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車門，殷衍就坐在哪里，但卻沒有看她一眼。

阿統(tǒng)，你還說這不是他？

一模一樣！

系統(tǒng)沒有吭聲，顧靈卻不得不抬起腳，坐到殷衍的身邊。

旁邊站著一臉震驚的西關看著二人，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老板這是在干什么？來的路上催的不得了，恨不得他把汽車開成飛機，到了之后人家上車了，一句話都不說？裝什么呢？

還有這位顧小姐，也太淡定了吧？這是忽然被陌生人截住并且?guī)宪噾撚械臉幼訂幔磕憔鸵稽c都不覺得不對勁兒？

西關內心瘋狂吐槽，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坐上了駕駛位，目不斜視。

“老板，去什么地方？”由于是殷衍臨時起意，路上也催的急，他們并沒有提前定下餐廳。

去什么地方吃飯，應該聽從女方意愿，但殷衍在他問話之后，就立馬回答：“去安靜點兒的地方。”

西關原本準備好的話瞬間憋在喉頭，深吸一口氣之后才緩過來，微笑著回答：“好的。”

在車上，顧靈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看向窗外。

殷衍也沒有說話，看似目視前方，但實際上注意力全都在顧靈的身上，顧靈能夠感受到對方看似不在，實則無處不在的視線。

阿統(tǒng)？？？

[可能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

你不是說他出現(xiàn)的概率比中彩票還低嗎？

[也有概率。]

顧靈抿唇，心情略微有些復雜。

那另外兩個？

[一個已經(jīng)很低，另外兩個也出現(xiàn)的概率無限接近零。]

再信你一次。

顧靈有些絕望，信不信的，又能怎樣呢？還能反抗不成？

她晃了晃腦袋，覺得很是頭疼。

先別想那兩個了，想想身邊這個，要這么糊弄過去吧！她的小馬甲，今天也要裹得嚴嚴實實的，絕對不掉！

殷衍看著她用手撫頭，有些擔心，剛伸出手卻又懸在半空，半天之后，冷哼一聲，收回了手。

顧靈聽到這一聲，疑惑的轉過頭，似乎是在詢問他怎么了。

殷衍看著她轉過頭來，瞬間就把頭偏向一邊。

難受的時候想到他了？哼，活該！

？？？

什么毛病？

顧靈一頭霧水，見殷衍不看她，也不像是有什么事兒的樣子，她再次看向了窗外。

殷衍等了半天，結果顧靈卻什么反應都沒有，“你頭怎么了？”

他一副——女人，你的任性要有限度的模樣。

顧靈險些疑惑的雙手撓頭：“我頭沒事兒？”

阿統(tǒng)，他過來是不是有什么后遺癥啊？怎么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

[應該……沒有吧。他以前不也是這樣的嗎？]

這下子，輪到顧靈真的疑惑了，她像是第一次認識殷衍一般，仔細的打量對方。

“看什么！”殷衍提高音量，試圖用這種方法來掩飾自己的害羞，但他紅著的耳朵出賣了他。

若是往常的顧靈，一定會發(fā)現(xiàn)這么小的變化，可現(xiàn)在的她自己也有些心神不靈，被殷衍這么一吼，打了個激靈，被嚇到了。

殷衍看著顧靈的樣子有些后悔，但他并沒有開口，只是再次看向了一邊。

許久之后，顧靈才無聲的笑了出來。

好像，還真是？他生氣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個樣子。

顧靈再次陷入回憶之中。

前面開車的西關，也被殷衍那忽然的一聲嚇了一跳，差點把方向盤瞎轉一圈，還好，他車開得多，是個老司機了，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tài)。

只不過，狀態(tài)是調整好了，心里面的疑惑卻一點兒都不少。

這倆人，在后面干啥呢？老板那一聲，是惱羞成怒吧？

看什么？看……

他的臉瞬間變紅，似乎想到了什么寫出來絕對不會被通過的事情，索性不想，專注開車。

跨過大半個燕城，車聽到了一家高檔的私人餐廳前，這里已經(jīng)算是郊區(qū)，周圍停著的車子并不多。

顧靈關注著四周的環(huán)境，西關打開殷衍那邊的門：“老板，顧小姐，到了。”

殷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瞥了顧靈一眼之后瞬間回頭，目不斜視的走下了車。顧靈打開自己這邊的車門，走了下去。

餐廳的經(jīng)理在接到西關消息的時候，就已經(jīng)準備迎接了。

“包廂安排好了嗎？”西關上前去交涉，經(jīng)理一副殷勤的樣子：“安排好了，安排好了，請跟我來。”

帶著三人去了包廂，“殷總還是和之前一樣？”

這里也算是淮安集團旗下的產(chǎn)業(yè)，殷衍在這里有專門的包廂，這里主打的是接待貴客，來往的都是圈子里面頂尖的人物。

西關看向了殷衍，殷衍開口：“菜單。”

“在這里，在這里，您看看。”經(jīng)理雙手把菜單奉上。

點完之后，經(jīng)理后退著出門，西關也在門關上之前，和經(jīng)理一起走了出去。

出門之后，經(jīng)理猶豫許久才說道：“西助理，殷總最近心情不好？火氣大？”

“嗯，心情嘛，時好時壞。火氣嘛……一直挺旺盛？”西關看著經(jīng)理，“你想要說什么？”

“那個，殷總不是愛吃辣嗎？每次來都是一桌子辣，今天忽然換口味了，讓我有些忐忑啊。”經(jīng)理小心翼翼的說著，伺候自家老板，弄不好是會丟飯碗的。

“可能是顧小姐愛吃吧。”西關沉思片刻，給了答案。

“顧小姐？那位小姐是……？”

西關立馬嚴肅起來：“老板的事情，不該問的別問。”

說完之后，他又小聲的在對方耳邊說著：“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經(jīng)理立馬心領神會，做出一個心照不宣的表情，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屋子里面的兩個人，此刻也是相對無言。

顧靈打量著這個房間，眼睛就是不向殷衍那邊看，殷衍倒是一直有關注顧靈，但似乎在等著顧靈先開口。

兩個人就像是在打一場持久戰(zhàn)，仿佛誰先開了口說話，誰就會輸?shù)粢话恪?/p>

最后，還是殷衍忍不住了，他放下自己喝的第二杯茶，茶杯落在桌面上響了一聲，“顧靈！”他喊道。

顧靈終于和他對視，臉上帶著疏遠的笑：“殷先生，您帶我到這里來，是有什么事兒嗎？如果是昨天不小心差點傷到您的事兒，我可以對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