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意也擔心傾城,想了想說:“你要不在原地等一下我,我現在去你家找你?!?/p>
“不用,我快到家了,先這樣,我先掛了,拜拜?!?/p>
雪意還想說什么,但電話就斷了,她拿著手機看,喬媽媽瞧了一眼問道:“怎么樣,人回到家了嗎?”
“說是下車了,但人還沒到家,也不知道她自己一個人走回家可不可以?!比绻芯凭圃谏磉叄筒粫@么擔心了。
“你看看你,還說你哥不對勁,不怪你哥會生氣,你怎么當人家朋友的,還不去快去人家家里看看?!?/p>
雪意感覺自己很冤枉,她又不是不想送,她只是想等人回來再去送的,現在一個兩個倒都怪她頭上來了,想想就憋屈。
憋屈是憋屈,雪意倒也沒想再去解釋,只是拿起了包,站起來說:“我現在就去,就你們會嘴上說。”
喬媽媽看著人,反問道:“怎么了,我哪里說錯了?”
雪意徑直走向門口,沒有回頭,“沒有說錯,都是我的錯。”
雪意出了病房的門,走到樓下,剛打上車,就接到了她哥的電話。
“哥,找我什么事?”雪意接通問。
“顧小姐回到家了嗎?”喬景辰剛查房回來,到辦公室后腦海中出現了那雙漂亮清透的眼睛,他不放心,于是打電話一問。
雪意估摸著時間應該到了,所以她回道:“應該到了?!?/p>
“應該?”
雪意的心提了起來,怎么語氣又變得不對勁了。
“你沒去問嗎?”喬景辰的聲音清冷得毫無起伏。
雪意還沒來得及思考她哥這陰晴不定的變化,嘴比腦子還快,下意識地回答:“問了,剛才她說她下車了?!?/p>
雪意屏氣,大氣不敢出一聲,果然又聽見她哥問了:“她家里有人來接她嗎?”
雪意抿著唇猶豫了片刻,才顫巍巍地老實說:“沒有?!?/p>
她家里沒有人,只有酒酒,但酒酒被鎖在家里了,也出不來接人。
那邊安靜了一會,在雪意感覺來,就像是暴風雨前來的安靜,她跟著安靜了兩秒后立馬又說:“我現在已經在去傾城家的路上了,我再打個電話問她一下,先掛了哥?!?/p>
她連個再見都沒敢多說,直接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后,她也真的給傾城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雪意著急了起來,又打了第二個。
這次響了幾下電話就通了。
“喂,傾城,你沒事吧?”雪意的有些急切地問。
“請問你是顧小姐的朋友嗎?”
不是傾城的聲音,雪意的心緊了起來,“我是,她怎么了,她的手機怎么會在你這里?”
那邊的人回答:“我是小區的保安,剛才顧小姐摔了一跤,手腳擦破了皮,我把她送回家了,手機是剛才摔地上了,我原路走回來才看到,正準備要送還給她?!?/p>
雪意:“她傷得嚴重嗎?”
“擦破皮流了點血,不算嚴重,但也要及時處理傷口,顧小姐眼睛看不見,家里也沒人,你要是方便,就到她家幫她處理一下傷口?!?/p>
小區的物業和保安都認識傾城,也都知道她的情況,平時的話能幫忙他們都會幫她,只不過她很少開口讓人幫忙。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我現在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