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掙扎著打開房門,隨即將門反鎖。
用盡力氣將門用柜子抵住,是再也支撐不住,隨即暈厥過去。
夢里他看見一團漆黑躍動著,在狹長的通道內,朝著自奔襲而來。
湊近了,才發現那團漆黑正是渾身長滿黑毛剛刺的僵尸冬叔。
“嘔..咳咳咳...”
蘇銘咳嗽著,旋即醒來。
一團烏黑的液體從喉頭涌出,一陣咳嗽之后,這些污穢之物全部被吐出。
他到覺得舒服不少,摸了摸脖子,那針眼已經消失不見。
拿出平板,蘇銘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紅云系統回復道:“三個小時?!?/p>
“還是不久,不知道現在外面如何了,居然沒有救下冬叔,險些把自己搭進去?!?/p>
蘇銘有些后怕,本以為身體素質驚人,只要不是對上僵尸,也能在這劇情里橫著走。
沒想到的是,這阿九手段驚人。
居然讓自己險些著了道。
就在蘇銘思索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咚咚咚......”
敲門聲很輕很有節律。
蘇銘簡單將地上的污穢收拾干凈,問道:“誰?”
“是我,鄰居!”
果然是阿九,沒想到他追到這兒來了,這三個小時過去,他已經將冬叔的尸體處理好,藏了起來。
他也不擔心蘇銘會報警,因為那陰煞針配合攝魂符咒,輕輕一扎,即便是頭牛也要瞬間倒地。
這小子雖然強撐著給了自己一肘,傷的不輕,讓他跑掉了。
但是那陰煞針厲害的緊,這小子斷然也跑不遠。
一番尋找,通過梅姨透露的信息,他算是知道蘇銘這個新來的保安,就住在2442的隔壁。
“有事嗎?”蘇銘沒有開門,而是果斷拿出背包里的蒸汽三型手槍。
“哦,你剛到這里肯定還有諸多不熟悉的地方,我和燕叔也算是老熟人,帶帶你這后生去逛逛,熟悉下這大樓?!?/p>
蘇銘將槍對準門口,沒有回答。
“別害羞嘛,后生仔,我呢在樓下開了一個神堂,街坊鄰居求神拜佛都會來那里,你空了可以來玩,我也給你算算八字什么的。”
“好,有機會我會來的,多謝了!”
阿九沒想到這小子這么警覺,似乎知道暗算他的人是自己。
想來也是,自己這么唐突的找來,想要看看蘇銘情況。
雖然摸清了蘇銘這頭的情況,但是也有些操之過急,略微暴露了。
阿九走后,蘇銘還是將槍拿在手里。
自己空有一身力氣,可以說是有殺人力,無殺人心。
沒有系統接受過格斗訓練,短時間健身也只是讓自己更加熟悉身體。
對于技巧的開發顯然是目前的主要目標。
面對阿九,蘇銘有一種畏懼,對方手段怪譎,一不留神自己就會著了道。
摸了摸后頸,似乎還有隱隱的疼痛。
這兩日,一切都相安無事。
蘇銘也是簡單檢查了樓道后,就回到屋子里,將門鎖好抵住。
多次去炒飯店搭話,也算是跟眾人混了個面熟。
時間越是靠后,到了夜里就越是能聽到一陣陣的嘶吼。
炒飯店內,眾人都用餐結束,回到家中。
蘇銘走得晚,正要起身去抄水表記錄用水用電。
卻被一直冷淡的陳友叫住。
陳友拿出一瓶老白干,穿著一身寬大的睡袍,另一手端著一碟小菜。
笑吟吟地說道:“燕叔就要退休了,你以后可就辛苦了...”
哦,原來是來打關系的。
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這陳友還是比較會處世為人。
蘇銘接過陳友遞來的杯子,雙手舉著杯子,看著杯中酒越來越滿。
“友叔,酒滿了?!?/p>
“哦哦哦...”陳友顯然有些走神。
“嚓!”陳友點燃香煙,自顧自地吞吐起來。
陳友與蘇銘碰杯之后,突然問道:“你覺得這樓里如何?”
“說實話挺破舊的。”
“嗯,很實在的回答,這樓卻是很破舊了,或許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拆除?!?/p>
兩人碰杯再度飲酒。
陳友也漸漸話多起來,蘇銘的體質好這些酒對他影響不大。
陳友臉色漸漸紅潤,“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開個炒飯店嗎?”
“不知道...”蘇銘沒有故作聰明,而是將話題帶下去。
“多少年了,那些怪物鬼神都成了傳說,但不代表他們真的不存在,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陳友端起酒杯,瞇了瞇眼,盯著蘇銘的眼睛。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蘇銘說道。
陳友哈哈大笑,“好一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比那些讀過兩天書的大學生可要有趣些,我兒子小時后可不信這些。
他總罵我說,這些什么道士、僵尸、鬼怪都是假的....哎......”
陳友看著蘇銘打量了一番,“他如果沒死,和你年紀倒也差不多了?!?/p>
“節哀。”蘇銘抬起杯子將酒水一飲而盡。
“道士也好和尚也罷,似乎越來越難生存了,但凡修行之人,都是奪天地造化,必會有鰥寡孤獨之一....我怎么和你講這些來了,喝酒,喝酒!”
蘇銘沒想到這幾日泡在陳友鋪子,偶爾幫忙,居然能夠和他關系拉近。
陳友也算是敞開心扉,和他談了些知心話。
“糯米本是克制僵尸的物品,現在卻成了炒飯,真是悲哀啊,生不逢時...生不逢時...”
陳友突然伸手,拉住蘇銘手腕,抱怨著生活不公。
他術法高深,技擊之術也有過人之處。
要知道他父親在他十歲時就離他而去,只留下一堆法器和古籍。
陳友通過鉆研,將術法研習到一流水平。
天才,絕對是個天才。
也如他所說,生不逢時,卻是生不逢時。
道法衰微,妖邪不減。
即便是天才,也被環境的牢籠困于方寸之地。
陳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他需要一個聆聽者,他也是人需要傾訴出心中不快。
他緩緩睡去,蘇銘將他扶起,送他回到自己房間。
陳友家內擺滿了各類法器,墻壁上掛滿了各類法相繪畫。
端莊慈祥的菩薩,怒目圓睜的金剛,威嚴如獄的天王......
香爐中的熏香讓人心神安定,這也是進入《僵尸》世界以來,蘇銘第一次感覺到了放松。
將陳友擺在床上,將其頭部墊高蓋上被子,沖了一碗姜糖水,待冷卻后喂給半昏不醒的陳友。
忙完一切后,蘇銘低聲道:“友叔,我上去了?!?/p>
蘇銘走后,陳友緩緩睜開雙眼,哪里還有那醉醺醺的樣子。
“一身橫練的塊頭,體內似乎有真氣涌動,這樣的底子居然安心當一個保安,但這一番接觸下來,發現這小子各方面都極為端正,不像是小人惡徒....再觀察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