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助理先生很識趣地把行李箱擺在一邊，出了門。

“媽？”

黎倩正要出聲，封凈已經從樓上下來。

算起來黎倩有半年沒回過家了，看到她回來，封凈眸里蓄了不易察覺的喜色。

“姑姑你怎么不叫媽呀？爸爸都管媽媽的媽媽叫媽，外婆聽了可高興了呢。”

出于禮貌沈千野放下皮皮站了起來，可還沒來得及打招呼，皮皮又口無遮攔地說了一句，傻乎乎沖她眨眨眼。

沈千野：“！！！”

我叫什么媽？這能一樣嗎？

沈千野已經尬出外太空，揉揉太陽穴皮笑肉不笑的。

這一刻整個客廳的空氣都是凝固的，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喉嚨求救無門。

“咳咳……”封凈比沈千野稍微淡定些，到臉色有些微妙，假做咳嗽，“媽，這是我同學。”

“阿姨好。”

氣氛終于在封凈的解釋下緩解一點點，沈千野禮貌地打了招呼，也解釋一下：“阿姨是這樣的，我和師哥東西拿錯了，今天是過來還東西的，小孩子亂說話您別介意。”

同學？還東西？合著這臭小子還光……還單著？

“無妨，孩子小慢慢教，讓小凈好好招待你，我上樓換身衣服。”

不是未來兒媳婦兒，黎倩心底里有那么一點失落，但沒表現出來。

溫聲交待一句，看了看沈千野邊上的小不點，拎著箱子上了樓。

臨走前，沈千野似乎從黎倩嘴角收獲了一抹別有意味的笑，她似乎在期待點什么。

“皮皮，你下次再胡說八道我不帶你出門了！”

見黎倩走了，沈千野在皮皮額頭上懲罰性地砸了一下。

得虧人家媽媽是總裁級別的人物看事情通透沒有誤會，不然她這“撬走”校草的黑鍋可背大了。

“哼，就知道欺負我，媽媽說了小孩子嘴巴要甜！”

皮皮不服氣，小手叉腰，昂著頭一副教育別人的架勢。

“沈皮皮，你……”

“皮皮，媽媽說小孩子嘴巴要甜，但是媽媽是不是也告訴你，小孩子不可以亂說話，嗯？”

沈千野話沒完封凈已經過來，蹲下身，撫著皮皮毛茸茸的小腦瓜，很耐性的教導。

“嗯，以后不亂說話了，帥哥哥你比姑姑溫柔好多，我喜歡你哦。”

皮皮說話時故意遮住嘴巴像是怕沈千野聽到似的。

沈千野：“……”

小沒良心的，寵你四年怎么沒見你這么聽我話？

皮皮可是從不肯乖乖聽沈千野話的，剛見封凈不到一個小時居然這么聽他話？

沈千野臉上寫著大寫的嫉妒，很想揉扁這小沒良心的。

封凈繼續說著：“皮皮，以后不許叫哥哥，不能幫著你姑姑占便宜對不對？”

沈千野：“……”

可別扯了，誰想占你便宜了？

“那叫什么呀？姑姑說不可以叫姑父。”

封凈：“……”

沈千野：“……”

姑父這碴就過不去了？

“這樣，叫叔叔。”封凈沉默片刻溫情一笑，“你爸爸只比我大幾歲，叫叔叔合適，你這么乖，會聽話的對嗎？”

“嗯，叔叔。”

皮皮乖乖點頭，還叫了“叔叔”，小表情認真的可愛。

沈千野更想炸了，她教皮皮每次都要教好幾天才會有效，封凈三言兩語就給搞定了？不公平！

“沈皮皮，既然你喜歡帥叔叔不喜歡我，那你住下吧，我回去把你東西打包送過來。”

沈千野拍拍皮皮的腦袋，拿起封凈放桌上的禮服袋子做勢要走。

“姑姑，你最好了，我跟你回家。”

知道惹姑姑不高興了，皮皮往前一跨，掛在了沈千野腿上，軟糯糯地撒嬌。

“現在知道我是你姑姑啦？”

沈千野瞥一眼腿上的“人肉掛件”，翻個白眼，語氣有點像是在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