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勤勞?”他現在對她挺欣賞的,學歷有,能力有,就不知道爆發力怎么樣了。
秦甄說:“聽說她早上是七點鐘來的。”
傅祈然沒說話,再看眼她的背影,就去做事了。
上午傅祈然要開例會。
許意章首次被叫進去旁聽。
對此有些人就酸了,跟康德琳關系較好的蘇丹說:“才上三天班就能旁聽了,特殊待遇啊。”
康德琳對著鏡子抹口紅,笑著說:“你怎么看?”
“能怎么看?人家有能力唄。”蘇丹嘴上這么說,但看許意章眼神是不屑的。
是啊,她憑什么剛來就得到重視啊?
她干了一年多還沒被老板夸獎過呢,更何況那張狐貍精妖媚臉,看著就討厭。
蘇丹說:“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老在老板跟前晃唄。”
康德琳仍笑著,“可能人家志愿跟我們不一樣,想當咱們的老板娘吧。”
蘇丹冷笑,“就她?”
其實老板嘛,有能力就算了,還長得年輕帥氣,典型高品格人群,自然而然就成了眾未婚女員工心目中的理想型。
反之,未婚沒對象的要是不對他心動,才叫格格不入。
辦公室內。
傅祈然宣布已經接到了風馳公司的授權,要為他們公司量身定做一個策劃案。
策劃案分為兩小組,一組以康德琳為首,另一組以秦甄為首。
頓時有人歡喜有人憂。
跟康德琳一組的都很興奮,和秦甄一組的都很沮喪。
眾所周知,秦甄就是公司里的“皇親國戚”,只不過是老板強行扶持她,事實上她根本沒什么能力。
看到秦甄唉聲嘆氣的,許意章主動過去請戰,“狗子,你這個策劃案我能不能也一起參加啊?”
“你想一起做?”秦甄問她。
許意章點頭,“是啊。”想掌握什么,就要主動去爭取。
秦甄看了眼辦公室里的傅祈然,“不知道表哥肯不肯。”
許意章跟著她的視線瞥了傅祈然一眼,小聲道:“別讓他知道不就好了?”
因此,兩人就私下打成協議了。
下午,許意章除了偶爾去幫傅祈然找資料外,其他時間都在幫助秦甄這邊尋找策劃案相關資料。
這方面她并不擅長,這也是她想加入策劃小組學習的原因。
不過她始終是實習生,所以做的都是些助輔工作,比如翻查資料什么的。
但她依然樂此不疲,整個下午到晚上,都在查閱資料表格,很快,時間就到了夜間十點半。
公司該走的人基本都走光了。
秦甄早已困得不得了,抱著背枕趴在桌上睡覺。
許意章叫醒她,“狗子,回家啦。”
“你弄好了嗎?”秦甄醒來,雙目朦朧,“好冷啊。”
剛醒來的人被凍得鼻涕直流。
許意章把圍巾給她,“給你圍著,回家吧。”
“今晚你回家嗎?”
“嗯。”總是有自己的家,不能老無償到在閨蜜家寄宿啊。
*
十一月底的風已經很涼了。
許意章趕上末班車地鐵,地鐵上全是人,都是趕著末班車回家的城市打工人。
地鐵上的人或坐或站,都在看手機。
都是低頭族。
許意章左右看著,覺得重活一世,真是不一樣。
以前她哪知道上班的疾苦?
畢業后就結婚變成全職太太了,沒機會體驗到上班為自己而奮斗的樂趣。
出了地鐵,在走幾十米就到家里了。
其實她家條件算挺好的,在大城市有房,還是地鐵口的房,算是小資家庭了。
路過一家便利店,她進去要了一份魚蛋,擠了很多甜辣醬,拿在手里一邊吃一邊往家走。
然后,她就見到了坐在她家大廈門口的韓深。
不知道在那干嘛,黑色書包放在邊上,微微仰著頭,俊美非凡的臉龐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在這做什么?”許意章問他。
韓深聞言,像是驀地就怔在那里,好久,才扭過頭來。
看見她的著裝以及手里一沓文件,有些反應過來,“找工作了?”
從說退婚到真正的結束,不過幾天時間,她怎能如此輕松的就恢復過來?
而他,卻時常感到不適應。
坐在這個位置,眼前浮現的都是她的巧笑倩兮,過去他們總這樣約會,許意章嘰嘰喳喳說話,他靜靜聆聽。
也許,這次不舍的人是他吧。
“嗯。”許意章沒有瞞什么,“畢業了嘛,總是要為未來奮斗的。”
他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盯著她,眼神令人捉摸不透。
許意章能感覺他眼里有微微熱光。
似乎在期待什么。
是吧,她突然提出分手,然后就不在聯系了,對尚在熱戀里的人可能很不適應吧。
盡管韓深是內斂不善言辭的人,也很難一下子接受。
“很晚了,回去吧。”許意章低頭從包里掏出門禁卡,這時候她已經不想再說什么了,簡單問候就好,不要過多的關心,否則很容易引起對方的誤會。
韓深眼底閃現一抹失落,自嘲笑笑,拿起包,轉身就走。
許意章開了鐵門,卻停住腳步,沒有走。
回頭。
韓深行走的背影挺拔卻落寞。
其實何止他呢?
看著樓下這些熟悉的風景,她也有些回到過去了。
上大學時,韓深是住校的,許意章是住家的,他們每次約會都在周日,在許意章家樓下。
每個周六許意章就會滿懷期待的給韓深打電話,催他快點來見她。
如果他遲到了,就會叫許意章先去哈根達斯吃點冰淇淋。
許意章是生氣又覺得他體貼。
他趕到了,她就嘟著小嘴開始叨念,但韓深摸摸她的頭,她又好了。
兩人的約會總是很簡單,喝下午茶,看電影,吃晚飯,散散步就回家了。
有時許意章不舍得他回去,就老賴著他到公園親親抱抱。
韓深比她還含蓄,要親密總要等到了公園深處才敢,不肯在路上就隨意摟抱。
時常是抓住她作亂的小手,眼神深黯地望她,“別在折騰我了。”
許意章笑得像朵花一樣,“你別走,別回去,我舍不得你。”
“舍不得也別亂摸。”韓深阻止她。
她還是要亂來,在他身上亂撲騰,“我看看,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