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不是……”

蘇羽塵舉起雙手，表示他真的沒想干嘛，“抱歉，我就看看。”

厲寒淵面色難看地盯著他，嘴唇緊抿，蘇羽塵突然覺得自己像個渣男。

他剛說的話，跟經典渣句：“我就蹭蹭不進去”有何差別？！

他在儲物戒指里掏了掏，拿出件黑衣遞給厲寒淵，“這件應該適合你。”

厲寒淵看了眼衣服，又看了看蘇羽塵，“你轉過去。”

“你還害羞了，這有什么關系，大家都是男的。”

說是這樣說，蘇羽塵還是轉過身去，同時放出神智查探整座山。

書中寫主角就是在這里覺醒妖族血脈，由于控制不當發狂殺了全村人。

村子不大，只有幾戶人家，各自做著自己的事，很平常，很安靜，山上也沒有別的妖族蹤跡，難道他來早了？

換好衣服的厲寒淵看著蘇羽塵毫不設訪的背影，心中閃過陰暗狠毒的念頭，他只要趁其不備送上一拳，這人不死也得重傷。

設想得很好，卻在接近他時被一股猛力彈了開去。

“噗——”

聽到聲音，蘇羽塵立刻收回神智，轉身就看到厲寒淵捂著胸口，嘴角流著血，一臉痛苦難受。

“我見你沒動，想……叫你……”厲寒淵怕他看出什么，搶先開口解釋。

“抱歉。”蘇羽塵扶起他，用靈力為他療傷。

他放出神智時，習慣給自身設下一道屏障，防止被插刀，沒想卻誤傷了厲寒淵。

他向來是三好青年，有錯就改，善莫大蔫。

療傷完畢，蘇羽塵掏出一瓶丹藥給厲寒淵，“這丹藥給你。”

厲寒淵沒有接，細長的眼倒映著一張笑容干凈溫暖的俊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說的就是這樣吧！

“你不殺我？”

好幾次，他都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他猜中了開頭，卻猜不中結局，蘇羽塵的操作他看不懂。

明明就是對妖族濫殺無辜，自詡正道的偽君子，卻一直對他說抱歉。

“我為何要殺你？”蘇羽塵莫名其妙。

“我是妖。”

“嗯，我知道。”

“……”

“所以呢？！”

“……”厲寒淵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問。

“好了，我該走了。”今天沒收獲，他明天再來，蘇羽塵向厲寒淵揮揮手，“你也回去吧！”

衣袖被扯住，蘇羽塵轉過頭來，對上厲寒淵漆黑的眼。

“我能跟著你嗎？我沒地方去……”厲寒淵越說越小聲，低下頭不敢看蘇羽塵清澈澄亮的雙眼。

心中算計著，他修煉不穩，難以晉升，需要有個安生之所，這人修為不低，又不排斥妖，可暫時跟著他。

這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勾起了蘇羽塵的惻隱之心，他元華山不差多個吃飯的。

“你要跟著我也行，當我徒弟。”

厲寒淵猛地抬起頭，以為自己聽錯了，蘇羽塵臉上的笑容有些壞，就是故意逗他的。

“叫師尊。”

厲寒淵低下頭，暗自咬牙，不甘至極，他想反悔又想到他現在的處境，拳頭緊了又緊，最終放開。

“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