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緣君摸著胸口,喘了口氣道,“溫溫,你把我嚇了一跳!”
“他們真沒反應!媽呀,這也太絕了,那我豈不是能在這里做一切事情?殺人放火都沒人知道咯?”
楚緣君的眉心一跳,他一把拉住程溫溫的胳膊,“溫溫,這結界可不是讓你用來做這些事的。”
程溫溫見他一臉正色的模樣,忍不住失笑出聲,“干嘛呢?我開玩笑的!誰還真要殺人放火!我現在畢竟生活在人間呢,這是中國,殺人要償命的!再說,我可見不慣那些惡心場面——想什么呢,你這大傻子,說什么都當真。”
楚緣君被叫了大傻子卻開心了,拍了拍她的腦袋瓜,“你不是向來什么都敢做嘛,萬一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真有一天心血來潮動了這個念頭,我也是很難辦的。”
“嘿,這昨天剛提醒過你不要動手動腳的,又忘了是吧?”
雖然口頭上是威脅,可程溫溫眼見得并沒有生氣,反倒還一臉笑意。
她不是個矯情的人,也不明白自己在矯情個啥,以前不愿意別人碰她,那是因為她厭惡那些人,想離那些人遠遠的。可現如今對于楚緣君的觸碰,她非但不生氣,反倒內心里還有些小小的雀躍,她又何必違背自己內心的想法,非要在口頭上較個高低呢?
從今天上課的時候,楚緣君握住她的手,她沒躲開起,其實她就已經不介意他的觸碰了。
反正她拿他已經當朋友了,朋友之間打打鬧鬧的,也正常。
楚緣君多聰明一個人,更何況他又了解她,自然也是察覺到自己破了那個界,才敢再這么對她動手動腳的呀。
他笑嘻嘻的說,“溫溫,我的手好像不聽我的腦子使喚,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摸上你的頭了。你要生氣,就打我手吧,別怪我這個人。”
程溫溫笑著瞥了他一眼,表情傲嬌的很,“你倒是會強詞奪理,打你手,我手不疼嗎?學沒學過物理,知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楚緣君彎下腰來對她笑,“哦,是這樣,那你就別打我了。這樣我也不疼,你也不疼。”
程溫溫白了他一眼,兩人已經走到木門面前了,“你趕緊開門吧,少跟我在這兒貧嘴。”
“你來開也行。”
“我開?我又沒有魔法,怎么開?”
“這屋已經認你當主人了,你隨時可以打開,推就行。”
程溫溫將信將疑的,“是嗎?我就來過一回,就認我當主人了?”
楚緣君像是一個驕傲的求表揚的孩子,“我給他下的命令,他敢不認嗎?”
“照你的說法,這屋子倒像是個人,還能聽懂你的命令。”
程溫溫一邊吐槽一邊就真上手推了這木門一把,十分輕松,甚至不需要拉門把手或者輸入密碼。
她跨進去,一片漆黑,她趕緊拿出手機,要打開手電筒。
“不用。”楚緣君搖搖頭,雖然烏漆麻黑的她也看不見,“我這小木屋,比最先進的科技還要高級一點,有什么需要直接說話就好。正如你所說的,他就是個人,能聽懂你的一切命令。”
這么新奇的事,她怎么可能錯過?為了確保自己不像傻子一樣,她再次確認了一遍,“你說真的?別等我說完了命令之后什么也沒發生,然后你再嘲笑我,那我可真揍你。”
楚緣君冤枉啊,“我哪敢惹你呢?”
“你是最敢惹我的。”程溫溫這一句吐槽聽起來倒像是嬌嗔,不過她自己是沒意識到。
她對著空氣清了清嗓子,然后字正腔圓的吐出兩個字,“開燈。”
一瞬間,木屋墻壁上的火把全部亮起,整個房間立刻明亮起來。
突如其來的光亮倒讓她有些不適應。
“哦,我的上帝,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一輩子也不能相信。”
程溫溫呆愣在原地發出感嘆,眼神中充滿著驚喜。她轉頭微微仰視著楚緣君,“這小屋還能做什么?”
楚緣君見她開心便也開心,“你可以發揮你的想象力,隨便說點什么,他能做到就是能做到,做不到也沒辦法嘍。”
“那……我想涼快一點。”
她話音剛落,房間內的溫度瞬間低了幾度,人體可感。
“靠,絕了。”程溫溫玩的上癮,“我有點渴,想喝杯水。”
然后她的耳邊便響起了倒水的聲音,雖然看不見,但很快,她面前的桌子上就憑空多出了一杯白開水。
真的是,憑空出現,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她拉了拉楚緣君的袖子,魂兒都不見了,“我這應該不是在做夢吧?”
楚緣君笑道,“要不我掐你一下,若是疼,就是在做夢。”
程溫溫推開他,“滾,你怎么不掐你自己啊?”
“因為我知道自己沒在做夢啊,現在對這些產生懷疑的不是你嘛。”
程溫溫突發奇想,“你說,我要跟他說我想要錢,他能給我變出來嗎?”
楚緣君無奈的搖了搖頭,“溫溫啊,你這腦子里,還真是每天都裝著錢啊。”
“你別忙著吐槽我,你下過這種命令嗎?”
“沒有。這種命令就是無效的,因為現在是在人間,我們也要適應人間的規則。”
“切~”
當他們走進內室的時候,程溫溫發現,這里已經不再是她昨天來時那樣灰塵撲撲,到處都已經整潔的一塵不染了。
“你什么時候來打掃的?昨天晚上嗎?”
程溫溫用手在桌子上摸了一把,嗬,真干凈。
“你忘了?我們這是全自動的。”
“哦,對。”程溫溫拍了拍腦門,“如果這木屋子真是個人,我倒想和他做朋友。”她頓了頓,然后對著空氣大喊大叫,“嗨,我叫程溫溫,如果你聽得見我的話就給我個反應,我說想和你做朋友,你愿意嗎?”
屋里的燈突然滅了,但瞬間又亮起來,然后又滅了,又亮起來……如此反復了四五次。
楚緣君笑道,“嗯,看來他聽見了。溫溫,你別看它的實體只是個屋子,卻也有百年的道行了。”
“媽呀,居然是我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