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沈凌霄彎腰揉著腿,怒瞪著謝嬤嬤。
“夫人!”
“夫人!”
暗香蟬衣異口同聲,面露同情卻不敢多言。
“請夫人包含,老奴也是有命在身,只希望再過幾天貴妃娘娘壽辰。沈夫人和老奴不要丟了八王府的臉,丟了睿王的臉,丟了……”謝嬤嬤提高音量,說的一本正經。
“行了行了,繼續吧!”沈凌霄不耐煩的的擺了擺手。
誰不知道這是在故意為難她,但看在她年老,又是受人指派的份上,不和她計較了。
一天下來,干什么都是錯,棍子不知挨了多少下。
沈凌霄氣悶,就稍微捉弄謝嬤嬤出氣。結果換來的是更多的打。
那她就繼續捉弄,結果會換來更多更多的打。
如此往復,惡性循環。
沈凌霄真懷疑她的腦子,不是真蠢,就是進水了。
唯一欣慰的是主仆三人看著謝嬤嬤氣的語無倫次,不顧禮儀的樣子。
沈凌霄又怕蟬衣憋笑憋出內傷。
謝嬤嬤晚上走后,三人到也有了談資,笑的前仰后合。
夜,靜謐無聲。
八王府,本草居。
“王爺!”半夏進來躬身行禮,把手上的紙卷交給百里涵。
百里涵展開,眉頭緊皺后又換換松開,“災情比想象中的嚴重,已有災民餓死。現又鬧起時疫,百姓恐慌,地方官員已有控制不住之象。”
“王爺,李大人已在外侯著。”半夏道。
“叫他進來吧!”百里涵道。
“是”
少頃,一名身披黑色連帽斗篷的人進來。半夏關門守在門外。
那人一進來,先跪地行大禮,“下官參見睿王。”
“李大人請起。”百里涵起身一手虛拖他手肘。
那人起身,一掀幃冒,皮膚白凈,舒眉朗目,翩翩少年,意氣風發。
正是中書令李大人之子李逸川。
百里涵贊賞一笑,“李大人請坐。”
“謝睿王。請!”
紫蘇已端上茶來。
“不知李大人找本王何事?”
李逸川一笑,“王爺,我也不會繞彎子,請睿王恕我直言之罪。”
“李大人這已見外,直說便可。”百里涵一笑,做了個請的姿勢。
“這是我謄抄的各地上呈統計秋收的年表,晉州,陜州等地災情嚴重,幾乎顆粒無收。”李逸川自懷中拿出一張仔細疊好的紙張交給百里涵。
百里涵接過看后神色凝重。
雖然知曉災區的狀況,但看這幾乎顆粒無收的地方,百姓父母官居然還能拿得出銀錢給太子送禮送禮,依然氣憤。
“王爺再請看,這是往年賑災的局面。”李逸川又拿出兩張折好的紙交到百里涵手中,“他們掙到主事之權,只顧添滿自己的腰包,不管百姓的死活。家父對此事早已見慣,不怕王爺笑話,前些天我為此事已和家父翻臉。但奈何我官微言輕。”李逸川說道此處無奈一笑,“朝中皇子,我唯獨欣賞王爺在領兵與西涼戰役中的的做法。心系百姓,不貪功冒進。”
“那又如何?我在朝中沒有任何勢力,就是上次領兵還是護國公的舉薦。如何掙得這主事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