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深邃得像無底深淵，只是一眼便讓人陷入進去，還有一股戾氣在里面環繞。

好可怕…他眼里沒有情緒…

我被嚇得心肝一顫，后退了幾步，夜瀾發現是我，眼里的戾氣立馬就收了起來，薄唇輕啟：“過來。”

我猶豫了一下，小跑到夜瀾身后，才看清楚那個“人”。

他污頭垢面，全身長滿惡臭的膿包，他的五官齊曲扭在一起。

夜瀾的側臉有些近乎完美的輪廓，他命令的口吻問這個‘人’，“從什么地方來，為什么想殺傅柔，誰指使的？”

這個鬼東西都要哭了，拼命的跟夜瀾求饒：“大人！大人！求求您放過我…是它，它叫我來的，它沒告訴我它的名字，但是它說大人您知道，大人我就知道這么多了，你就放過我吧，我把我說的都告訴你了！”

卑微，沒有尊嚴的求饒，并沒有換的夜瀾的憐憫。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夜瀾的手輕輕一動，“咔”的聲音，那鬼東西的頭就歪著就脖子上掉了下來。

“我從不留無用的東西，無論是人還是…東西。”

夜瀾這話說完，就剛好轉頭對視上我的眼睛，他眼里有些許的趣味，磁性的嗓音響起來，“幫我把手擦干凈，臟。”

我：……

“好好好。”

我直接答應，趕緊從兜里掏出濕巾紙，把夜瀾剛才啥掐鬼東西的手牽起來，然后仔細的擦拭著，每個角落都不放過。

夜瀾是大佬，不能得罪，看他剛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把鬼頭都給擰掉了，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我不能得罪他，不能得罪他！

我在心里默默告訴自己，要順著他，不然自己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當時那個眼神，那個氣場就跟地獄里走出來的勾魂使者一樣，我發誓以后再也不和他對著干了。

別問，問就小命要緊，以前虧得夜瀾大量沒有和我計較，不然我估計都死多少次了。

我一直到擦到他的手沒有腥臭味，整個手都是濕巾的香味。

我討好似的跟在他身后，他走在前面，我就這么望著他的背影。

走著走著，他忽然停下來，我結結實實的撞上了他的后背，鼻子撞的生痛，我不滿的嘟囔出聲：“你怎么那么硬啊…上次也是…”

他側過頭，只給我了我一個勾唇的笑，“我其他的地方也很硬，你要不要試試？”

我腦瓜子嗡嗡嗡的快速運轉，在想他的話是什么意思，幾秒后，臉上燙起來，爆紅！

“這就不…不用了。”我垂下頭，不好意思的說著。

“哦…？真的嗎？”夜瀾走到我旁邊，我能看到他的衣袍就叫就緊挨著我。

“你低著頭干嘛，地上有金子？”溫潤如玉的語氣，哪里像個殺鬼不眨眼的惡魔？

“真的真的，沒有…”我太窘迫了，又害怕又慌亂，心砰砰砰的猛烈的跳著，好像快要跳出胸腔。

“傅柔，你還在這發呆干嘛，還不趕緊回院子里！”譚姑的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