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老師沒想到平時老實巴交的謝浪浪,竟然會給警察打電話!還在警察面前告她的狀。
等這件事過去,她一定要讓校長將謝浪浪退學!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打斷謝浪浪的話:“你胡說什么!我只是教育你,怎么是罵你了?還有,你作弊是全班同學都看見的事情!”她揚了揚林樂菲的試卷:“你抄襲的試卷也被當場抓獲,你以為你把警察叫來,警察就會聽你的嗎?”
原本被謝浪浪一心向學打動的警察,此時看她的眼神也變了。
她剛要解釋,然而語文老師根本不給她機會,又接著對警察笑著說:“真是不好意思,勞煩你們白跑一趟。放心,我們一定會對這個學生嚴肅處理。”
就想這么把事情解決了?
謝浪浪點開手機里的錄音,很快里面傳來語文老師的聲音……
語文老師臉色赫然大變,但她很快自我安慰,謝浪浪作弊鐵證如山,就算她錄音了也改變不了她作弊的事實!
但謝浪浪卻提出:“警察叔叔,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要求查教室監控!”
語文老師頓時就慌了,但很鎮靜下來:“查監控,可以查。但現在是考試時間,再你沒有證明沒有作弊之前,你必須離開考場!”
謝浪浪弱弱地問:“如果我證明了自己沒有作弊,但因為老師您的誤解導致,無法做完試卷取得好成績,這個又該怎么辦?”
如果不是警察在,語文老師真的要好好問問,謝浪浪你哪里來的自信,只要不參加考試就能考得好成績?
她嘲諷一笑:“只要你能自證清白,我可以答應幫你向學校申請單獨補考的機會。”
反正謝浪浪就是作弊了,根本不可能自證清白,她也用不著替謝浪浪申請補考。
謝浪浪把她那點小算盤全看在眼里,不動神色地點點頭,跟著就要起身,卻忽地又坐了下去,緊緊抿著唇,一副有苦難言的模樣。
語文老師現在厭惡她厭惡到了骨子里,看見她這樣直覺的惡心。
“謝浪浪,你這是又怎么了”
旁邊幾個警察雖然沒說話,但臉上也都露出不滿,覺得謝浪浪太矯情了。
謝浪浪看向離她最近的警察,濕漉漉如小鹿的黑眼睛里蓄積起層水霧,聲音弱弱地說:“我,我的裙子,跟我的衣服一樣。”她扯了扯被膠水站在課桌上的校服外套:“都被膠水粘住了,如果我強行起來的話,我——”
警察臉色頓時冷了,他給了旁邊一個女警察的眼色。
那個女警察立即走過來彎身查看,隨即站直身體對那個警察點點頭。
嚴澤浩臉色冷的嚇人,只是掃了眼語文老師就嚇地她一個哆嗦,但她很快把矛頭指向了謝浪浪,厲聲呵問:“謝浪浪你什么時候涂的膠水?不要以為你這么小花招,就能蒙混過關!”
謝浪浪像是被她嚇著了,縮了縮身子,弱弱地說:“老師,我,我沒有。如果您不相信我的話,去查監控。”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暗暗觀察班里其他同學,果然就看見幾個同學臉上露出害怕的神色。
那幾個同學,正是林樂菲的閨蜜。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敵人,最怕豬一樣的隊友!
只要稍微有腦子的人,就會想到,她既然被膠水沾住裙子不敢動,又怎么可能跑到前面第二排搶林樂菲的卷子?
還是卷子神奇地站腳了?
真相簡直一目了然!根本不需要查監控,她之所以把警察叫來,還一直要去查監察,就是要把這件事情鬧大!
最好是一發不可收拾,她相信那怕是穿到這個世界,這些熊孩子也只會欺負弱小,真遇到事了一個比一個慫。
其實不單單是學生,眼前的語文老師此時臉上的驚慌害怕,掩都掩飾不住。
嚴澤浩見了,嚴肅地說:“我們警方的建議是,繼續讓這位女生參加考試。等考試完,再進行調查。”
語文老師知道誤會謝浪浪了,這會連連點頭,還親自把那幾個警察都送出教室。
但過了會再進來的監察老師成了滅絕師太,她在經過謝浪浪身邊的時候,眼神變得意味深長。
謝浪浪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看,抬眸恰好對上滅絕師太的眼神,她微微一笑,然后低頭繼續做題。
既然要打臉,那就打的再爽一點好了。
她拿著筆開始唰唰唰地做試卷,雖然這些題她都會,但是把這么多題做出來也是要時間的,而且好久沒寫字了,手指好累。
時間一到,監考老師就開始收卷。
滅絕師太發現謝浪浪竟然把題目全都做完了,揚了揚眉,下意識地以為謝浪浪是亂做的。
沒辦法謝浪浪已經蟬聯年紀倒數十名經年。
收完試卷,班里的同學都出去了,去操場做課間操。
只留下裙子被粘在座位上的謝浪浪,她生無可戀地趴在課桌上,一下沒一下地轉著手里的筆,嘴里嘀咕著:“會,不會,會,不會……”
實際上她是在猜,會不會有人好心地給她送裙子。
她得罪了秦嚴,學校里的老師同學她是不敢奢望了,那些人不再變著法整她就不錯了。
她現在只能祈禱,剛才那幾個警察。
不過剛才那個明顯是其余幾個警察老大的男人,長得好帥。
身材高大挺拔,寬肩窄腰,一身正氣不說,戴著警帽下的那眉眼,那鼻子,那唇,都跟金城武好像啊。
特別是他為自己說話時的樣子,簡直就是大寫的帥!
她想著想著不禁,嘴角微勾。
秦嚴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謝浪浪一副想入非非的花癡樣,勾唇冷笑出聲。
謝浪浪聽見有人進來的動靜,抬眸。
只見一個黑短碎發穿著校服的少年,頂著三百六十度五無死角的大帥臉,冷笑著走進來。
然后在她隔壁那桌坐下,大長腿一伸,霸道地斜攔在過道上,腳踢了一下她的課桌:“喂!滾出去。”
謝浪浪看著秦嚴把剛才那個警察甩出去幾條街的帥臉,滾了滾喉嚨:“昨天晚上我是因為——”
“我喊你滾出去,你沒聽見么!”
秦嚴煩躁地一腳重重踢向她的課椅子,發出尖銳刺耳的摩擦聲。
謝浪浪沒想到秦嚴會突然發難,身體跟椅子一起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