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瑤精致的臉,在白色的燈光的照射下更加慘白,不知道是回憶起了什么東西,皺起眉打了個電話。
“媽,不是爸的私生子接回來了嗎?我這些天怎么都沒見過他?”
手里那頭的回話似乎驗證關瑤的猜測,關瑤整個人的步履蹣跚的后退了好幾步,手機滑落摔在地上,屏幕直接碎掉。
她這才怔怔的抬起頭,望向我和譚姑,“我好像知道了。”
“那個小男孩是我爸的私生子,上個月他母親跑到我們家大鬧,想要錢,不給錢就揚言要把小男孩丟掉,我爸妥協(xié)了,就把事情交給我媽辦…”
說到這里,關瑤眼角流下兩行熱淚,“我媽把我這個素昧謀面的弟弟處理掉了。”
我驚訝的倒吸一口涼氣,貴圈好深。
這是謀殺吧。
真害怕關瑤叫他媽把我和譚姑這個知情人也處理掉。
同時我也算知道那個小男孩,在關瑤房間待了這么久,沒有對她動手了。
關瑤是他姐姐。
譚姑和我面面相覷,同時開口:
“那個…”
“要不…”
我后退一步,“你先說。”
“這個冤有頭債有主,除非你母親去自首,不然恐怕你弟弟還是會一直纏著你的。”
關瑤捂住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可是他也不是我殺的,為什么要纏著我。”
譚姑嘆了口氣,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因為你是你母親唯一的女兒,最在乎的人。”
“我相信你把這件事和你母親說清楚,你母親會知道怎么處理的。”
譚姑轉過頭又跟我說:“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凡事要給自己留條后路,你想想老公和小三的兒子被領養(yǎng)回來,擱誰心里不膈應?
而且這老公還讓自己妻子去處理?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我點點頭,嘟囔說:“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關瑤撿起屏幕摔碎的手機,點了幾下發(fā)現(xiàn)還能用,就給她母親打電話。
果不其然,事情就像譚姑說的一樣,關瑤母親選擇自首,但在這之前她母親還要做一件事。
至于是什么,大家都不知道。
譚姑卻若有所思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事情朝著不可控的程度發(fā)展了。”
譚姑好像又知道了,我就問她,她又不跟我說到底是什么事情。
只告訴我:“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哎,反正我也不知道她們這輩人,干嘛老喜歡留著一些疑問讓后生猜,我們又不是他們個個老謀深算,精得很。
之后我就和譚姑回夜宅,她說她要親自瞅瞅夜家少爺長什么樣,看看命格什么的,花不花心,算算八字,和我合不合。
夜祈風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直接告訴了生辰八字,還大方的把手拿出來給譚姑仔細打量。
他姿態(tài)隨性,好像勝券在握。
譚姑就拉著他的手掌心瞧著看,嘴里胡亂說著話。
“命好。”
“嗯…就是命短。”
“桃花一朵,還是半路斬斷。”
“生命線很奇怪,從頭到尾沒斷過,但是你命里就是短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