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嬴政要呂不韋做的事情也很是簡單。
既然是以工代賑,而且國庫里面尚且還有一些錢財。
那么自然可以拿出來,作為賑災(zāi)之用。
不僅給他們每日的糧食,而且如果多做,那么就可以額外的獲得一些錢財。
但是,錢財分為兩種。
一種則是標準的秦半兩,那么另外的一種,則是一個工分。
對,就是工分!
同時讓國家在周邊開始販賣糧食,布匹,鹽,等生活必須物品。
若使用秦半兩,則價格正常,但若是使用工分,則價格下調(diào)至七層。
這是一個非常,非常無恥的做法。
其核心的意義,就是在那些受災(zāi)的地方,讓工分代替秦半兩,成為價值貨幣。
而一旦工分成為了價值貨幣,那么他們那個地區(qū),將成為一個巨大的閉環(huán)。
嬴政可以從高處開始,對他們的物價,以及一切的產(chǎn)出進行一個調(diào)控,并不受外界的大環(huán)境影響。
而是通過工分進行價格的上調(diào)或者下降,約等于是開了一個巨大的公司。
所有人都是他的員工,他們獲得的錢財,也全部在公司里面進行消費,而公司除了根本性的物資支付之外,其余全都是純賺。
甚至過分一點,公司本身所下發(fā)的財富,也全都是屬于他們自己創(chuàng)造出來的。
但因為公司本身供給了他們生活下去所必須的一切,甚至在他們財富富裕之時,還能夠額外的多收入一些的錢糧。
從而讓他們本身過的更加的幸福。
而那個時候,那個圈子里面的一切,都使用工分,那么就代表外來的商人無法進行意義上的價值兌換,若是有人敢收工分,那就是來多少死多少。
因為只要出了那個圈子,那么一切就是白費。
但是不出,那么就代表他們的錢財為秦國所套牢。
直接就干掉了任何想做壞事的人,同時說不定還能夠有一些額外的收入。
呂不韋誠然是一個超級大商人。
但是面對這件事,他也看不清楚其中的意義到底是什么。
但是既然太子殿下親自的吩咐了,那么照做便是,這本身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或許,等到一切事情成型之后,呂不韋能夠從里面窺探到一些意料之外的玩意兒,但絕不是現(xiàn)在。
“臣,領(lǐng)命!”
“對了,臣今日,還有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說說吧。”
“是關(guān)于本府上的舍人,嫪毐,嫪毐今日曾言,說太子殿下,想要見他。因此我將其也一并帶了過來,太子殿下您看?”
呂不韋如此的說著。
好吧,嬴政是真的沒想到這家伙的速度居然這么快。
要說嫪毐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份,那肯定是在扯淡,他要是有那個腦子也不至于現(xiàn)在混得這么慘。
所以,大概率是李斯告訴了嫪毐自己的身份。
所以他才如此急不可耐的想要見自己。
嬴政看了一眼旁邊的趙姬,當(dāng)下也是搖了搖頭。
正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既然來了,那就見一面吧。
“那就叫他進來吧。”
嬴政淡淡的開口。
隨后,嫪毐自然就是走了進來。
就像是前面說的一樣,這家伙的賣相是真的很不錯,一進來,就吸引了至少一個人的目光。
趙姬。
“政兒,他是誰啊?”
趙姬悄悄的問道。
“嫪毐,一個還算是有意思的人吧,曾經(jīng)救了丞相和大王。”
“救了丞相和大王?那我可要好好兒的感謝他一下了。”
趙姬有些開心的說道。
而嬴政則是沒有再說話,眼神非常平淡的看著嫪毐走上前來。
“嫪毐,拜見太子殿下,王后,丞相大人!”
“起來吧。”
呂不韋開口。
“既然你說是太子殿下要見你,那么說罷,太子殿下見你所為何事?”
“這......在下也不知。”
嫪毐的確是不知道為什么嬴政要叫他進來,有點懵逼,也是很正常的。
“丞相不用如此,的確是我叫他進來的。”
“我之所以叫他進來,其實也是為了一件事情,我曾聽聞,嫪毐乃是大陰人,可擊鼓,不知是否?”
嬴政如此的開口。
在這樣堂皇的地方說這些事情,是有那么點出格的意思。
以至于趙姬聽到這話,就羞怒的掩面。
但眼神還是止不住的偷偷瞥了一眼嫪毐。
嫪毐也有些尷尬,他是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因為這件事情從而被大秦的太子所召見。
但是當(dāng)下都到了這里,那也只能夠心一橫。
直接開口。
“太子殿下明察秋毫,嫪毐佩服,不瞞太子殿下所言,擊鼓乃小術(shù),在下有一技,乃是輪轉(zhuǎn)之術(shù)。”
“何為輪轉(zhuǎn)之術(shù)?”
“乃是以陽具做輪軸,轉(zhuǎn)動車輪之術(shù)。”
嫪毐那可是豁出去了。
嬴政也翻了個白眼,沒想到這件事這么的巧合,以至于趙姬也在這兒。
嘖嘖,要不要找個借口直接宰了他呢?
嬴政已經(jīng)在思考這個問題了。
但是王綰比嬴政更快開口!
“住口!無恥之徒!此處乃章臺宮!豈是爾等訴說這等下九流之事的場所?簡直不知所謂!侍衛(wèi)!”
王綰已經(jīng)直接開口就準備叫侍衛(wèi)把這家伙叉出去,以正風(fēng)氣了。
嬴政想了想,也好,反正那些事無所謂看不看的,現(xiàn)在嫪毐正在這里,那么自己將其直接趕出去,自然也就絕了趙姬的念想了。
雖然保不準后面還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事情。
但是,嬴政覺得,最起碼不會像現(xiàn)在這個嫪毐一樣蠢。
養(yǎng)個面首,其實問題說很大,倒也不是很大,說很小呢,其實也還是有那么一點的。
像原本歷史上,難道秦王不知道嫪毐和趙姬的事情?
那當(dāng)然知道,殺了嗎?
其實最開始也沒有,還是后面嫪毐膨脹了之后,嬴政才直接下殺手將其車裂。
畢竟人宣太后也這么干,也沒見人怎么著啊。
所以,這事兒除了有些不好聽,其實大家都不是特別的在意。玩玩兒而已,問題不大的。
但是現(xiàn)在畢竟嬴異人現(xiàn)在還有一口氣這么吊著,現(xiàn)在就去養(yǎng)面首,也有些說不過去。
所以趙姬咳嗽了一下。
“算了吧,讓其回去就行了,畢竟也是政兒先叫人過來的,政兒,你說呢?”
這番話有那么點點欲蓋彌彰的意思,王綰,呂不韋還有嬴政都看向了趙姬。
眼神之中,各自有著不同的意思。
但是出奇的是,卻沒有人去反駁趙姬。
所以就讓嫪毐這么簡簡單單的,離去了。
然而,離去歸離去,走不走的掉,卻也還是另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