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號是正月初一,今天是十九號,晚上就是除夕夜了。
大早上的蘇雪陳深兩人就被雙方家長催促起床。
倒也不是起來幫忙干活,而是他們都想著想兩個孩子多聚聚,增進一下感情,讓他們出去逛逛。
所以兩個穿著厚厚外套的人站在大街上,吹著冷風(fēng),打著哈欠。
蘇雪一臉沒睡醒的樣子,瞇著眼睛,靠在陳深身上說:“陳憨憨,要不我去找個地方睡覺吧,我好困啊。”
“我也困。”
當(dāng)然,這種話肯定只是說說而已。
兩人在街上的一家早點攤買了點豆?jié){和油條。
這早點在這里也是賣了好多年了,至少在陳深讀小學(xué)的時候這攤位就有了。
這條是去小學(xué)的必經(jīng)之路,小時候蘇伯陳父他們有事沒時間做早餐,就會讓他們來這里買早點吃,因此以前陳深蘇雪也算這里的熟客。
攤位老板是本地人,現(xiàn)在看上去至少得五十多了。
拿豆?jié){的時候他瞅了陳深好幾眼,疑問道。
“小伙子,你是不是以前經(jīng)常來這里吃過早餐?”
“嗯,您還記得呀!”
陳深還真沒想到對方還記得自己。
因為自從讀初中之后他就很少來這里了。
“記得,對了,當(dāng)年那個經(jīng)常和你一起來吃早餐的小姑娘呢?就是皮膚黑黑的那個?”
“咳咳,大叔!”
蘇雪不好意思地打了聲招呼。
“是你呀哎呦,還真是女大十八變,我還真沒認出來呢!
現(xiàn)在都成漂亮姑娘了呢!
你們兩個現(xiàn)在是男女朋友了吧?哎呦真好,青梅竹馬。
不會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吧?”
大叔樂呵呵地說道。
“沒有沒有大叔,我們就只是好朋友而已。”
陳深解釋道,旁邊的蘇雪臉微微紅,不過嘴角還是偷偷彎起。
“好朋友這個都是用來糊弄大人的……”
“大叔我們先走了!”
陳深連忙拉著蘇雪離開。
兩人吃著早點,悠閑地走著,準備去小學(xué)那里看看。
小學(xué)如今的變化挺大的,教學(xué)樓都翻新了,周圍種著花草樹木,外邊以前用的鐵門現(xiàn)在還多加了一道伸縮門。
和他們以前讀書的時候簡直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好像自己走了,學(xué)校什么東西就突然都有了。
本來還想著去里邊逛逛的,可惜放假期間門口的保安不在,進不去,只能在外邊看看。
站了一會,也就走了。
之后就在村里亂逛。
其實也沒什么地方可去。
本來還想著去以前玩過的地方看看,可惜那些地方早就都沒了。
在村里也瞧見了幾個小學(xué)同學(xué)。
不過多少年沒聯(lián)系了,即便認出來了也只是點個頭就各自散了。
逛到十一點就各自回家繼續(xù)睡覺了。
下午五點便洗澡,換上新衣服,準備晚上的火鍋。
蘇雪和陳深的爺爺當(dāng)年都是戰(zhàn)友,關(guān)系很好。
而蘇伯和陳父年齡相差不大,年輕的時候一起走南闖北,一起吃苦,因此關(guān)系就像親兄弟一般。
所以兩家每年都是一起吃火鍋,一起過年的。
他們帶了點食材,蘇嬸去廚房幫忙,蘇伯則在客廳和陳父聊這聊那。
陳深和蘇雪沒事干,只能躲在二樓玩手機。
在微信和龐明齊他們互祝新年快樂后,晚飯也開始了。
火鍋湯底已經(jīng)燒開,大家搬著椅子圍坐過來。
邊吃著飯邊聊。
“小深真是年少有為啊,這么年輕就能執(zhí)導(dǎo)電影了。”
“還是小雪好啊,又年輕又漂亮,還會演戲,哪像陳深,讀著讀著就退學(xué)了。”
“哎呀話不能這么說……”
陳深和蘇雪在那里聽著老老實實吃著飯,一句話都不敢插。
吃飯吃到七點多,這頓飯才算結(jié)束。
蘇嬸和陳母收拾飯桌,陳深和蘇雪本來想去幫忙的,卻被他們趕去外邊。
叫他們?nèi)ネ膺吷⑸⒉搅牧奶臁?/p>
陳深他們只好去樓下走著。
路上燈火通明,家家喜慶地不得了,有些同樣吃飽出來走走的人們,身上都穿著漂漂亮亮的新衣服。
“陳深,你有沒有什么新年愿望呀?”
蘇雪好奇地問道。
陳深想了想,點點頭。
他的新年愿望是在新的一年里多拍出好的電影,趕快把一千個億給還完。
“那咱們寫在紙飛機上飛出去好不好?”
“沒必要吧,咱們在心里想不就好了嗎?”
“不行,那樣沒感覺,生活需要儀式感懂不懂?”
她從口袋里翻出兩張紙和一支筆出來。
讓陳深背對著她,將紙放在他背上認認真真寫下一串字。
“新的一年希望陳憨憨的榆木腦袋可以開竅,還有,希望成為更好的演員。”
“陳憨憨,你要寫什么?我?guī)湍銓憽!?/p>
“不要,我自己寫。”
他從蘇雪手里接過紙和筆。
“切,搞得神秘兮兮的。”
陳深跑到一旁,在紙上寫下了新年愿望。
“希望今年能夠多拍幾部電影,早點還錢。
還有,希望能和蘇雪在一起,就是以好朋友的關(guān)系。”
誰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呀!
寫好之后,折成紙飛機,朝著一處沒什么人來往的地方丟過去。
紙飛機一下子就消失在深夜里,但它飛得很遠很遠,會陪伴他們新的一年!
煙花一連串地竄上夜空中,隨后絢爛地四散開來。
蘇雪和陳深站在那,臉上是最好的模樣。
對現(xiàn)在十分滿意,對未來無限期待,這不就是最好的模樣嗎?
……
“咦,《扶不扶》這部小品的編劇叫陳深?”
此刻陳深家里,雙方家長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春晚,瞧著這小品編輯的名字,有些納悶。
“應(yīng)該是重名吧,這傻孩子還沒蘇雪聰明呢,寫的小品還能上春晚?”
陳母不太確定道。
蘇母笑著搖了搖頭,一臉驕傲:“我聽蘇雪講陳深拍的那部電影還是他自己寫的呢,說不定這部小品也是他寫的。”
“先看電視吧,別說,這小品還挺好看的。”
蘇父笑呵呵道。
眾人的視線一齊回到電視上。
……
春晚現(xiàn)場的后臺。
“劉導(dǎo),收視率在慢慢升高了,已經(jīng)超過了去年的最高收視率了。”
一個工作人員興奮道。
“好!”
劉導(dǎo)興奮地握了握拳。
收視率的高低決定了他這次導(dǎo)演春晚的成績好壞。
本來前幾個作品帶來的收視率都不高,都沒有去年高。
他還怕今年的成績不如去年呢。
沒想到《扶不扶》這個小品這么給力,一下子就超過了去年的最高收視率。
陳深這個年輕人可真是幫了我大忙啊!
……
小品《扶不扶》演完之后,在網(wǎng)絡(luò)上的熱度慢慢高了起來。
“今年的小品真不錯,不過這個叫陳深的編輯是誰呀?怎么以前沒聽過。”
“他呀就是十二月上映的那部《流浪漢》電影的導(dǎo)演和編劇。
拿著六十萬拍出了幾千萬的票房,很牛逼的。”
“還有《起風(fēng)了》《夏天的風(fēng)》都是他創(chuàng)作的,最主要的是,他才二十來歲啊。”
“嘴里的燒烤突然就不香了,怎么同樣都是二十來歲,我活的像咸魚,人家就像小說男主一樣啊。”
一時之間,議論紛紛。
……
回去的時候,夜已經(jīng)深了。
陳深臨睡的時候,十二點剛到。
新的一年正式到來!
蘇雪發(fā)來一條消息,掐準零點零分。
“陳憨憨,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他按下之后發(fā)過去。
“在前邊帶上我名字,快點,時間要到了。”
“蘇雪,新年快樂!”
他發(fā)過去,臉上露出笑容。
那邊的蘇雪同樣笑了出來。
新年快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