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在床上,我突然作了個瘋狂的決定,我決定寫一個專輯:《七天》。寫作對我來說,已經是件很陌生的事了,自從十三年前我參加工作以后,筆除了應付工作就用于信用卡簽單。我曾是如此地熱愛寫作,甚至于在每節課堂上都在醞釀我的詩句,我想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好學生,老師在我眼里都是抱著十年前的教材誤人子弟的家伙,隨手都可以列出他們N條罪狀,不過算了,俺不是個喜歡揭人短的人。
本來我此刻應該住在架著高腳架下面養著牛的苗寨棚屋里,行走黔東南感受苗族人文生活已計劃了一段日子了,最先提起驢行計劃的是“律師”,對于“律師”,“醉生夢色”在他的《十三羅漢西游記》里有一句話這樣描繪他:當號稱“沙漠”的人在深圳機場猥瑣地搭訕并遞過來一張通訊小紙條的時候,我知道旅游開始了。“沙漠”是他的另一個馬革,其實就算他不換馬革就算別人聽到我們叫他律師也沒人會相信他真的是個律師,一般人都被電影誤導了,其實不是每個律師都很有型,也有長得像黑社會二五仔的。憤世疾仇,不修邊幅,瘦骨如柴,更可怕的是兩個超大的黑眼圈,最初我們也死活不相信他是個律師,被迫無奈他給我們講了幾個驚險恐怖的刑事案例,還自稱正在研究丈夫強迫妻子性行為算不算強奸的課題,此課題將填補中國法律界的空白,但要別人否定自己親眼所認定的事實是不容易的,最后“律師”放棄了,自嘲律師只是他的第二職業,那他的第一職業是什么呢?大家都會心的笑了。后來一位漂亮的女律師和我們聚會,她和“律師”一見如故,交談甚歡,我們湊眼一瞧,額的神啊,她也有著一對黑眼圈,她說做律師是很辛苦的,接到一個案子你就不屬于自己了,一切都為了當事人,就得沒日沒夜地甚至昧著良心地干,對身、心都是一種摧殘,至此我們才徹底相信“律師”就是一個沒有是非黑白的律師,黑眼圈就是他們的標識。
迷上戶外是很偶然的,剛來到深圳的那段時間,我常去一個叫“根據地”的酒吧,那時酒吧里有“紅鸚鵡”和“稻草人”這兩支我最喜歡的搖滾樂隊,特別是那首“稻草人”翻唱羅大佑的《未來的主人翁》:有一天孩子們會告訴他們后代你們要守規矩,格言象玩具風箏在風里飄來飄去,當未來的世界充滿了一些陌生的旋律,你或許會想起現在這首古老的歌曲,飄來飄去就這么飄來飄去,飄來飄去就這么飄來飄去......。搖滾樂不喜歡的人會呆不上十分鐘,那種特意刺耳的吵鬧會讓人發瘋,但我在搖滾躁動的音符里獲得平靜,就如同一個孤寡老人只有辛苦的勞作才能獲得安詳。所以我更喜歡一個人去酒吧,而不是一群人在那拼酒搖色子打情罵俏。這種生活維持了一段時間直到有一天一位小師妹給我推薦了一個她和朋友們一起創建的戶外論壇----高山流水戶外論壇,在論壇里很快就認識了一幫朋友,他(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愛好就是登山,每個周末都會組織攀登深圳周邊的山林或穿越海岸線,在觀望兩三個月后,禁不住誘惑就采購了一些簡單的裝備參加了一次梧桐山溯溪活動。累并快樂著,從此不能自拔。
所以沒有人會相信我這個十一長假就呆在家里哪也不去,但我今天偏偏就在床上呆了一天,還為自己做了回家庭主男,煲了鍋骨頭茶樹菇老火湯。而今天只是我“七天床游記”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