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被打進醫院的經歷并沒有讓我痛定思痛,甚至表示我還能再來一次。因為那一次的任務我也圓滿完成了。
在一年的最后一個月里,為了擁有一個快樂的新年,我決定接取一個A級任務(酬金20~100萬)來充盈我的錢包。
“大叔,讓我看看唄~”
我嬉皮笑臉地搶過一疊寫著A級任務的單子,然后迅速掃了幾眼,目光猛然間定住——
“酬金95萬!大叔,這個任務我接了!!交給我吧,半個月后見!”我一邊說一邊飛快地把這張明顯是新出爐的任務單塞進褲兜里,然后將其他A級任務的單子遞回給了中忍大叔。
“旗木茯苓!A級任務很危險的,你才多大?!怎么能一個人接取A級任務!”
“我會小心的啦~再見啦!”
我笑瞇瞇揮了揮手,然后打開門溜了出去。還好三代不在,否則就不會讓我接到這種危險級別的任務了,真是想賺錢也艱難。
“你這家伙,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你哥哥!!”中忍大叔的聲音遠遠從身后傳來。
切,卡卡西那家伙才不會擔心我~
其實自從我當下忍以來,其他人都對我喜歡接錢更多的高難度任務都已經見怪不怪了。也就這個中忍大叔家里有妻有子,所以對于年紀和他孩子差不多大的我也就格外關心,不希望我年紀輕輕就這么玩命。
但我敢這么玩其實也是有依仗的。
事實上,我懷疑讓我穿越的那顆植物可能把我同化了,否則該怎么解釋把我埋在地里就活蹦亂跳,跑到林里就能完美“隱身”——這還是我經歷那一次住院之后才發現的事情。
因為在那之前我被“同化”的傾向很不明顯,只表現出“查克拉很多而且越來越多”、“喜歡水和光”、“各屬性及五感都比其他人強”等特別之處,乍一看問題不大的樣子。
直到我出院后的某天,在秋末的太陽底下曬太陽的時候,頭頂上突然蹦出一朵小巧的橘色花朵。
那天我正在逛街……
是的,我頭頂著一朵花逛了很久才發現周圍的人臉上的表情不太得勁,還有人跟我說“你的小頭飾好別致,還會動”。
呵呵……
別致個大頭鬼啊!
那天我回到家后,一把把頭上突然“咿呀咿呀”怪叫的小花花揪了下來,一番揉吧捏吧后將它扔進了垃圾桶。痛倒是沒有感覺到,因為我的痛覺神經并沒有和小花花接軌,它是因為想光合作用所以自己蹦出來的,還害我一直被別人盯著看!
言歸正傳——
只要我待在周圍都是植物的地方,那么我就是幽靈級別的那一類能殺人于無形的暗殺者。而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植被。
風之國:???
哦,不好意思,風之國除外。
(草率了。)
次日,瀧之國境內的某個小鎮——
(瀧之國:夾在火、土之國間的“過渡帶”。)
A級任務概述:討伐浪忍群體。
任務酬金:95萬
委托人:三代目火影
(原任務B級:護送商隊抵達土之國境內。原護送小隊全軍覆沒,經調查后據悉是浪忍做怪,妄圖挑撥火之國與土之國的關系。)
我趴在樹枝上,口里叼著一片草葉子,看看手里的任務單,又看看在居酒屋里喝酒打屁的一群人。我的任務目標差不多都在里面了,這是我調查后派影分身跟蹤了幾個小時得出的結論。
如果不是他們中有人喝酒喝大了突然說出前陣子砍了一個商隊這件事,我也不會這么快把任務目標確定確定下來。雖然不排除人家是故意說出來釣我這條魚的可能性。
看了一眼天色,我決定等他們離開小鎮進入樹林里的時候再出手,所以我只留了一個影分身偶爾注意一下目標們的動向,就自己溜去勘察地形了。
幾天后——
目標們總算是離開了小鎮。
我手里拿著一把苦無,毫無聲息地在樹與樹之間移動,目光時不時掃過那11名浪忍的頭頂。
隱蔽的時候不要和目標對視,除非你有百分百的信心讓目標無視你,或者你強過目標。我很明智地選擇了茍,然后爭取用最快的速度將他們一擊必殺。
……
浪忍們在林間小道上行走,看似隨意地望著四周圍地風景,其實是在暗自警惕有可能的敵襲。
圭介謹慎地跟在隊伍后面。前幾天喝酒的時候他故意說出砍掉了一隊商隊和四個木葉忍者的事情,就是想試試看能不能釣條魚出來,因為按理說,這個時候木葉應該派小隊來討伐他們來了才對。結果都過這么久了,木葉忍者的毛都沒見到一根,他都快要以為他們這群浪忍有多厲害了,居然能讓整個木葉忌憚。
正想著,背后突然竄起一陣冷意。
圭介轉身看了一眼,什么也沒有。他松了一口氣,回頭就看見他有四個同伴都倒在了地上。
“敵……!”
一把苦無從他脖子后面穿透過去,圭介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明白敵人是怎么做到的。他甚至連敵人是什么時候出現的都不知道。
……
我費勁地將最后一名任務目標的大拇指沾點血摁在任務單上,然后將任務單折疊好放進錢包里,站直身體松了一口氣。
做任務真是太累了!
我現在渾身都有些脫力,而且查克拉已經消耗了一小半,希望接下來回村子的路途能夠順利點。
要是再來兩個人我可就完球了……
“……”
淦!
我這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
在即將走到火之國邊境的時候,在草叢間的小路上和兩名叛忍狹路相逢的我,很想掉頭就走。因為眼前的這兩名叛忍一看就不好惹。雖然其中一個人看起來最多也就14歲,但是眼神那個冰冰冷啊,簡直是透心涼~心飛揚~
尤其他頭上戴的是我們木葉的叛忍護額(在原護額上橫劃一條裂痕),這讓我不由得慶幸我已經把自己的護額團吧團吧塞進了褲兜,否則我很有可能一個照面就被“自己人”給咔嚓掉。
聯想到前陣子聽說的有一個宇智波滅了自己全族后叛逃木葉的事情,我不由得不寒而栗。
我不會這么倒霉……吧?
另一個人肩扛著一把兩米大刀,頭上是霧隱的叛忍護額。值得一提的是,這兩個人都穿著統一的制服外袍,真是敬業。我禮貌而又不失尷尬地笑了一下,然后側過身退進草叢里把路讓給兩位叛忍大佬。
“喂,小鬼!”
霧隱叛忍喊了我一聲,將手里的大刀放在地上,震起了一片塵土。
我當時眼淚就下來了,雙手舉起作投降狀,努力扯出一個笑容問道:“大大大、大哥,您叫小的有什么事嗎?”
(補充:我當時可能是忘了我穿著打扮和小時候的卡卡西差不多,戴著面罩鬼才看得到我嘴角的笑容,人家最多是聽到我慫兒吧唧的話。)
“……”
對面沉默了幾秒。
“要殺嗎?”
“別浪費時間。”
“好吧。”
我:“……”
我尷尬地看著兩位叛忍大佬從我面前經過。
然后——
“噗嗤!”霧隱叛忍的大刀扎了我一個透心涼,這下是真的很“透心”了。
我故意沒躲開,努力將血液提到口腔里,讓血成片地溢出嘴唇,然后眼神呆滯地低頭看著洞穿我胸腔的大刀,身體往后倒去。并且全程瞪大眼睛,務必要做到“死不瞑目”。
我的“表演”很成功。
霧隱叛忍抽出大刀后,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了,反倒是木葉叛忍向我走了過來,這讓我有些詫異。他抬手在我的眼皮上從上往下撫過,我順勢閉上眼睛。
“對不起。”我聽見他低聲說道。
我:???
直到兩位叛忍大佬都走遠了之后,我才開始調動查克拉使出一招土遁忍術將自己埋進土里,只露出頭在地面上,借著草叢的遮掩默默休養生息。
休養著休養著,我昏迷了過去。
夢中的我再次看見了那一幕……
在那個看起來也許還不到14歲的木葉叛忍向瀕死的我走來的時候,他那一雙黑曜石珠子般的眼睛染上血一樣紅的顏色。那是寫輪眼,他果然是那名宇智波,傳聞中幾乎滅了自己一族的家伙。
由于我根本沒記住他的名字,所以往后就用“宇智波狠人”來稱呼他吧。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上正下著暴雨。
肚子很餓、喉嚨干咳。我仰著頭張開口去接那下落的雨水,順便伸手在胸腔上按了一下,痛得我齜牙咧嘴。我低下頭試著走動幾步,還是痛得我齜牙咧嘴。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我還活著,而且原先斷掉的脊椎已經基本自愈。
也不知道我埋地里多久了……
調動起體內不僅已經恢復還在不知不覺中增多了一些的查克拉,我鉆進在暴雨中變得濕軟的地里,往木葉的方向趕去。不得不說,被雨水澆過的土壤真的讓植感覺好舒服啊……
大概過了兩天之后,我預計著應該差不多到木葉大門外了,于是就從地里鉆了出來。
暴雨已經轉變成了小雨,冰涼涼的雨絲撲在臉上,讓我心情一陣愉悅。只是當我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身上蹦出了一朵又一朵顏色各異的小花花的時候,我的好心情一下子煙消云散。
“咿呀~咿呀咿呀~”
小花花們一邊掙扎一邊怪叫著,被我全部揪了起來扔在地上。為了表示我真的很生氣,我還用力踩了一腳地上的小花花,結果又不小心扯到傷口,痛得我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我垂頭喪氣地繼續往木葉的方向走,沒過多久,高高的木葉大門就出現在我眼前。
總算是到了。
我從褲兜里掏出濕透了的木葉護額戴在頭上,然后朝守在木葉大門的兩位大哥揮揮手。
“喲~好久不見,能來個人扶我去任務交接處嗎?”
兩位大哥低頭看著我胸膛前紅了一大片的血跡,嚇的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