲來報答你,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句話,這樣的機會你到底給不給我?”

柳永沒想到秦語柔性子這么烈,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若在一旁開口幫腔:“是啊,雖然這事兒可能讓叔叔受委屈了,可秦姑娘她也是好心,你就答應她吧!”

柳永看了若娘一眼,心說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

尤其是她這種平日里溫柔聽話的家賊,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就要出人命啊!

看著兩人苦苦相逼,柳永急忙解釋:“其實這件事可能有些誤會……”

秦語柔眼淚刷刷的落了下來:“我不想聽你解釋,我最后問你一次,你到底愿不愿意?”

柳永只感覺自己百口莫辯:“不解釋也行,但……但這種事兒你總要給我點時間準備準備吧,要不等我從白云觀回來再說如何?”

秦語柔聞言抹了一把眼淚:“所以,你是在拒絕我?”

事實上,秦語柔本是準備和柳永一起去白云觀的,可若娘剛剛偷偷拉著她說了幾句話。

她說希望自己能為柳永留個后,以傳香火;還說這才是真正的幫助柳永。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沒有繼續吵著要去白云觀,而是決定聽從若娘的建議,可她萬萬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被拒絕了。

難道說,恩公他并不喜歡自己嗎?

想到這里,秦語柔心如刀割一般,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一旁秦父也聽不下去了,本來自己女兒逼著人家生孩子就夠糟心的了。

現在他發現自己女兒竟然還被拒絕了,合著自己這么一個才貌雙全的大姑娘,白給他生孩子他還不樂意。

秦父迅速走到秦語柔身邊,就想一把拽走秦語柔。

可他還沒來得及伸手,就被秦夫人從中攔住。

秦父急得直跺腳:“這都什么情況了,你怎么不去攔她卻要攔我?”

“我攔你怎么了?”秦夫人白了秦父一眼:“女兒做的對,像這種愿意為你赴死、又浪漫還負責任的男人,誰不想給他生孩子?”

秦父聞言也忘了去找女兒,目光驚愕的看著秦夫人:“你……這話什么意思?”

秦夫人不理會他,而是附在秦語柔耳邊低語了一句:“女兒啊,你還不明白嗎?他這是為你好,你就別逼他了!”

秦語柔聞言一愣,扭頭看向了母親。

秦夫人輕輕為秦語柔擦了一把眼淚:“生孩子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而且就算你生了,那以后怎么辦?萬一……萬一他要是回不來,你這一輩子就耽誤了。”

秦語柔聞言委屈:“可是我愿意啊!”

秦夫人看了她一眼:“你愿意是不假,可是人家不想耽誤了你的終身,你還不懂嗎?”

聽了母親的話,秦語柔這才豁然開朗,原來恩公并不是不喜歡自己,他只是不想誤了自己的終身。

所以,他一直想著的,都是自己!

再想著自己剛剛的無理取鬧,秦語柔慚愧不已。

也許恩公本就是鴻鵠一樣的人物,自己則如同家雀一般,根本無法理解他的志向。

所以自己能做的只有支持他了!

想到這里,秦語柔她輕輕擦了一把淚水,對著柳永微微一福。

她嘴里雖然沒有說一句話,卻已經將柳永對自己的情義已經刻進了心里!

見秦語柔不在逼迫,柳永這才長嘆了一口氣。

還是秦夫人有辦法,要不是她幫忙,自己這一關怕是難過了。

若娘在一旁還想說什么,卻被柳永狠狠的瞪了一眼,她知道叔叔心意已決,便也不再強求。

柳永生怕再出什么意外,說句告辭就想離開。

可這時候秦夫人說話了:“恩公不要著急,我剛剛已經讓馬夫去備車了,我們送你一程吧!”

隨著秦夫人話音落下,門口果然來了一架馬車。

柳永沒想到這秦家還有馬車,自然不會拒絕,便和幾人先后上了車。

唯獨香念還在那里啃雞腿,眾人怎么喚她也不肯過來。

若娘看著心中難受,只道香念太小,還不知道柳永此去的危險,便又下了馬車勸她同去。

誰知道卻被香念拒絕了,她表示這里的雞腿味道不錯,要留下來將它們解決掉。

若娘還想再勸,可轉念又一想這樣似乎也好,如此平靜的分開,總比哭得生離死別強。

于是若娘再三叮囑之后將她留在了秦家,然后抹了一把淚,獨自回去上車。

眼見著幾人登車離去,小香念小嘴一撇:“他們不會真的以為哥哥會死吧?還一直哭哭啼啼的,也不嫌丟人……”

說完這話,她看著眼前的雞腿有些迷茫:“這是第三十幾個來的……”

小香念的意境無人領會,馬車之上滿是哀愁。

柳永坐在中間,若娘和秦語柔陪在兩旁,而秦父秦母則坐在對面。

四個人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盯著柳永看,弄得就像是給他遺體送別似的,把柳永尷尬的都想下車步行了。

不過走著畢竟沒有馬車快,柳永一咬牙,只當看不見他們,獨自的閉目養神,琢磨起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按道理講,自己殺了錢彪,就算是和白云觀結仇了,自己一去,自然而然的就會和他們發生沖突,可怕就怕發生意外。

比如萬一人家白云觀不認這個錢彪,或者說錢彪根本就在吹牛,并不是白云觀的弟子,這都是有可能的。

那樣的話,自己就要執行B計劃了,那就是抓著他們尋找雙修爐鼎的事情說事,而且要命令他們把抓來的女子都放了。

他們一定不會同意,那時候,就是自己發飆的好機會。

可是,萬一他們一個想不開,真就把人給放了,自己該怎么辦呢?

又或者是,和錢彪的事情一樣,自己聽說白云觀抓雙修爐鼎的事情都是謠言,自己又該怎么辦呢?

柳永就這樣反復思索著未來可能發生的意外,并一一制定出了妥善的計劃……

沒過多久,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原來這里已經過了鎮子東面的那條江,即將進入官道,接下來的路可以加快馬速,所以其余的人送到這里就該回去了。

柳永一見喜不自勝,可其余幾人卻都是一臉不舍。

就連秦父也在馬車上不愿意走,連連拱手作揖,反復感謝柳永大恩。

柳永只能打個樣兒,自己先從馬車上下來,好讓幾人趕緊回去。

可那幾人跟著柳永下來,卻依舊是不肯離開。

江水滔滔,秋風颯颯。

道路兩旁長滿野菊,落日照耀之下,一片金黃。

若娘呆望柳永,捂嘴凝噎,秦語柔更是雙眼朦朧,淚含千言。

唯獨柳永一臉無語,好說歹說才將眾人安慰了一遍,就想著要轉身離開。

卻這時候秦語柔忽然跑到了馬車后面,取出了紙筆。

隨即研磨提筆,寫下一首《隨西風》:

勞燕分飛地,寒蟬凄切天,

燦燦夕陽落,滟滟江水湍。

君是西風客,浩蕩天地間,

妾若菊花女,娉婷古道前。

君至妾始放,不曾貪春暖,

妾落因君別,何言懼冬寒。

愿放與君伴,愿落隨君轉,

生死永不散,縹緲共嬋娟。

寫完這詩,秦語柔將墨跡吹干,一言不發的送在柳永手上。

柳永看著此詩既是驚喜又是感動,就是不太看懂。

畢竟自己語文一直就不大好,考試的時候沒少扯后腿。

但大意柳永還是看出了一點,她自比菊花,應該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他想要開口去問,卻見秦語柔忽然轉身,背對自己揮了揮手,瀟灑離去。

柳永只能話咽進嘴里,轉過時候正看見身后的秦父和自己一樣,一臉茫然的拉著秦夫人的衣服:“女兒她……她這是什么意思啊?”

秦夫人擦了擦眼角,對著秦父道:“這你都不懂,你這女兒啊是在以詩明志,要和人家生死相依呢!”

說完這話,秦夫人還特意看了一眼柳永。

秦父一聽急了,也看著柳永道:“那怎么行啊?萬一他要是回不來了……”

秦夫人用手打了他一下:“你這張臭嘴別瞎說,還是盼著人家無論如何都平安回來吧,否則以女兒的脾氣,怕是真要白養這么大了!”

秦父一聽心急不已,就想囑咐柳永活著回來。

可又發現自己這是廢話,人家不想活著回來,還能故意尋死不成?

眼見秦父秦母兩人希冀的目光,柳永也不知該說什么好,只能走到了淚眼婆娑的若娘面前,輕聲安慰道:“別哭了,趕緊回去,香念還等你呢!”

若娘點了點頭,卻并不走。

柳永見狀只能自己上車,命令馬夫啟程。

眼見著柳永走了,秦父秦母急忙去追女兒,唯獨若娘還呆立原地。

直到徹底看不見了車子的蹤影,若娘才返身離開。

只是她在嘴里低低念著:“叔叔慢走,叔叔早歸,若娘回去給叔叔準備飯菜……”

變化永恒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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