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祖母，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這一次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云沙燕見事態嚴重，跪在地上向云袁氏求饒。

但云袁氏并沒有理會云沙燕，任由她跪在地上。

沒多時，徐姨娘便來了。

徐姨娘進來后，先是看到自己女兒跪在地上，她也不知道發生什么事，走到云沙燕身邊，想問她發生了什么事。

“誰打你了？”當徐姨娘走到云沙燕面前時，看到她臉上的五指印，不由出聲問道。

“你就是這么教導女兒的，讓她管你叫娘？”未等云沙燕回答，一旁的云袁氏開口說道。

徐姨娘聽了這話，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心知壞了，肯定是云沙燕在老夫人面前管她叫娘了。

“老夫人，沒有的事。這丫頭平日里都是稱呼我做姨娘的啊，怎么到了老夫人這里，你就亂喊了。”后一句話徐姨娘轉身對云沙燕說話，試圖解釋這不過是一時口誤罷了。

“姨娘，這話可不能這么說，什么叫習慣成自然？若她平日里一直都是喊你姨娘，怎么可能會喊錯了？”徐姨娘的話音剛落，云飛燕便開口說道。

聽到云飛燕的聲音，徐姨娘這才發現她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平日里是我在教唆她喊我娘的？飛燕，你這話可就……”

“放肆，飛燕也是你叫的嗎？你只是一個姨娘，有什么資格對府中的小姐直呼其名？”未等徐姨娘把話說完，云袁氏便打斷她的話說道，“我看這根本就是你教的。你讓沙燕叫你娘，而你又直呼府中小姐的名字，你這是想要做什么？是想做這相府的夫人嗎？”

“老夫人恕罪，妾身怎么敢了，我從來沒那樣教過大小姐，定是她喊得太快，把姨娘的‘姨’字給漏掉了，聽起來就像是在喊娘吧。”看到云袁氏動怒了，徐姨娘不由跪了下來，對云袁氏解釋道。

“姨娘的意思是，是我耳朵有問題，沒聽清楚了？”云飛燕此時開口問道。

聽了這話，徐姨娘不由抬眼看了眼云飛燕，“冤枉啊小姐，就是給妾身一百個膽子，妾身也不敢那樣做啊。”徐姨娘直呼冤枉，可心里總覺得眼前這位小姐，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至于哪里不一樣，一時間她也說不出來。

“行了，別說了。徐氏，以后沙燕的教養問題，你就別管了。芳柔，你來得正好，以后你就多費點心教導沙燕吧，省得被人教壞了。”這時，林芳柔，也就是云飛燕的親娘正好走了進來，云袁氏便對她說道。

“是，媳婦記住了，日后定好生教導沙燕。”林芳柔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婆婆既這么說，她應下便是了。

“沙燕，罰你回自己院子里思過一個月，這一個月里，把《女誡》和《女則》給我抄十遍，一個月后拿給我看。今日之事不可再發生，不然就不是思過這么簡單了。”云袁氏待對徐姨娘說完后，又對云沙燕說道。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長幼尊卑有序，誰也不可破壞。你們都下去吧。”云袁氏擺了擺手，讓云沙燕和徐姨娘離開。該說的反正她也都說完了。

“是。”云沙燕和徐姨娘聽了云袁氏的話后，應了一聲，兩個人便一前一后離開了。

云飛燕在一旁可是聽得仔細，祖母這三兩句話，竟然就把該說的給說了。無形中也立下了規矩，看來姜還是老的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