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后面的世界男孩見過很多次，但是夜晚還是第一次見。畢竟平時沒有事，也不會跑到漆黑的屋子里轉悠，何況還在這種房間里去凝視黑夜。
有沒有找到光明不知道，男孩只是恍惚的發現不遠處有些許彩色在黑夜中格外的耀目，尤其是在沒有光，漆黑的背景下，別有一種莫名驚悚的意味。
女孩的保證沒有什么用，原本就在猶豫怎么回答。但側目看到黑夜里的奇異處就愣神了幾秒。
女孩沒有得到答復，抬頭看著男孩，理解為“他不想看到我咬他！”
“昂！”
突兀的聲音出來，女孩小嘴就咬了上去，并不用力。
“嗯？！！”
被突然偷襲，第一反應都是把手抽出來。結果這個動作刺激到了女孩的神經，本不打算用力，無意識就加大了力度。要抽出手的人沒有抽出來，被死死的咬住了。額外的疼痛感，下意識的就用力甩幾下，就像是狗子咬住了獵物喜歡左右甩幾下一樣的。
女孩被甩這幾下，被弄得有些迷糊了，男孩慘叫兩聲，發現有松緩的跡象，一下就把手抽了出來。
“你屬狗的？好疼的！”
“我就是想在咬一下看看，你自己甩，我就.......”
男孩用手捂著被咬的手，這回可算是好了，碰一下都疼。房間里面沒有電燈，就只有幾道月光舒緩進來，還沒辦法照亮整個房間。
兩人沉默不語，男孩捂著手還能感覺到自己被咬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沉默不能解決問題，但是卻能淡化一些問題，女孩靠近過來：
“喂！疼不？”
男孩聽見聲音臉一黑，咬了我還問我疼不疼？這意思是想再來一口的樣子。
男孩忙把手藏在背后，面對著女孩：
“不疼！”
女孩很明顯的看到男孩轉身過來的時候眼角明晃晃兩顆豆粒大小的眼淚，還沒有來得及掉落下來。
“噗！我看你都要哭了，還說不疼，你看看我這個是什么！”
話落就張開嘴，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小虎牙，尖尖的可能還會反光。
這牙拋光過？
不對！只是占位問題，男孩背對窗戶。心里也有莫名的寒意起來：
“干嘛，想給我看看你牙口好阿！有本事你咬榴蓮啊！咬人算什么本事！”
“你瘋了！咬榴蓮？誰和你說要去咬榴蓮了。以前還覺得你可以，今天一下就變了！”
“你來，我咬你一口看看！我眼……”
話說一半就頓住了。
“說不下去了？你也知道自己哭鼻子了？”
“打住，不說這個我們還是好朋友！你這么說會失去我的！”
“丟就丟了唄，反正也沒擁有過……”
“……”
別人都這么說了，自己還能說什么。男孩手虎口的位置動一下都還疼，涼涼的，能感覺到出血了。
血滴落在地上，血滑落的時候男孩自己就能感受到。
月光微浮男孩才看到不遠處的床鋪，所謂的床鋪其實就是一層薄棉花搭配上一張床單。床單上的小熊彎著嘴，月色下分不清是苦笑還是微笑。
整體看起來女孩的這個小窩還比較干凈，是認真打掃過的樣子。地上的床鋪還圈成一團，褶皺處十分的明顯。
男孩可以想象出女孩蜷縮在上面的樣子。
“要不，你去我家住吧。我家沒人，就我一個人。”
女孩小臉紅撲撲的，小手抖動一下。蹲下來用手里的紗布幫他把傷口裹起來，并沒有多說什么，女孩的動作，男孩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只是覺得讓人自己在那睡很不好，不清楚是自己圣母心作祟還是心疼眼前人。
女孩小心的裹好傷口，便推著男孩出去：
“你快走吧！我要睡覺了！”
……
世界某處的奶茶店！
一個大約5歲的小女孩背著書包進來，吧臺里女人在計算著什么，手機還丟在一邊，屏幕上有些轉賬記錄和幾句話：
“轉賬3000元”（待收）
“錢你先拿著花，不夠又再說。家里幫不了你什么，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嗯，都挺好的，醫院那邊又來電話了，說是他昨晚又鬧了，不知道他要睡到什么時候。”
對面沒有回話。
“3000加上手里的6700，還有現金……”
女人小聲的嘀咕著算賬，不知道在應對什么開銷支出。
“媽媽！爸爸去哪了！”
女人聽見自己閨女的話，猛然抬頭起來，眼睛里面仿佛有光一般，嘴角輕微的幅度已然展示了一種不可展示的悲傷，輕輕放下手里的手機，上面還在滴滴的有消息發送過來。
顧不上那么多，轉身就幫閨女的書包取下來，放好。
再多的話都變成一個擁抱，女人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說，又似乎害怕自己語言刺穿自己心，會讓自己在閨女面前出丑。
........
醫院的服務臺，三個護士在那里值班，時間已經是深夜。
最近有新人來，這幾天才熟悉這里，很早就奇怪旁邊的那個病房，里面的那個男人一直在那躺著。
“那個病房的人是什么情況，我都來幾天了，好像這幾天時不時都會大呼小叫的，但是一直也沒有看到他醒過來，一直用營養液吊著！”
“？哦！那個啊！好幾年了，我來這里都已經4年了，我到這里的時候他就已經在了，你問他的話，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但是這幾年一直是這個樣子，時不時都會在說話，沒見過那家的植物人能這么折騰的。”
“植物人？”
“嗯，應該是！我都到這里兩年多了，也沒見他出來過！反正每天都是這個樣子，有時候很安靜，有時候就自己在那干吼幾聲，有時候又自言自語，我從來就沒聽清楚他說什么。不過經常有一個女孩來看他！今年孩帶著孩子來看他！”
“不是吧，都嫁人有孩子了還帶著孩子來看他！”
三個人的八卦沒有逃脫在服務臺旁邊小女孩的耳朵，小眼睛滴流滴流的轉著，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不去就不去唄，干嘛趕我走！”
男孩被人趕出來覺得很莫名奇妙，似乎自己也沒有做錯什么事情吧，怎么就變成這個局面了，也就是這個房間沒有門，不然少不了一聲巨大的關門聲！
“管我！走！我要睡覺了！”
“好吧，我明天再來，你想吃什么？”
“你走啊！我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