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離開后,聽從母親的話去尋找藥族的居住地。跟從劉瑾的小廝名為王進(jìn),武力值未知,不過找路一絕。
“小姐,這邊”王進(jìn)無奈的喊道
“哦,我就說這邊不太像,這就來。我就是過去摘朵花。”劉瑾永遠(yuǎn)在死鴨子嘴硬,絕不承認(rèn)自己路癡。
兩人走了兩個月,時而露宿野外,時而在客棧歇腳。劉瑾擔(dān)心身份的暴露招來敵人,自出發(fā)之日始終不以真容示人。
一路悄悄打探藥王谷的具體位置,卻也只是摸到個大概,具體位置尚不可知。
“小姐,過了這座山,咱們休息一下,小人再出去打聽打聽”
王進(jìn)說話間,迎面走來一伙人,背著背簍,衣著樸素。
陳小北扯了扯陳文的衣袖:“叔父,前面有兩個人。”
陳小北今年十有三,從未出谷,今日還是他第一次出谷采藥,對外面的一切都充滿了興趣。
“王進(jìn),前面有人,咱們問問路吧,看他們帶著背簍,大概對這座山很熟悉。”劉瑾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訣一樣高興。
“好的,小姐你在我身后,我去問。”
說話間,兩伙人走到了面對面。
王進(jìn)上前一步,抱手鞠了一躬。“打擾各位了,我觀各位背著背簍,許是對這山熟悉一些,我家小姐想到山對面去尋親戚,勞煩各位指路。”
還未等陳文作聲,陳小北便出了聲“那你可是問對人了,我叔父對著山那可是了如指掌,他經(jīng)常進(jìn)山的。”臉上是一臉的驕傲,不過頗有一股子地主家的傻兒子的勁兒。
陳言文無奈的瞪了他一眼,說到“山路復(fù)雜,若兩位不嫌棄可隨我們一起下山,我們剛剛采藥結(jié)束,正準(zhǔn)備下山。”
王進(jìn)一聽面露喜色忙道謝“那就麻煩各位領(lǐng)路了。”
劉瑾微微欠身行了個禮,“多謝。”
就這樣劉瑾王進(jìn)便跟在陳文一行人后邊.
而劉瑾不知這就是她要找的藥谷的舅舅,而陳文也不知這是他妹妹陳言秋的女兒。
陳小北拉著王進(jìn)一起,“你們怎么到這深山老林中來了?”
劉瑾聽到便插話道:“家母身染重病,家中只我一位兒子,聽人說這藥王谷神醫(yī)輩出,哪怕人一腳踏進(jìn)閻王殿都能將其救回來,可生死人而肉白骨,故而特來尋醫(yī)求藥”
“你們要找藥王谷呀”陳小北一聽,這他熟啊,但是谷里也有規(guī)定,不能帶外人回去,可給他糾結(jié)壞了
前面正在帶路的陳言文聽到藥王谷三個字便警覺了起來,突然插話道“這藥王谷我略有耳聞,聽聞已經(jīng)多年避世不出,無人知曉位置,二位怕是要無功而返了。”
劉瑾雖說年歲較小,但也是大家族中成長起來的,本身也是個極為聰慧的女子,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不想讓他們繼續(xù)尋找下去,可劉瑾要找的是母親的母族,又怎會輕易放棄,“想來這位先生對藥王谷頗有了解,不知可否解答一下,為何這藥王谷要避世不出呢?”
陳言文本不想繼續(xù)談?wù)撓氯ィ腔仡^看到劉瑾的眼睛便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心頭一軟,說到:“世事無常,遠(yuǎn)離俗世是生存的無奈之舉,想當(dāng)年,藥王谷門可羅雀,求醫(yī)之人不勝枚舉,可天道無常,懸壺濟(jì)世是藥王谷所秉持的信義,卻也是這信義害了他們,慘遭滅門啊,聽說殘余的人便帶著藥王谷的醫(yī)書和眾多藥材避世了”言語間盡是遺憾和悲愴。
劉瑾難以相信,醫(yī)者懸壺濟(jì)世怎會帶來如此災(zāi)禍
“不知先生可否為我引薦,小女知道,先生定是了解藥王谷的,母親如今已病入膏肓,身為人子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說罷,劉瑾對著先生彎腰行了一個大禮。
“求先生救救我家主母”王進(jìn)見到小姐鞠躬行禮,便直接下跪磕頭
陳小北見狀,手足無措,只得伸手去將二人扶起,但劉瑾卻鄢然不動
“不是我不愿為你二人引薦,只是這藥王谷我實在不知,我也不過是多行幾里路,多見過些人,多活了些年才知道的多一些,實在是有心無力,這位公子,你還是起來吧。”陳言文言辭懇切的說到。
聽到這兒,劉瑾抬起身子,直視陳言文,未言一詞,但眼睛卻充滿了懇切和希冀,陳言文無法直視,實在是太像他的妹妹了,他擔(dān)心會心軟帶這二人回到藥王谷,便提出“從這里一直向前走就能下山了,接下來我們便不同路了,就此告別。”
陳小北還想說些什么,卻只好拱手告別“二位,有緣再見”
分開后
“叔父,您為何不帶這二人回谷呢”陳小北不解的問
“我看這二人言辭懇切,態(tài)度真摯,不像是有假”
陳言文恨鐵不成鋼的說到“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二人一路上沒少套你的話,你卻還不自知。”
陳小北嘀嘀咕咕“您不還說了藥王谷的往事嘛”
陳言文佯裝發(fā)怒“什么!”
陳小北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便不在出聲
陳言文:今日話是有點多了,她的眼睛實在是太像小妹了,也不知小妹如今怎么樣了。
“這二人或許和藥王谷有什么關(guān)系,即便沒關(guān)系,那位長者也一定知道些什么,咱們跟上去”劉瑾低聲同王進(jìn)說著
二人便悄悄跟在陳言文兩人的身后,沒跟多久便被發(fā)現(xiàn)
“什么人!”陳言文向劉瑾二人的方向擲出一枚葉片,劉瑾閃身一躲,葉片擦著劉瑾的脖頸而過
好險,差一點就死了。劉瑾驚嘆
王進(jìn)馬上站出來,“是我們,別動手”
劉瑾隨即也從樹后走了出來
陳小北一見,“你受傷了”
陳言文看見這位與他小妹有著相似雙眼的人受傷了,也是有些懊惱。
“小北,為這位公子包扎一下”
“抱歉,不知是你二人,出手快了些”陳言文感覺自己一定是魔怔了,和兩個陌生人解釋什么
“無礙,也是我們二人私自尾隨在先”劉瑾淡淡道
陳小北一邊包扎一邊說“你們不下山跟著我們做什么”
“我們公子方向感不好,擔(dān)心走丟,便想著悄悄跟著你們一起下去”王進(jìn)拿出一早就商量好的說辭
“偷偷摸摸的像什么樣子,想跟著就大方跟著”陳言文不滿道,絲毫不提剛剛是他提出分道揚(yáng)鑣的。
包扎好的劉瑾起身想要道謝,只見腰間的玉佩,掉落,便馬上俯身拾起,陳言文余光看見了玉佩,大驚失色
“這玉佩你從何處得來!”
“這玉佩乃是我母親的貼身之物,出發(fā)前她將此物贈與我,護(hù)佑我平安。”劉瑾真假參半的說著
陳言文聲音顫抖“可否,讓我仔細(xì)瞧瞧這玉佩”
劉瑾低頭看看玉佩,抬頭看看心急如焚的陳言文,“好”便將玉佩遞了出去
陳言文雙手接過玉佩,仔細(xì)翻看,并未言語,卻見臉上出現(xiàn)了兩行清淚
“這玉佩是你母親的?,請問令堂貴姓”
“陳”
劉瑾話音未落,陳言文便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可是叫陳言秋”
看著面前的人如此激動,劉瑾疑惑,難道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嗎?他對玉佩很熟悉。
“沒錯,家母陳言秋”劉瑾定了定神回答道
“我是她哥哥”陳言文激動的說到“我是你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