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可和尚看向浮笙與麒九,也見著了趴在一邊悶悶不樂的小小黑貓。
“三位施主,可好?”慧可雙手合十。
“慧可大師來的正好,可否幫他看看手上的傷?”浮笙指著麒九的手說道。
慧可聞言,便借著法杖之上的金光上前查看,只見那被腐蝕出來的傷口里滿是游離的黑色細(xì)線,那黑絲細(xì)線看得見,卻是摸不著。
“這傷口和煞氣入體之時,很是相似!”慧可搖頭,“貧僧也無能為力。”
“大師可知解決之法?”浮笙追問。
慧可思考半響,這才緩緩說道:“傳言黃沙深處的血煞樹,是吸收神血而生,而那死去之神的神格便留在了那里,有了神格便可成神,那便能將這傷治愈!”
慧可原本能夠知道那血煞神樹便有些奇怪,之前說那血煞樹千年結(jié)果,可治煞氣入體,現(xiàn)又說那血煞樹處有神格,可真是前言不搭后語。
“神格?慧可大師如何知道這些的?”浮笙聽到此話便確定麒九需要的便是那神格,而神格認(rèn)主,需要主人相贈,他人才可使用,所以——他生前是個神靈?!而那神格是前世的他遺留下來的??
“阿彌陀佛!鎮(zhèn)湘寺是唯一一座從千年前傳承下來的古寺,自然知曉許多秘事。”慧可一臉慈悲之像,看不出有何不同,也不是說謊。
“原來如此。”浮笙也沒多問,若麒九待他是真的好,那神格送與他也無妨,偏偏都是在演戲,還將那徐子路帶了出來。
“貧僧所知不多,不過...貧僧也前去找過那血煞樹,卻是不曾找見過。”慧可大師也曾對那些東西心懷執(zhí)念,也曾踏過黃沙前去尋過,可是那黃沙之地,妖獸遍地,險些要了他的命,也是這才讓他想通,人活一世,問心無愧即可,何須追求那成神的長生之道!
“多謝大師,有此消息也是幫了大忙。”浮笙擺手,也將那徐子路的情況告知了慧可,原本他以為慧可是麒九安排的,不過這慧可大師或許還真是恰巧湊上來的,成了麒九戲中的一員。
“既然如此,貧僧還需回到寺中將此事告知師兄。”慧可說完便匆匆離開,這等大事,需早早告知寺中,也好尋個完全的應(yīng)對之法!
“...大師...一路小....心...”浮笙這話還未說完,慧可和尚已經(jīng)走遠(yuǎn)。
“麒霄,你們麒麟一族傳承之久,可知這事?”浮笙也不管走遠(yuǎn)的慧可,轉(zhuǎn)身滿臉焦急地問道。
麒九一聽到自己哥哥的名字,便滿臉戾氣,險些控制不住,可一想到自己就快要得到那個自己一直想要的神格,便忍了下來,“...自是知道的,那血煞神樹飲血而生,可也為了回饋那神,便在他死后,將他的神格保存了下來,可也因有那神格存在,那血煞神樹修為極高,輕易是見不到它的,只有有緣之人才可見到。”
“神格不是需要主人相贈才可使用嗎?”浮笙拉住蹲坐在地上的小箐,后退數(shù)步,輕笑著說道,“麒九,其實我...險些信了你,只可惜你滿身戾氣,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
“你什么意思?!”麒九看著一臉平靜的浮笙,有些不可置信,所以這么久以來,自己就像一個跳梁小丑演繹著一出拙劣的戲劇,而浮笙便是那個看戲的人?!到頭來這個看戲的人還說自己演得不夠好!
“什么意思,你不懂嗎?”浮笙輕笑,手中的鎖坤翎也飛了出來,將他與小箐團(tuán)團(tuán)圍住,絲毫不見力竭。
“你耍我!”麒九怒火中燒,墨綠長發(fā)飛舞空中,手中麒麟之火聚集起來,雙眼血紅,他定要?dú)⒘搜矍斑@人!至于那神格在想辦法就是!
“喲,瞧瞧我見到了什么?一只炸毛的麒麟!!可真稀罕~~”一個慵懶的聲音在院墻上響起,只見青軒正坐在院墻之上,懷里抱著一只雪白狐貍。
“......你們竟是一起的?!”麒九見著青軒的第一眼,便叫人去查了青軒,可以只查到他是個道士,性格怪異,做事隨意,其他東西卻是沒有查到的!他也不曾想過浮笙會認(rèn)識這個道士,畢竟浮笙應(yīng)該很討厭道士才對!
“呵呵,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我們一直琢磨著你費(fèi)這么大勁冒充你哥哥,接近浮笙做什么,原來是為了神格。”青軒縱身一躍,來到浮笙身邊,“你和麒霄差別真的是太大了。”
“你有什么資格——如此評判本王!”麒九正想化作麒麟,便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jìn)自己的視線之中。
來人一頭雪白長發(fā),一雙冰藍(lán)眸子,雪白的肌膚上帶著不正常的粉紅,白色長袍上繡著一只金色麒麟;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黑衣男子,這一黑一白,一優(yōu)雅帶著仙氣,一俊朗帶著邪魅,看起來反倒極為般配。
這黑衣男子不是別人,真是魔族之王雪子葉,而那白衣男子正是麒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