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
虛空之涯之外的一座廣場之上。
“各位,今日便是我們?nèi)谧顭狒[的日子,百年一屆的虛空之涯狩獵大會,現(xiàn)在便是開始。”
此屆的狩獵大會,由冰清宮舉辦而成,冰清宮的宮主南宮青青淡冷的雙眼掃視了眼下方的場中,沉聲道:
“狩獵大會的規(guī)矩,想必大家也都清楚,一品靈獸記一分,二品靈獸記兩分,三品靈獸記四分,四品靈獸記八分,同理五品靈獸記十六分...”
“三日時間,誰獲得的積分最多,誰便是此屆的狩獵冠軍。”
南宮青青清冷的聲音,在其靈力的摻雜下,回蕩在整個廣場之中,讓得每個人都能清晰的聽見。
“此屆的狩獵大會,與以往的不同,為了檢驗各個弟子的實力,也為了讓眾弟子全力發(fā)揮,每一頭靈獸的上限不得超過十頭。”
“例如,一品靈獸一名弟子只可捕殺十頭,記十分,超過則不再記分。”
紫清宗的宗主李平風(fēng)背負(fù)著雙手,一襲青色長袍,儒雅隨和的說道。
李平風(fēng)的話音一落。
廣場上的眾弟子嘩然一片。
不少的弟子都是唏噓一聲,原本他們打算只在外圍捕獵一品靈獸,只要量多,未必不可獲得名次。
李平風(fēng)的話,頓時斬斷了他們的小心思。
甚至有一部分打算作弊,在納戒中保存著眾多靈獸尸體的弟子,此時也是有些愕然。
“各弟子需得根據(jù)實力量力而行,也切勿偷奸耍滑,一旦發(fā)現(xiàn),取消其比賽資格,且終生不能參加。”
御獸宗的宗主是一個身穿獸衣的中年大漢,聲音粗礦的說道。
廣場中,皆是三宗的精銳弟子,實力在天元之境下的都可參加。
在三方勢力的掌權(quán)者都出聲后。
廣場四處,有接連不斷的身影躍進(jìn)那虛空之涯中。
“落雪,這次我一定幫你找到有進(jìn)化天賦的靈獸做坐騎。”
在紫清宗的隊列之中,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青年男子輕笑道。
被喚作小雪,站在冰清宮隊列中的林落雪卻是略微的蹙了蹙眉,清冷道:“這是我的事,不勞旁人費心了。”
說著,便是腳尖一點,掠進(jìn)了虛空之涯中。
如此不留情面的話,讓得那青年男子面色一僵,但并沒有生太大氣。
顯然知道林落雪就是這個性格,對誰都一樣。
青年男子旋即溫和一笑,望著離去的倩影,緊隨而去。
“牛皮糖。”
站在御獸宗的隊列中,一名身材矮小,臉上不知是天生長有,還是畫的血紋,給人一種萌萌噠的男子,鄙夷一聲,朝著兩人相反的方向而去。
虛空之涯。
縱橫數(shù)萬里。
歷史悠久,乃是一片遠(yuǎn)古森林。
在虛空之涯的深處,更是有四大獸王盤踞。
常人根本不敢進(jìn)入。
所以,歷屆的狩獵大會,雖是沒有規(guī)定狩獵范圍,但眾人都是心中默認(rèn),不進(jìn)入四大獸王的領(lǐng)地。
虛空之涯的外圍叢林之中,隨著陸陸續(xù)續(xù)有著不少人的沖入,此起彼伏的獸吼之聲,在叢林的四方,響徹而起。
...
另一邊。
烈日炎炎,秋日的陽光從天空上傾灑而下,打在下方的這片遼闊山脈上。
在那一片投射著被枝葉切割而開的明亮光斑的叢林空地中,三道身影席地而坐。
在三道身影的身后,一頭白色的虎形靈獸躲在樹蔭之下。
這一行,正是蘇墨、夏千葉、顧心酒三人。
經(jīng)過兩天一夜不停歇的趕路,三人已經(jīng)來到了金剛巨猿的領(lǐng)地外面。
青咴鷹一到此處,可能是血脈壓制還是被嚇到了什么,說什么都不肯飛進(jìn)去。
無奈。
蘇墨只能找了個正好也可磨礪你修為的借口,三人徒步進(jìn)入。
顧心酒不疑有他。
畢竟。
不會真有人相信師尊只是蛻凡初期吧?
“師尊,赤血魔蛟的領(lǐng)地在金剛巨猿領(lǐng)地的西側(cè),而想要抵達(dá)赤血魔蛟的千龍?zhí)叮幸欢尉嚯x,就必須得經(jīng)過金剛巨猿的領(lǐng)地。”
顧心酒將酒葫蘆里最后的一口仙人醉喝完,輕聲道。
蘇墨看了顧心酒一眼,皺了皺眉,平淡道:“不僅是路過這么簡單吧?”
“嘿嘿。”將酒葫蘆別在腰間,顧心酒嘿嘿笑道。
蘇墨白了她一眼,道:“別賣關(guān)子,有話直說。”
顧心酒香舌舔了舔嘴唇,道:“不知師尊可否聽過猴兒酒?”
“猴兒酒。”
聞言,夏千葉柳眉一挑,這可是好東西。
猴兒酒,據(jù)傳是山中諸猴采百果,以及山中各種各樣的藥材于一洞,始為儲藏過冬糧食。
但若當(dāng)季不缺過冬糧食,所剩下的,便會在洞中發(fā)酵,再加上猴族中特殊的釀酒秘方,便會成猴兒酒。
“不過現(xiàn)在是秋季,猴兒酒應(yīng)該還不到季節(jié)吧?”夏千葉疑惑道。
“師娘,這你就不知了吧,那金剛巨猿的所住洞府的潭子里,一潭子都是猴兒酒,都是有一定年份的,酒香純濃。”
顧心酒說著,就差流出哈喇子來了。
“你怎會知曉的如此清楚?”蘇墨說道。
聊這個,顧心酒整個人都是精神的。
其嬉笑道:“啟稟師尊,弟子上次從虛空之涯過來的時候,不小心誤入了金剛巨猿的洞府,然后裝了一點品嘗了一下。”
“誤入?”
“一點?”
“品嘗?”
蘇墨目光斜視道:“你確定?”
顧心酒猛點頭。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為師幫你去金剛巨猿那,討要幾葫蘆猴兒酒。”說著,蘇墨還瞄了一眼顧心酒腰間的酒葫蘆。
聞言。
顧心酒面色一喜,從腰間拿過酒葫蘆,遞給蘇墨,嬉笑道:“師尊,不要幾葫蘆,一葫蘆便可。”
你臉咋這么大呢?
“不去。”蘇墨說道。
“師尊...”顧心酒走了過來,晃著蘇墨的胳膊道。
蘇墨沒有理會她。
于是。
顧心酒將目光的看向夏千葉,道:“師娘,你幫我勸勸師尊嘛...”
“我聽夫君的。”夏千葉還沒和顧心酒的關(guān)系好到那個程度。
好啊,臭師尊,我都幫你隱瞞了你背著師娘偷吃的事。
讓你幫我打一葫蘆猴兒酒都不愿意...
信不信我告訴師娘!
顧心酒撇了撇嘴,心中嘀里咕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