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人言煙州水,嶺中山,錦華花木甲一方。
……
至嶺中國千垂城郊外時,已是午夜時分。
我靠在一棵樹上百般無奈。
怪便怪在嶺中國,在說書人口中竟未有夸大。
其山石險峻,草木孤傲,白練出千山,云霧落穹宇,自是一方氣勢。
一時間迷離其間,方才釀成行程耽擱。
夜涼風清,還是尋覓些許人間燈火為好。
行隨心動,我全力運起輕功,那草木便飛速倒行起來。
衣袍獵獵,飄搖散漫。
月明夜清,點點云朵便是銀河的碧波。
……
腹中饑渴匆匆行尋間。
忽聞層層山林外似有鼓吹嗩吶聲揚。
側耳長聽,卻知奏的是紅事。
濁氣長出,若是白事,終歸有些嘁嘁,還是少見為好。
……
繼續前行,心中略略暗喜:
腹中有饑腸,而聽次鼓吹聲大音亮,想來是大戶人家。
說書人那大忽悠似乎也言嶺中人甚是豪爽好客。
口腹之欲催人勤,我趕忙從小路追過去,趕到大路上時,大路兩邊的樹上竟掛的都是白綾,白花。
我只覺腦子一炸:完了,完了,原來我也是陰陽眼嗎?我就說哪有人大晚上結婚的。
我心懷恐懼的想趕緊躲回小路上去。
事情的發展卻并沒有想象的那么順利。
他們抬轎已經到我面前了。
……
我心思電轉,很快想到:
不要慌,按前人經驗,只要假裝沒看到就行了…吧。
于是我迎面朝那隊伍走去,那些抬轎人忽然停了下來,直接對我破口大罵:“沒長眼睛嗎,看到我們要過路還堵在路中間,我們趕路呢。”
我一臉懵逼:“那啥,你們鬼不是可以從人身上直接穿過去的嗎?”
他們翻了一下白眼,很明顯他們正要再次對我語言暴力。
此時新郎官擺了擺手,他們便閉上了嘴。
而后新郎官神情忽然變得恐怖起來:“小子你不簡單啊,竟然看的見我們?兄弟們,這活的呀!嘿嘿嘿嘿。”他還舔了舔嘴唇。
我腦子告訴我應該跑,但是腿腳似乎有別的想法。
于是我楞在原地。
可能實際上沒過多久吧,但是我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整個隊伍忽然大笑起來,我越發害怕了,那新郎官說道:“兄弟,看你這裝束估計不是嶺中人吧。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不嫌棄的話就到我府上喝兩杯?”
我害怕的要命:“能不去嗎?”
他又笑了:“哈哈哈哈,不能。來啊!給這位兄弟牽一匹馬來。”
我心中忽然想到了某種和羊類似的馬型生物:為什么我會聽信那個說書的的鬼話,什么嶺中山景甲天下,不到嶺中非好漢。
……
酒席之上,我發現這些鬼還挺友好的,就直接給吃到到第二天了。
第二天醒來我驚了:“你們這些鬼都不怕曬太陽的嗎?”
他們因為昨日喝的爛醉如泥都還在呼呼大睡。
……
這些小王八犢子都是人,昨天就是故意那樣子說嚇唬人,不過從昨天得來的情報來說,昨天是嶺中盟主的大婚之日。
但是似乎是**,難怪昨天昨天發生那樣的情況。
不過堂堂嶺中的武林盟主竟會淪落到給人**的地步嗎?
我心中滿是疑惑。
直到日中,新郎官把人都送走了,才架著我肩膀說:“我知道你在想啥,來我們邊吃邊說。”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被**了你知不知道,還這么開心的捧個骨灰盒。
……
不過我還是挺好奇的,什么人,有這樣的能耐能讓這位爺**。
嶺中武力第一,那可不是說著玩的,那說書的可沒少吹自己面前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