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媽嗔怪道:“不能叫阿姨,見到年輕漂亮的要叫姐姐。”
大家伙都笑了。
有人試探著問:“清墨,看你跟小孩子這么合得來,打算什么時候結婚啊?”
趙清墨:“還沒想過這個問題,不急,一個人挺好的。”
“哎,好什么呀,一個人肯定沒兩個人好的,連個依靠也沒有,還沒有性生活。”
有個性子大大咧咧的女生說了這句話,立馬遭到了大家的哄笑。
“哎,這可就觸及到知識盲區了啊!”
“知識盲區知識盲區。”
“你們這群人,幾年沒見而已,就這么狂野了?當初可是一個比一個青澀。”
老同學聚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了當初一起上課打鬧的那段時光,趙清墨聽著他們聊天,嘴角掛著親和的笑,真好,大家好像都沒有變。
沒有人聊事業,沒有人炫富,大家都在回憶高中那段又苦又笑的時光。
趙清墨喝著酒,余光瞥到旁邊的人在看她,她回頭淡定的跟他對視。
沈疏延淡淡看著她,又看了看她手里的杯子,“同學,你好像拿錯了。”
“啊?”
她慌慌張張的低頭看了看杯子,她的在左手邊,卻順手拿了右手邊他的杯子。
晴天霹靂,出師不利,這是她腦海里的想法。
“奧奧,對不起,我再給你拿一個新的。”
她找工作人員要了個新的給他,接下來的時間都謹言慎行,規矩的不行,生怕出什么差錯。
聚會到了尾聲,班長提出合影留念的意見,于是大家起身在大堂中央拍照。
照片定格的瞬間,有只沒貼穩的氣球落了下來,趙清墨微微向左一偏,被照了下來。
當看到班長發在群里的照片時,她臉頰微紅,他們靠的太近了!
而且她當時還掛著笑,看起來和沈疏延儼然是一對情侶既視感。
愣神間,班長站在她面前朝不遠處的沈疏延喊:“學神,你送送年級第二吧,就她們沒男朋友接。”
大伙看向這邊,都好笑;“是啊,清墨她們沒人接,所以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們的學神了,送送人家姑娘吧,怎么說也是同學一場。”
沈疏延一只手插在褲袋里,薄唇微抿,漆黑的眸子朝趙清墨這邊看了過來。
趙清墨心里一緊。
怎么敢勞煩學神。
她扶著爛醉的尤思,開口說:“不用麻煩了,應該不順路,我們打車過去也很方便的。”
圍觀群眾說:“大晚上的,尤思又喝醉了,你們兩個女孩子不安全。”
“沒關系,蘆城治安挺好的······”
他磁性低沉的嗓音響起:“住哪里,我送你們。”
他沒喝酒,杯子里的酒只是被她喝掉一點。
趙清墨看著他,他表情平淡仿佛就只是出于對老同學的人道主義關懷。
“真的不用了,湖景小區不是很遠,我們打車就好。”
她禮貌的拒絕,沈疏延沒再說什么,徑直去開車。
沒了壓迫感,她呼了一口氣。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剛剛在噴泉那里時也是,沈疏延會不會覺得她太高冷了?
算了,反正他們之間一直是這樣,冷冷淡淡,點頭之交,就算他覺得她沒有禮貌,那他還不是一樣的不近人情。
趙清墨聳了聳肩,不對,他那是對誰都冷,所以也談不上對她不禮貌。
邁巴赫被掉了個頭,開到她們這里降下車窗,露出他冷峻的面龐。
“上車,順路。”他說。
原來他剛剛不是要走的意思,而是去把車開過來。
事到如今,再推脫就是扭捏了,趙清墨扶著尤思上了后座。
看著漸漸倒退的景物,為了防止尷尬她隨意扯了個話題,“你現在在哪里工作啊?”
不問還好,一問好像更尷尬了,車里寂靜無聲,他好像沒有交談的興致。
在后面只能看到他的側臉,線條完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學神情緒好像不是很好。
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開口了。
“澳洲,腦內科醫生。”
聞言,趙清墨一怔,她以為他會從事經商一類的工作,沒想到他當了醫生,去了澳洲。
“醫生好啊,救死扶傷。”
之后兩人便不再交談,安靜了一路。
下車后,她又跟他道了謝,帶著尤思上樓。
把尤思扔到床上,她走到陽臺,看著寂靜的夜空出神,忽然注意到他的車還沒走,不過一會兒之后就開走了。
趙清墨笑,還真是有風度的令人佩服。
她緩緩摸了摸心臟的位置,天知道今天晚上她有多緊張,他離她這么近對她來說都是折磨,見到真人的感覺始終是不一樣的。
那種從心底升起的緊張窒息,不管隔了多長時間,只要一碰見他就控制不住,她沒法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