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早晨!
曹瑜淵感受到自己的變化,立即松開了張顏,“所以這么早叫我做什么?”
“做……啊,我是來叫你吃飯的。”張顏臨時改口,指了指樓下。
曹瑜淵敢肯定,張顏原本要說的話絕對不是什么好話。
“吃…等等,吃飯?”
“嗯。”張顏點頭。
“你一大早把我吵醒就是為了吃飯?”
“不然呢,吃我嗎?”
“……閉嘴。”
曹瑜淵覺得,他應該去沖個涼了。
——
“老話說的好,早餐要吃好,午餐要吃飽,早餐要吃少。你看看你,不吃早飯還總跑出去。”
刷刷。
“即使前一天再累,第二天的早飯也一定要吃,你的胃不好就更應該多加注意。”
刷刷!
“你起床氣的毛病也必須要改,萬一出點什么事,管家阿姨她們以為你在睡覺又不敢上去怎么辦?”
“張顏!你能不能安靜一會?”曹瑜淵嘴里還含著牙膏沫,忍無可忍的看向旁邊的張顏。
“我和阿姨說過今天早飯由我來做,結果你把我絆在這里,我就只能念叨你了,畢竟吃早餐的最佳時間一般在七點到八點,現在已經七點半……”
曹瑜淵見她還有話要說,手一抬,松開了張顏的袖子,“行了行了!趕緊走吧。”
“早這樣不就得了。”
張顏叫醒曹瑜淵后便把他強推進衛生間洗漱,曹瑜淵既不餓也不想吃早餐,干脆一只手拽住張顏的袖子,只用另一只手刷牙洗臉。
能拖一時是一時。
張顏被牽制在曹瑜淵身側,喊了兩聲阿姨,樓下又無人回應。
阿姨應該已經回避開了,曹越走前又帶走了不少傭人,說是不留電燈泡在這打擾他們,結果現在倒好了。
張顏眼看著手表的分針指向了六,迫不得已之下才有了剛才的對話。
張顏恢復了“自由”后去了廚房,下樓時環顧了一圈,阿姨給管家都不在大廳,估計是去了后院或是倉庫。
曹瑜淵洗了頭又換了身衣服,故意多墨跡了一會才下樓。
張顏坐在餐桌上捧著牛奶,劉海似乎有些長了,部分劉海被發卡別了上去,倒靈動了一些,桌上還倒扣著一本書。
“站在那里干嘛,快來吃飯,看著你吃完我好也去洗個澡。”張顏看到曹瑜淵,指了指面前擺好了早餐的座位。
曹瑜淵走過去坐下,“在看什么?”
“英語單詞。”
“背那東西干嘛?”
張顏瞥了他一眼,“不提考試,這是我們專業課之一;其次身為你的‘向標’,這是我不得不掌握的。”
張顏不提,曹瑜淵差點忘了這事,“過段時間有考試?”
“我的大少爺,就在后天。”他就不能記著些事。
“你成績很差嗎?”
張顏掂量了下自己以前的成績,又和那次測試比較了一下,“我覺得還可以,但是轉校前參加的那次測驗……慘不忍睹。”
曹瑜淵咬了口溏心蛋,她倒是長了張“只愛學習”的臉蛋。
“我們專業每次成績比較靠前的都有誰你知道嗎?”張顏問完就覺得自己可能是跑步跑傻了,居然問曹瑜淵這種問題。
歪打正著,曹瑜淵倒還真記得一個,“龐累。”
“龐累?什么程度的好?”張顏在G大能叫得出名字的一共沒幾個,龐累是其中之一。
“第一,還是‘蟬聯’的那種。”
“你怎么知道的?”
“……”曹瑜淵還真是給自己挖了個坑,“上次他來送手機,見過。”
“人家就替我轉交了次手機,你看起來倒還挺了解人家,你們之前認識?”龐累那種性格怎么看和曹瑜淵都不是一路人,依曹瑜淵的做事風格,轉交個手機而已沒必要調查人家。
曹瑜淵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張顏手中的牛奶,“我也要喝。”
鬼才會讓她知道自己是怎么認識的。
張顏立刻去廚房,“等著,我去給你熱一杯。”
“也是,他本身就長了一副‘只愛學習’的臉。”張顏知道龐累應該學習不差,但是第一她倒是挺驚訝。
只愛學習的臉?
曹瑜淵怎么聽這話都覺得耳熟的很,他剛才似乎剛把這個詞安在張顏身上。
張顏被燙到,摸了下耳垂,“你什么時候也能考個第一爭口氣?”
“你行你上啊。”曹瑜淵耳邊還響著張顏形容龐累的話。
真是的,弄得好像有夫妻相一樣,“學習好有什么用?”
張顏將牛奶放在曹瑜淵面前,“有什么用我不知道,但至少還挺吸引女孩子的。”
“膚淺。”
張顏挑眉,“那你說喜歡什么才叫不膚淺?喜歡你毛病多有起床氣?還是喜歡你脾氣差誰都敢惹?”
曹瑜淵倒是第一次露出了思考的模樣,“史魏丞明明說過,我這種更吸引人。”
……
還帶這么夸自己?
張顏坐回座位,“你告訴我哪里吸引人了?”
“臉。”
“……”這倒確實。
“身材。”
“……”這倒也不假。
“不和女人亂搞。”
“……”別說亂搞,他都沒正眼看過人家。
“有錢。”
“……”好家伙,直接暴擊。
“而且有錢。”
張顏舉手投降,“你贏了。”
曹瑜淵心情瞬間大好,“我贏了,你的觀點是錯的。”
“你說的都對,所以我選擇學習好。”
???
——
曹瑜淵喝了奶陰沉著臉就出去了,阿姨阻止了要去刷碗的張顏,張顏拗不過,只好上了樓。
午睡過后幾乎是學了一下午,張顏才疲憊的捶著腰上床休息。
曹瑜淵是晚上才回來的,盡管腳步聲很輕,但剛好離門口比較近的張顏還是聽到了。
張顏一打開門就聞到了曹瑜淵一身的煙酒味,“喝酒了?”
“嗯。”曹瑜淵低頭,張顏又沒穿鞋,衣服是和昨天不同的短袖短褲。
張顏察覺到曹瑜淵狀態不對,“等著,我房間有剛燒開的熱水,先喝點水讓酒精快些排出去。”
張顏去拿水了,出來時卻發現曹瑜淵已經回了屋,走到門口看到了隱隱約約的身影,“曹瑜淵?”
“我能進去嗎?”
曹瑜淵疲憊的坐在臥室的單人沙發上,聽到張顏的話不明情緒的應了聲。
房間內沒開燈,曹瑜淵左腿搭上右腿,兩只胳膊隨意的搭在沙發靠背上,嘴里有根煙,煙沒點,只是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