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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師父莫欺徒兒眼瞎

第九十七章一切后果,我擔

“勿嚇唬我大哥和兩個姐姐。”

關于秦將軍夫婦當年遇害一事,秦溪總覺得有諸多不明白的事。

不僅秦溪不明白,在場的人,知情的,如上官惠,尹故新,連桑,秦霄等,總覺聽懂了事情來龍去脈,又好似哪里不對。

不知情的,譬如秦子銘三兄妹,更是一臉茫然。

郭策理了理思路,看向羅跋,說:“你的意思是,你把在北疆皇庭查內亂時用的腰帶上的扣子,遺失在了將軍被殺的案發現場?”

羅跋點頭:“對。”

“你什么時候去的秦家三房?是將軍被殺當天還是后來?”

“當天!”羅跋回想道:“我記得那天是七月半,鬼節。我去的時候滿街都是香錢味,秦四姑娘雙眼皆是血,倒在秦夫人的懷里。我查了,那血里面有……有……”

羅跋不敢講。

胡洲瞪眼:“有什么?”

羅跋:老天!這五大三粗的家伙又是誰?怎地眼神兇神惡煞,看著比郭大人看著還恐怖?

他吞了吞口水,看了眼鬼醫,弱弱的說:“有北峽谷的散魂草的香味,所以,秦將軍和夫人,包括秦四姑娘眼中的毒,都與北峽谷脫不了干系!”

鬼醫怒斥:“胡說八道!散魂草乃老朽手中珍藏!這些年也不過培育了三株!全在老朽的密室里!休想將臟水潑在我北峽谷頭上!”

眾人恍然:難怪總覺得不對,這下對了!毒!查清楚秦溪身上的毒,不就離查清楚當年案件的真相不遠了嗎?

“是否胡說,你看了秦溪的眼睛不就知曉了?”郭策抬眼,命人解了鬼醫的繩子。

鬼醫氣騰騰提來藥箱,秦溪順勢坐在桌旁。

鬼醫扒開秦溪的雙眼看了看,拿出銀針,在銀針上抹了一層墨綠的藥汁兒,朝著秦溪的眼睛而去,看樣子,是想試毒……

郭策一把握住鬼醫的手腕,眼神清冷地告誡:“你信不信,你若敢傷她分毫,我必讓北峽谷不留一個活物。”

“……”鬼醫從來沒見過這樣恐怖的人類,他聲調不高,眼神也并非多么兇狠,可給他的感覺,這人此刻的樣子,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嗜血鬼了。

“老朽相信。請松手,老朽要替北峽谷鳴冤。”

郭策放了手,鬼醫平了平心氣兒,拿銀針斜放在秦溪的眼中。

那銀針漸漸變為紅色!

“這!”鬼醫瞠目。

眾人蹙眉:?

“是散魂草!”鬼醫不可置信:“居然真是散魂草!不可能!散魂草乃我親手培育,用的是十六中不同毒液澆灌,且散魂草生長的三年周期內,每斷時間所用毒液皆有不同!這世間絕不可能還有其他的散魂草!”

“世間獨一無二!”上官惠擰眉道:“你確定?”

鬼醫篤定:“老朽確定!”

眾人:……

屋中人久久打量著鬼醫,心中各有所想。

秦溪沉思了一會兒,說:“羅跋,我爹爹遇害一事,你當日是何時,何地,從何人哪里得到的消息?又有何人可以替你作證?”

這事得先問明白了,再說散魂草一事。

“嗯……”羅跋略一思緒,道:“七月半,戌時,我與仆人阿天在金花樓吃酒,聽隔壁廂房有人議論,說秦鑲遇害,我擔心狼王的安危,便即刻去秦家了!至于對方是何人,我當時以為秦將軍遇害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是以不曾在意!誰想,到了秦家,我才知道秦將軍才剛出事。腰帶上的扣子也不知曉怎么就遺失了一顆,當晚,阿天也失蹤了。”

“我也才確定我是被人算計了。于是沒幾日,我便匆匆帶著狼王離開了居安。這事真假,狼王可以作證。”

羅跋看向秦霄。

眾人也看向秦霄。

秦霄微微點頭,說:“那阿天,此前一直得見,自爹……秦將軍和秦夫人出事后,再沒見過。”

秦霄的話可以證明,羅跋果真被人算計了。

秦溪蹙眉不語。

房中有片刻的安靜。

郭策琢磨一陣兒,正色總結道:“這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能算計羅跋的無非兩種可能,一:了解羅跋的人,羅跋的死對頭,也可能是北疆王的死對頭。總之,這人在北疆。胡洲,你即刻傳信胡勇,讓他親自帶人去北疆調查。至于另一種……”

郭策輕輕握過秦溪的手,溫言說道:“另一種可能,是了解與羅跋有關之人的行蹤。當年羅跋為秦霄而來,這人必定了解秦霄的生活習性,跟著秦霄找到羅跋。不殺你,也是了解你的習性。倘若是這種可能,我們回去慢慢調查。如此一來,秦家危險,回去以后,我會向圣上請旨賜婚,盡快讓你住在我府上,我才安心。我們早些成親,可好?”

怎么還談到成親了?

眾人:郭大人,你確定你沒有以公徇私?

秦溪微微點頭:“好。”你是師父,你說什么都好。

“嘖嘖嘖……”上官惠感覺自己最愛的東西被郭策搶走了,酸溜溜地一直搖頭嘆息。只把秦家三兄妹看得暗暗輕笑。

“郭大人,秦家危險,不若我與哥哥姐姐們都去郭府呀?”秦子意大著膽子打趣。

郭策這回倒是大方,說:“可。”

惹來一陣哄笑。

這忽然的溫馨之中,沒人注意到,尹故新面色難堪。

“對了!”

秦溪答應成親,郭策甚是高興,轉身想與尹故新說事,卻是在看了尹故新的臉色時微微愣住。

呃?!他怎么一高興,就把這大徒弟忘了?這大徒弟一直惦記秦溪。這……和徒弟搶夫人,都是些什么事?

“郭大人。”郭策發愣的檔口,尹故新已然收了情緒,面帶禮貌的微笑,說:“有何吩咐?”

“咳!”郭策回過神來,低頭朝對方行了禮,說:“吩咐不敢。當初將軍和夫人中毒一事,事關散魂草,想那下毒害之人必是與北峽谷某人有所勾結,才能得到散魂草。還有,當初太原一戰,羌族為何答應幫助北疆,這兩件事,可否勞駕德王一并處理?”

師父向徒兒行禮,還得勞駕……

郭策說完都覺得別扭。

尹故新卻不在意,朗聲道:“明白,本王這就去揪出兇手,查清當初羌族答應北疆的理由!”

他說完,大步流星出了門去。沒人知道,此刻他有多不情愿留在這里,看郭策與秦溪恩愛的模樣……

吵鬧兩個時辰,事情總算告一段落。

屋中余下之人終是重重呼了口氣。

鬼醫也等不得了,說:“雖說不知是哪個賊人拿了我這散魂草,既然秦四姑娘、秦將軍、秦夫人的毒皆來自我養殖的散魂草,這毒我理應給姑娘解了。只是你們這里似乎并不著急,這毒還解不解了?不解的話,老朽得走了!老朽的孫兒還等著老朽送他最后一程……”

最后一句,鬼醫聲音有些哽咽,面上卻是異常的平靜。

失去親人的痛,故作輕松,往往比哭得撕心裂肺還要讓人難受。

晌午的一陣冷風吹來,吹來外面滿天彌漫的香錢氣息,那些氣息,似乎正在送著鬼醫的孫兒的最后一程。

這場因當初的太原一戰,北疆屠殺羌族而引發的戰爭,終究是死了許多人,傷盡活人心。

秦溪聞著這些香錢味,聽著這聲哽咽,想起當初爹娘遇害時,她絕望的心境,似乎忽然有些明白了秦霄的當時所為和今日種種。

她尋著眾人的心跳找到了依舊跪在地上的秦霄,沒來由的,她的心里陣陣發酸。

羌族當初的遭遇不管是活該也好,被北疆坑騙也好,總歸羌族的那些鮮血,那些恥辱,于秦霄而言,每一樣,都是致命的打擊。

罷了。

秦溪微微一嘆,說:“你起來吧。”

她沒有說誰起來,秦霄也知道在叫他。必定,這屋子里她不愿意叫名字的,只有他一人。

秦霄蹙眉,緩緩起身。但跪了太久,腿麻,他忍不住捏著發麻的腿,眼巴巴看著秦溪,想知道她還想對他說點什么話。

“連桑。”秦溪轉過身去,不讓秦霄看見她的臉頰,輕輕吩咐:“當初羌族支援太原城內的北疆軍隊,這事不管緣由為何,羌族支援的目的只是對三國挑撥離間,并未造成一人死亡。而羌族卻慘遭遇北疆背叛,傷亡慘重,局面殘忍。就北疆與羌族而言,實屬北疆死罪。你領著他出去,把北疆人通通交予他處理。他要殺要剮,隨他。待回了南朝,若皇帝老兒追究,一切后果,我擔。”

鬼醫無比震驚:“……”秦四姑娘……是說……要讓少主替羌族報仇嗎?

少主棄她如此……她不惜違背皇命也要幫著少主,替羌族曾經的冤魂和折辱復仇嗎?

鬼醫一時內心復雜,感動難耐。

秦霄:“……”他像是傻了,目光呆滯地瞧著那黑袍下包裹著的背影。

這背影單薄得不像樣子,這些年她的性子也小氣得不像樣子。然而此刻他看著這個背影,覺得這背影異常高大,高大到他的視線里別無他物,全是她的背影。

“秦……”

他才開口叫了一個字,眼淚便簌簌滑落。

“將軍,請。”連桑的話像根綁在秦霄手腕的繩子,話音一起,他便跟著連桑,一步步、埋著頭,腦袋嗡嗡地出了屋子。

一聲秦溪……

他到底還是不配喊出。

“你也出去吧。”秦溪沒有回頭,也沒有讓誰出去,只聲音疲憊極了:“去送你孫兒最后一程,我的事,不急。”

“咕咚!”話落,人已暈倒在地。

“秦溪!”郭策大驚。

屋中眾人皆大驚!

鬼醫臉色大變:“讓開!讓我看看!”

等等韶光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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