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教我彈這首曲子嘛。”
楊小雨不知道曲子的歌詞也就罷了，知道曲子歌詞后，安奈不住內心的激動，撲過去就摟住他的脖子，不停地搖晃喬陽。
被搖晃的喬陽卻很無奈。
連任何基礎都沒有，讓他怎么教。
面對小雨的撒嬌，喬陽一臉生無可戀。
偏偏在別人眼里，這是他們恩愛的表現，都投來羨慕的目光。
賈平已經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道：
“既然你已經彈完了，那就讓大家決定一下這場比試的勝負吧。”
“感覺喬陽古箏彈的好，站到他的身后，感覺我吉他彈的不錯，站在我身后來。”
說第二句話時，賈平看著董麗麗，意思再明顯不過。
“不好意思，我是來找人的，但我要找的人好像不在這里。”
董麗麗剛才已經在活動室里看了一圈，沒有蕭曉的身影。
既然樂器比試已經結束，她沒有留在這里的理由，轉身想讓守在門口的音樂社成員開門讓她離開。
音樂社成員瞅瞅自己的副社長，再看董麗麗，有些難辦。
“既然來了，就先投完票再走吧。”
活動室的門被人用鑰匙打開，從門外走進一個梳著刺猬頭的眼鏡男。
“社長。”
“社長。”
“你怎么來了。”
賈平看到音樂社社長盧衛，不爽寫在臉上。
自從上次輸給盧衛以后，賈平就沒服氣過。
眼瞅這個家伙要畢業了，也就不和他一般見識。
以為音樂社社長位子自然而然就會落到他身上。
結果這家伙說自己要考研，音樂社社長的位子不能給他。
差點把賈平氣吐血。
“難得一次其他社團有人過來樂器比試，我要是不來，豈不是很可惜。”
盧衛推推自己新買的眼鏡，一副主人家的樣子，讓賈平心里更加不爽。
“我感覺喬陽彈的更好一點，就這樣，我先走了。”
董麗麗繞開盧衛，趁門還沒被再次關上，直接走人。
賈平看她這樣的做法，心里更加窩火，也想一走了之，但被盧衛看著，也只能去找把椅子，抱著自己的吉他坐下。
“好了，開始吧，大家應該也想去吃飯了，就限時一分鐘好了。”
盧衛來了以后，音樂社成員開始都聽他的。
原先進來看熱鬧的人，被他這么一說還真感覺餓了。
不再猶豫，開始站到自己支持的人身后。
“你不是喜歡他的曲子嘛，剛才都哭了。”
“喜歡歸喜歡，但他后面的曲子彈地太快了，和前面的意境差太多了。”
雖然喜歡喬陽曲子的人更多，但是仔細比較一下后，還是不少人認為，以完成性來說，賈平的曲子更好。
一分鐘后，所有人都已經站好，音樂社的人一數人頭，發現人數居然一樣。
“這次算我……”賈平想認輸，董麗麗不站在他這邊，他就已經輸了，現在平局，他認輸還能讓大家留一個好印象。
但盧衛打斷了他說話。
“既然是平局，應該算你輸對吧。”盧衛看一眼站在喬陽那邊的小女生，“你的曲子不是太難，且完成度也不高，要不是那個女同學幫你伴唱，站你那邊的人也不會那么多。”
“是應該謝謝你。”
“不不，應該的，你古箏彈的很好。”
喬陽對女生道謝，后者紅著臉還不好意思。
她不知道喬陽心里更希望她剛才不要伴唱就更好了。
那樣的話，他也能安心把曲子正常地彈完。
但不管怎么說，今天的事情這樣收場，對他來說也好。
至少清楚了一件事情，以后彈曲子，最好弄清楚曲子有沒有歌詞，以及歌詞的內容。
手上的撥片也懶地摘了，喬陽直接抱起古箏。
“小雨，我們走吧。”
今天借樂器是不太可能了，不過時間還早，他明天去找柯老師要來擔保書。再來借也不遲。
站在喬陽這一邊的人也有點遺憾，但看到跟在喬陽身邊的楊小雨又感覺沒什么。
既然贏了愛情，輸了比試有何妨。
“等一下，我看你挺擅長激情演奏的，之前的曲子我也聽了一小段，快而不亂。”
盧衛站在要走的喬陽面前，“我們來比一場怎么樣，贏了音樂社的樂器也可以隨便你借走。”
已經輸過一次，要是他不比了，就好像他輸不起一樣。
喬陽自己對這方面倒是無所謂，但也要考慮到他在乎人的感受。
“小雨，你想我比嗎？”
“我……我怎么都行。”
問題忽然拋給她，楊小雨有些心虛，因為是她讓喬陽和賈平進行樂器比試。
可轉念一想，要不讓喬陽比，不就是不相信他了嘛。
糾結了一會兒，小雨抬起頭，認真且堅定地看著喬陽說道。
“但我認為你不會輸。”
自家小雨還真是不服輸啊。
喬陽在心里感嘆，走回去又把古箏放下來。
“說吧，你想怎么比。”
“我擅長用貝斯，喜歡快節奏的曲子就用你在視頻中的曲子比怎么樣。”
“不了，你要快節奏的話，我就彈《林泉》吧。”
喬陽一說出他要彈的曲目，已經有想走念頭的人，一下子愣住了。
這還走個屁。
有一個不是民樂專業的大一生居然要彈古箏的高級曲目。
這一般也就大師級的人才敢在人前表演的曲子。
“你會彈《林泉》？也行，希望你別彈到一半就放棄了。”
盧衛也有耳聞過這首曲子難度，他沒想到喬陽會選這首曲子。
喬陽笑了笑，他當然知道這首曲子難度，上面的連音連奏記號占據所有音符的八成以上，不懂的人還以為是哪個不懂事的學生連描上去的一樣。
曲譜喬陽記得，但要說彈，他一次都沒有。
因為太難，對手指的負擔也很大。
所以喬陽根本就沒打算一次就彈出來。
額外學習空間！
周圍的人都已經消失，喬陽深吸一口氣，按照腦海中的印象開始練習。
時間在空間中慢慢過去。
轉眼已經過去兩三個小時。
喬陽看著自己不斷顫抖的手指，眼睛中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神彩。
不過曲子的彈奏感覺他已經記住了。
沒有退出學習空間。
喬陽直接在心中默念。
額外運動空間！
瞬間，喬陽感覺精神一震，憑借空間讓身體狀態恢復的能力，他的手指也恢復如初，再彈奏一遍曲子，完全沒有問題后。
退出！
退出！
“這會讓我先彈怎么樣？”
喬陽依舊坐在古箏前，周圍的人根本不在知道剛才一瞬間發生了什么。
“請便，我也該去看看我的貝斯還能不能用了。”
盧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走向活動室放樂器的的架子。
幾個弦音響起，喬陽演奏開始。
曲子本身和傳統樂曲一樣，先勾勒整體的意境，也是曲子最平緩的部分。
就如《林泉》這個名字本身一樣，勾勒的是林間山泉，從最初緩緩流下，隨著地勢不斷變化，在樹木亂石間不斷飛奔的意境。
這座山有多高，這股山泉就有多急，若是彈不好，還被別人取笑是平原矮山或者亂石林。
盧衛不看好喬陽能彈好這首曲子，古箏二十一根弦并非是開玩笑的，需要頻繁的用到彈奏者的八根指頭，而非一般情況下的四五根。
可隨著曲子高潮的開始，喬陽的手指就像都有自己的想法一樣，快速的在古箏上飛舞彈撥。
一曲結束，所有人都沒有回過神來，感覺自己就像化身山泉，從萬米高山上不斷婉轉飛馳在婉轉，周圍的一切都變的模糊。
等回過神來。
所有人不禁開始拍手鼓掌。
盧衛也不例外，很光棍地把貝斯放回到架子上。
回來繼續拍著手說道：
“服了服了，還真給你完整的彈出來了，我認輸，以后音樂社的樂器你隨便借，我說的。”
“大佬是真的牛逼，要借什么樂器，你跟我們說，我們都可以借給你。”
“對對，手風琴要不要，送你了，我想跟大佬學古箏。”
喬陽一曲彈完，所有音樂社的人都圍上來，有人甚至把樂器送到喬陽面前。
其中還有幾個女生，之前幫喬陽伴唱的女生更是站在旁邊，用仰慕的目光看著他。
楊小雨生氣了，腮幫都不由自主鼓起來。
“你們都讓開，他是我的。”
撥開圍著喬陽的人群，楊小雨抓住喬陽的手臂，就牢牢抱住不松手。
臉還依舊氣鼓鼓的。
喬陽瞥了一眼，心里莫名地想戳。
這個妹妹實在是太可愛了，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