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野:“……”
所以……我猜對了?大神真的知道?
“什……什么虧心事,我說了我要送皮皮回家呀?”
“哦?”說話間,封凈頭微微前傾了些,“真的只是送皮皮回家?”
他本就比沈千野高一個頭,此刻這般傾覆下來,二人咫尺之遙,再近一點點鼻翼就能相碰。
這樣的姿勢委實有些曖昧,一時間耳朵有些滾燙,沈千野下意識后退了一步:“當然,我……從來不撒謊。”
這只是善意的謊言,上帝會原諒我的。
“算了算了,我幫你收拾一下再走吧,誰讓你是我師父。”
想了想,總覺得有些理虧,她折回去坐回野炊墊上和封凈一起收拾野餐墊上的東西。
“為什么解除?”
話音落下的同時,封凈纖塵不染的五指和沈千野抓住了同一個碟子,力道不大卻帶著刻意阻撓的味道。
為什么?還能為什么?對著校草吐槽校草一個學期我心虛不行嗎?
沈千野略有遲疑:“沒……沒有為什么啊,就是不想和你做師徒了,就這么簡單?”
主要是我真沒打算和你扯上關系啊,畢竟……這種段位的人不是我這種小人物能駕馭的。
封凈的沒吱聲,松開碟子的同時,唇瓣抿出了不易察覺的弧度。
不想……做師徒?想做……
不由得,腦海里回想了那個久違的畫面。
女孩立在國旗下,意氣風發地演講,清風掠過時撥起了她筆直干練的短發,淺淺的梨渦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人泥足深陷。
還記得女孩演講中的那句:“夢想也好,癡心妄想也罷,老娘敢想就不怕會一敗涂地,大不了從頭再來!”
聽起來桀驁不馴不可一世的言論,從女孩嘴里說出來的那一刻,似乎成了世界最美的天籟。
那時候自己初三,女孩初一,她是初一年級新生代表,她桀驁不馴,她梨渦淺笑,她……像青春期略過的白月光。
此時此刻,眸光落在沈千野右臉依舊可見的梨渦上,眸光中悄無聲息地染上了絲絲清涼。
早在九月份開學典禮沈千野代表新生發言的時候他就認出了她,后來食堂相遇不過也是故意制造的邂逅罷了。
只可惜……當年梨渦淺笑的女孩早已不記得操場邊接住她球的男孩。
“你……沒事吧?”
注意到封凈情緒似乎有點低落沈千野試探性得關心一下。
封凈別有意味得睨一眼沈千野,將當年的話重復一遍:“夢想也好,癡心妄想也罷,老娘敢想就不怕會一敗涂地,大不了從頭再來!”
沈千野:“???”
老娘?校草你用這個詞兒好像不是很OK把,不過……這話怎么有點耳熟呢?
總覺得這話在哪里聽過,可是絞盡腦汁想了好半天也沒想出來,索性也懶得想了。
“校草同學,你應該自稱我或者本人,用‘老娘’這個詞有點……娘炮……”
最后兩個字沈千野說的很輕,畢竟說大神娘炮有點不太和諧。
封凈:“!!!”
果然還是不記得了。
“罷了,無妨,收拾完送你們回去。”
封凈話語平淡的有些詭異,丟下這句話便挪過去烤架邊上自顧自地收拾。
沈千野:“???”
啥跟啥?這氣場有點詭異……
封凈的句話明明沒什么波瀾,卻讓人感到莫名的低抑,壓得人有點喘不過氣。
只以為是解除了師徒關系封凈想不爽了,沈千野靜靜盯了他幾秒,沒再多說,加快了收拾東西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