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上午,老張又告訴他們了一個壞消息:覃小玲不參加這次的物理競賽,她的名額讓白筱婉頂了。
走廊外面,楊景萱靠在欄桿上,吐槽:“覃小玲說她家里有事走不開,我才不信呢。明明昨天上午她還開開心心地選參加比賽的衣服,怎么今天說不參加就不參加了?”
“還不是白筱婉搗的鬼,估計給小玲使了什么絆子。”
她朝教室里揚了揚頭:“你看,小玲那個臉都已經(jīng)哭成什么樣了。”
教室里第二排的位置上,覃小玲低著頭,長長的頭發(fā)蓋住臉,似乎正在哭。
“白筱婉她以前在學(xué)校就這么蠻橫嗎?”唐果好奇地問。
“你真想知道?”楊景萱神秘兮兮地湊近一點點:“我要是說了你可不許生氣。”
她有什么好生氣的?
唐果覺得奇怪:“聽她的壞話我高興都來不及,怎么會生氣?”
“哎呀,你先說保證待會兒不能生氣!”
“好好好,”她點點頭:“我肯定不生氣。”
楊景萱又看了看兩邊,確定沒有人偷聽她們說話:“咱們這個學(xué)校有好幾個人不好惹,這里面不僅有男生,還有好幾個女生。”
“里面就有白筱婉吧,可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啊。”
“因為除了白筱婉以外,還有一個有點兒張狂的女生,你的妹妹,唐思云。”
唐果點頭:“意料之中。”
楊景萱繼續(xù)解釋:“她們倆平時都很囂張,都把你們唐家當靠山,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就因為她們倆行事作風(fēng)那么糟糕,所以你才來那幾天班上總有人偷偷說你的壞話,以為唐家的孩子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唐果腦袋上冒出三個問號:“唐思云仗著唐家的權(quán)勢為所欲為我很能理解,可白筱婉……她跟我們家哪有什么關(guān)系?”
“她是現(xiàn)任唐氏集團總裁的小侄女啊!要我說這兩個人都是臉皮厚,我可聽說了,唐思云……她是私生女?”
唐果沒回她那個問題,雖然唐思云是私生女沒錯,但她并不想把這件事放到臺面上來大肆宣揚。
再怎么說,她也是自己的半個妹妹。
轉(zhuǎn)移話題:“這個白筱婉,仗著唐家作威作福也就算了,怎么還處處為難我?”
仗著唐家的勢,還要來欺負她這個唐家的女兒。
“估計是嫉妒你吧。”
“那唐思云這幾天還挺安分的,我都來上了兩三周的課了,她也沒來咱們班找過麻煩。”唐果有些小得意。
楊景萱往三班門口望了一眼:“估計看你在這兒不敢來招惹,這會兒應(yīng)該在三班的窩里橫吧。”
“唉。咱們班真是倒了大霉,遇到白筱婉這么個禍害。”
白筱婉的厚臉皮那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唐果之前就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而且很不想再領(lǐng)教一次。
“我跟你說啊,班上好多人都不太看得起白筱婉,他們白家好歹也是個有名望的世家了,怎么把她養(yǎng)的這么跋扈了。”
楊景萱把手里的橡皮軟糖給唐果塞了一袋:“以前你沒來的時候她更過分,仗著自己是學(xué)習(xí)委員總是給老師打小報告,還總把唐家人這個稱呼掛在嘴邊上。”
橡皮糖有點難嚼,唐果下意識舔了舔自己被糖黏住的牙床:“嘶——她喜歡就讓她多囂張一段時間,這樣的人要是出了社會,指不定被人怎么教訓(xùn)呢。”
“叮——”上課鈴響了。
所有人都回到座位上,拿出英語書開始準備上課。
“叩叩叩。”
杜裊裊照例敲了敲桌子:“這次英語小測驗?zāi)兀胶么醣戎昂昧瞬簧伲绕涫翘乒@次她寫的小作文我竟然看得懂了。”
唐果偷偷朝簡清秋比了個大拇指:“是你的功勞!”
“你們都再接再厲,”杜裊裊拿出英語書翻開:“好了,現(xiàn)在翻到37頁,我們接著上一節(jié)課的內(nèi)容往下講……”
唐果翻出一個小本子來,從上面撕了一小塊,寫:“祁沛安,你英語小測多少分?”
“也沒多少分,才146分。”
才?
明明總分也才150而已,考了一百四十多分這還不好?
唐果癟癟嘴,又重新撕了張小條:“梁暮梁暮,你剛剛英語小測驗多少分呀?”
她遮遮掩掩地把小紙團扔到梁暮的桌子上,然后輕輕撞了撞他的桌子。
沒過一會兒,梁暮戳戳她的后背,把紙條遞回來:“143,剛剛聽杜老師說你的英語成績有進步了,小桃子,你這次考了多少?”
唐果問這個問題就是等著別人夸她呢,美滋滋地寫:“95!比我以前的成績好了特別多呢,以前我很少上90分的。”
她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像一顆可愛到快要流汁的水蜜桃。
“哐”的一聲響,在所有人的詫異當中,祁沛安從座位上站起來:“杜老師,唐果上課傳小紙條!”
唐果:“???”
杜裊裊扶額:“好啊,我才剛剛夸了你,你怎么這么快就給我找事?”
“唐果,你給我出去門口站著。”
啊……她苦著一張臉不情不愿地站起來往外走,走之前還瞪了身邊的人一眼。
祁沛安緊跟在她后面。
英語老師趕緊喊住他:“哎?祁沛安你出去干嘛?”
少年的步子沉穩(wěn),不緊不慢地往外走:“剛剛和她傳紙條的人是我。”
走廊外。
唐果無語望天:“這下好了咱們倆都站到外面來了,你說說你,這樣做有什么好處?”
“外面空氣好。”少年這樣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