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月家之前的想法,如今你走了這事就落在非非姐姐身上了。”魚二回頭看向角落,“我哥對非非姐姐的心意雖然人盡皆知,但非非姐姐怎么想的誰都不知道。”
“不知道就問啊。”江小非畢竟還小,不理解這些大人的糾結,她不明白為什么大人們總是有把簡單的事情復雜化,“雖然我總得一條魚和一只兔子在一起有點問題,但如果你們不覺得有什么那就OK啦。”
“不是你想得那么簡單。”魚二看著她澄沏的眼神,心里特別羨慕她,“我們家雖然也是與王上同為水族,但因為一直沒有成神在位,跟有神使看顧的羽族比起來,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如果非非姐跟我哥是一條心,那看到馬師父和古師父的份上,我們或還有可能爭上一爭,可現在我哥連非非姐的心思都不知道。再一個,我家老祖只是化神,跟神使還是差一步的,如果月家執意非非姐,那即使他們互相有意,最后也只能按家族意愿行事。”
“哈?這特么不是缺德嗎?!”一聽這個,江小非這暴脾氣就壓不住了,她拉著魚二直奔月家:“月鷗,你出來。”
“來了來了。”
篝火一點起來,看著對面緋紅小臉的女孩,就想去跟她說話的月鷗,因為一直有人圍著她而不得機會,這會兒一看她竟主運過來找他,立馬開心地跑了過去。
“小非,我來了。”
“月鷗,我問你,你喜歡非非嗎?”江小非一向是直來直去的,她覺得就算家族利益重要,也不至于一點都不顧及親人的幸福。如果兩位當事人都沒有這個意思,家長們也不會強求的。所以,她決定在沒走之前先幫免子把事情解決,就當是自己用她身體學到這么多本事的一點報答了。
“非非?啊,你是說那只兔子,我不喜歡。”月鷗先是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就立刻否定了,“你知道的,我只喜歡你。”
“哈??”剛還想著怎么說用什么話能讓這只鳥打消對兔子的念頭呢,一聽這話江小非傻了,“你說什么啊?!”
“我喜歡的,是你!”月鷗也知道這時候說這話一點意義都沒有,可他覺得不說出來他會后悔一輩子。“我真得喜歡你,江小非。”
“可我是個人啊。而且,我也不是你們這的人。”江小非就差沒罵他流氓:“再說,我還是個小孩呢,你一個大妖怎么好意思起這個心思!”
“要不是你非要走,我可以等你長大的。”月鷗知道說出來肯定會被罵得很慘,但他還是要說:“你也說了我是大妖,我的外形永遠不會變,等你長大我也不會老。”
“可誰說我長大了就一定要喜歡你呢?自信過頭就是自負了!”江小非翻了個天大的白眼:“雖然我不能昧著良心說你長得不好看,但,你不是我會欣賞的那款。”
“那在這里,誰是你會欣賞的類型?魚十八嗎?”聽到前半句的月鷗正暗自開心,后半句一出立時就不服了:“可他喜歡的是兔子,不是你。”
“。。當然不是他了。”江小非沒想到他會這么問,楞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心說我欣賞的是京叔那種可這也沒有啊。看他還執著地盯著她讓她回答,只能隨手朝后一指:“我喜歡的是他那樣的。”
“呵,你這眼界還真是高了。”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月鷗眼里的光一下子就滅了,心里再多的不甘,在看到那人的時候,也不得不強行壓了下來:“怪不得,怪不得你走哪他都陪著,原來如此。”
“??”江小非被他說的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又發得哪門子的癲,“這只臭鳥,純純是有病。”
“小非,怪不是你看不我哥,原來你喜歡戒神啊。”
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魚二,把這倆人的一來一回全都看完才吐了一口氣,“這么一比,我哥會輸真是一點都不奇怪。莫軒哥哥確實是優秀,他法力高深,與你訂定了神識之約,還是你的守護神,自然是最適合你的了。”
“什么什么你在說什么啊,這怎么又扯上莫軒了?”
江小非真得要被這幫人給搞瘋了,怎么一個個的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的呢?這世上沒有愛情就活不下去了嗎?!
“莫軒都幾千歲了,那是我太太太太太N次方的太爺了好嗎?!就算他現在化成人形是個青年的樣子,那也只能是我哥,哥哥,明白不?!還有你,魚二,你才修了一百年,在妖界你還只是三歲小孩呢,一個小孩應該多學習,少琢磨那些亂七八遭的東西!”
“小非姐,你記錯了。”魚二被她訓了一頓有點不好意思:“我都修了快八百年了,現在都十三了。我娘說等下個月過了生辰就可以結親了。”
“呃。。。”這下輪到江小非不好意思了,她是真沒記住這條小魚的修行時長,“才十三而已,急個什么勁。”
“哈哈哈哈,人都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不愛學習,卻讓人家要專心學業,這般寬以律己嚴以待人可不行哦。”
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的龍不歸終于還是忍不住出聲調侃起來:“莫軒,趕緊過來把你這個小妹妹”他著重咬著這兩個字招呼莫軒:“快把她領走吧,省得在這亂教,魚二好歹也是魚家家主之子,若再任其胡說,怕是把人家教壞了。”
“好~”莫軒笑著走了過來,伸手示意:“小非,天兒也不早了,明天咱們還得去找結點呢,不能起得太晚。”
“哦。”被說得越發不好意思的江小非低低地應著,順著他手握住了他的胳膊,扭頭對著龍不盼和魚二:“那,我就先休息了哈。”
“去吧去吧,你們也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龍不盼笑嘻嘻地把她往莫軒那邊一推:“莫軒,照顧好她哈。”
“放心。”莫軒應著,轉身牽著她,向著兔子洞去了。
看著月鷗還站在那,癡癡地望著她遠去身影的樣子,龍不歸心里輕輕一聲嘆息:這羽族也是奇怪,竟是專產這種癡情種。
“哥,不去勸勸他嗎?”
“怎么勸?有道是,有仇有怨都可解,自古情結最難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