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又出事了？”溫涼接到電話就一路小跑著出來，看著門口顏色異常騷包的車，差點么憋死。

“溫家大少爺什么時候這么體弱了？沒看出來啊？”桑湛看著手扶著膝蓋氣都喘不勻的人，放下手里的手機，眉頭挑了挑。

“……滾，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半會兒，溫涼站直身子，看著前面的人，面上的潮熱還沒有完全褪下去，乍一看，真有文弱書生那味道了。

桑湛在心里嘖嘖了幾句，才晃晃悠悠的開口，語氣散漫，“接到通知沒？”

“什么通知？”

“徐老爺子死了啊？溫家消息那么閉塞？不會吧？”

溫涼：“……”你們家消息才閉塞呢。

“接到了啊，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消息……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桑湛摸了摸口袋，嘆了口氣，“我只是感到惋惜，不能去參加周四的宴會了。”

“惋惜？你？呵。”溫涼抬眸，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站著的人。

面色紅潤，嘴角微翹，一看就是最近發生了什么好事兒。

冷笑，就他？惋惜？不嘲笑就算福大了。

“惋惜……我不能把我的新老婆帶出來給他們認識認識。”桑湛一邊說著，一邊搖頭嘆氣，看的溫涼嘴角直抽抽。

提起新老婆他倒是突然想起來了，那新老婆的身份……也不小啊，就怕是人為的。

“她是好人，大大的良民。”桑湛說著，伸出拇指對著溫涼比了比。

溫涼：“？？？”

“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相處了這么多年了，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的是什么屎。”

溫涼：“……”怎么聽著這么怪呢。

說著，桑湛按耐不住心底的想念，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眼底的喜歡差點沒壓住。

溫涼看在眼里，沒說話。

這人他從小處到大，基本上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能猜出來這人想什么。

現在怕是……真陷進去了。

看著他交了那么多任女朋友，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眼神。

就好像……困著巨獸的囚籠快壓制不住那頭怪物了，即將破籠而出。

溫涼垂眸，嘆了口氣。

“你知道c2嗎？”桑湛突然開口，溫涼愣了愣。

“啊？”

“c2”我查到他們的蹤跡了。

話一出，溫涼后被起了一層汗毛，“京城嗎？”

“鄉下，我派人去查了，只看到一堆銷毀的實驗室。”

“還如往日那般，瓶子里都是變異的失敗實驗體？”

桑湛沉默了一會，溫涼看著抿著唇不說話的人，急的額頭沁出了一層薄汗。

別人不知道，他記得清楚，第一次跟著去銷毀的那間實驗室，嵌在墻壁上的架子上，封在瓶瓶罐罐里的實驗體，形狀各異，唯一相同的是那一張張猙獰的臉。

就那次，他連著做了一整個月的噩夢，夢里他被那群人追，啃食。

想著，打了個冷顫。

“有照片，看嗎？”

溫涼低著頭，看著伸過來的手機，頓了一會兒，顫著手接過來。

與往日一般無二，還是那般的丑陋，墻上的瓶瓶罐罐里藏著讓人噩夢連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