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罡臉上滿是憤恨不平,一雙眼睛已經(jīng)布滿血絲,情緒可怕得嚇人。
老爺爺張了張嘴,最終什么話都沒說出來,就對我說:“小師傅,你就給個準(zhǔn)話,誰真誰假。”
兩個許罡直接就盯住我,一個眼神兇神惡煞,一個眼神波瀾不驚。
我犯了難。
猶豫再三后,說出了口:“左邊的事假的。”
我的話像是一顆驚雷落在他們一家人的中,然后猛烈的炸開。
“不可能,怎么不可能。”妻子喃喃自語,根本不敢相信事實(shí)真相,后退著撞到了墻上才走都有了一絲理智。
左邊的許罡臉上難得出現(xiàn)慌亂,更多的成分還有驚訝,他皺眉去扶妻子,安慰說道:“只要你和爹相信我就行,別人說的話不信也罷。”
這精怪關(guān)心許罡的妻子不假,神色一舉一動都溫柔備至,不像是不愛。
之前右邊的許罡說,八年前他出去打工生了一場大病,然后他在醫(yī)院,這左邊的許罡,也就是精怪回到了家里,鋪墊著養(yǎng)了三個月的查不明白的大病。
然后就一只和老爺爺一家生活在一起,難不成時間久了,這精怪也動了心?
我認(rèn)同自己的想法,真有這個可能。
我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就對左邊的許罡說:“你就從實(shí)說,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東窗事發(fā),你遮遮掩掩說不定就搞砸妻子的印象。”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提起妻子,他的臉上就露出復(fù)雜的神色,有不舍,有眷念,有不甘心。
好半晌,他才放開妻子,走到老爺爺面前,再看向大家說:“我不是許罡,真正的許罡就是他,至于我,我只是修的了道行的小仙。
當(dāng)初許罡對琴兒不好,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整天鬼混,吃喝玩樂,不干正事,我在這片山里經(jīng)常會看到。
所以我就覺得許罡他不配得到這么溫婉賢惠的人,于是我就在找一個機(jī)會,終于功夫不負(fù)有心人,許罡那年外出了。
他在外面生了大病,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死了,我就化成他的樣子回家,然后裝病正好與許罡的治療期一樣,我以為這樣可以瞞天過海。
是的,我也以為可以,但是…”他說到這里,滿臉的陰郁看著許罡,“這么多年,你又回來干嘛!你不在乎的妻兒我?guī)湍阏疹櫍乙舱樟狭耍疫€把家里經(jīng)營得有聲有色,讓他們都享福了!”
“你現(xiàn)在回來干嘛!你這種人就不應(yīng)該活著,如果你還想跟我說你是想家了,念親情了,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鬼話嗎!?”
精怪明顯激動起來,眼瞼變成了黑色。瞳孔分裂出雙色,好像要控制不住,顯現(xiàn)原型。
我急忙吧老爺爺拉開,拉到身后,對他說道:“你先冷靜,畢竟你都養(yǎng)了許家人這么多年了,難道你想落個功虧一簣,壞人的下場?”
精怪被我的話拉回理智,身體上的異樣慢慢恢復(fù)成正常人,雖然眼里有不服氣,但還是對我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