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幽深如潭,仿佛能把任何人的靈魂吸入進去。
陶微竹連忙挪動了一下,就要下床。
“你做什么?”她的胳膊被突然按住。
“疼,放開我!”
霍白連忙放開。
陶微竹去洗手間,過了一會兒,然后很快出來。
今天的夜有些涼颼颼的。
“你回去睡會兒吧。明天再來看我。”
“我覺得VIP病房的床倒是不小,勉強能容得下兩個人。”說著已經爬上了病床。
“你你你!”這個不要臉的老男人!這可是她的病床!
“現在凌晨三點,你真的準備趕我走?”
“那,那你睡吧!”畢竟守了她那么久。
還是媽媽死后,第一次住院有人守著。
陶微竹掀起被子,躺在床邊,簡直快要掉下去。
霍白看不下去了,把她一拽,扯入懷中。
“喂你!”
“再亂動我就要了你!”
陶微竹不敢再亂動。
……
第二天清晨,陶微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霍白還在熟睡中。
她剛一動,身側的霍白就睜開了眼睛。
“你不準備再多睡會兒?”
“天已經亮了。”
這時病房門外傳來敲門聲。
陶微竹打開門,看到一個壯實的青年,青年穿著黑色的休閑服留著寸頭,身上肌肉結實,約莫29歲左右,手里拎著東西。
“少奶奶,我是霍少的助理。名字叫做仲天力。這是我為你和少爺買的洗漱用品以及早餐。”
“你好,我叫陶微竹,叫我小竹就好。請進吧!”
陶微竹從仲天力手中接過兩個袋子。
仲天力沒有進去,而是對霍白打了一個招呼便離開。
“你那個助理真是體貼!看上去就是一個好男人。”
“我明天就開除他!”
“為什么?”
“敢勾.引我老婆?”
“咳咳!”陶微竹咳嗽了兩聲,“這不是你讓他買的嗎?”
“是!但是我沒讓他和我老婆眉來眼去。”
陶微竹,“……”天地良心!她哪里和仲天力眉來眼去了?
剛走出醫院大門的仲天力突然打了一個哆嗦。
明明今天很暖和啊,陽光燦爛,為什么他突然覺得那么冷?
“你誤會了,他年齡那么大,我才不喜歡他。”
“我年齡也很大。”
“可你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你是我老公。”
“老公,總之不要開除他——”
“好。”霍白揚了揚唇角。
陶微竹終于緩了一口氣。
和霍白一起刷牙洗漱完畢后,便開始吃早餐。
“以后昨天和前幾天的事情不準再發生!”
“那不能怪我啊!我和謝紅是被逼無奈。而路癡打我,純屬是他有毛病。如果他身邊的不是專業保鏢,我打不死他!”
霍白的眉頭再次皺起。
“總之以后誰若欺負你,你告訴我。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你如果缺錢也找我。”
“好。”雖然這個老男人有時喜怒無常,不過貌似確實很關心她。
她突然有一種家的感覺。
“誰知道那個路癡竟然還挺仗義。不過我覺得背后有謝書航在唆使。”陶微竹咬著一片三明治道。
路癡,是她給陸辭起的外號。
不過陸辭確實人如其名,是個路癡。
霍白又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好好吃你的飯!以后別再惹事兒。”
昨天知道她落水在搶救,他到底有多擔心她?
房門外傳來敲門聲,一個和氣的聲音響起,“霍少爺在里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