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景辰幫傾城的茶杯添滿水,把茶壺放下后,他側頭看向就坐在他旁邊的人,睨了人兩秒,他開口問:“顧小姐自己一個人住嗎?”
他先前問過雪意了,現(xiàn)在再問不過是無話找話。
傾城輕點頭,沒有出聲。
他今天對她的態(tài)度,還有雪意的行為,皆讓她意識到了喬景辰對她的特殊。對他們的表現(xiàn),她只能冷淡處之。
本來她是想著喬景辰的,不僅是他清潤好聽的聲音,還有每次他靠近她,她問到的那股味道,但是現(xiàn)在,她倒是害怕了。
并不每個人都可以做夢,也不是做夢了就能成真,生活和現(xiàn)實總是殘酷的,她是連做夢幻想都不敢。
“你的父母呢?”喬景辰見她緘默,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后,主動又問。
傾城:“都去世了,喬先生,我的眼睛因為車禍受傷,視神經嚴重損壞,無法醫(yī)治,也復明不了,但是幾年過去了,已經習慣,以后自己一個人生活沒問題,喬先生不必擔心我。”
她一連串說了好幾句后,表層的意思任何人都聽得懂,其中深層的意思傾城也相信喬景辰聽得懂,他那么聰明。
她不是自戀,不管喬景辰是不是真的喜歡她,她都得要說清楚。
兩人沉默無言,直到服務生端菜上來。
“先生,小姐,這是蝦粥,請問放在哪里?”
喬景辰主動把粥接過來,“我來吧。”
接過手,他放在了傾城的面前,拿了一個勺子放進碗里,“先喝吧,小心燙。”
他話音剛落,傾城就感受到他輕拿起她的手,引她的手接觸到碗和勺子,隨后,他立馬松開。
傾城睫毛輕扇了兩下,緩慢抬頭看向旁邊,又聽他說:“顧小姐,我相信你自己一個人可以,但是,多了一個人照顧,卻又是會完全不一樣。”
他頓了一下,觀察她的表情,才接著道:“剛才對不起,提起了你的父母。”
傾城呆了有一秒,搖了搖頭,“沒事。”
冬冬見有菜上了,立馬就拋棄了酒酒回到餐桌上,他屁顛屁顛地坐下,伸著腦袋看著桌上,手剛抬起來要抓起筷子,有一只手伸到面前攔住了他。
冬冬無辜地抬頭看向他的爸爸。
“等你姑姑回來帶你去洗手才能吃。”
冬冬:“......”
冬冬迫不及待想要吃了,“爸爸,姑姑去哪里了,她還沒回來,你帶我去洗手。”
說曹操曹操就到,時間倒是掐得剛好。
喬景辰抬眼看了眼正走過來的雪意,“她回來了,讓她帶你去。”
冬冬轉頭一看,跳下椅子去找他姑姑,“姑姑,你帶我去洗手。”
雪意朝他們的餐桌望了眼,“你爸爸和姐姐都說什么了?”
冬冬光顧著玩了,哪里會去聽,拉著雪意的手走,“沒說什么,我們趕快去洗手。”
雪意被拉著走了,最后還依依不舍地多看了眼喬景辰和傾城這邊。
又剩他們兩人了,傾城抿了抿唇,在想喬景辰是不是故意的。
自己的兒子不帶去洗手,偏留在這里和她坐著,他們不算熟人,坐久了沒話說也會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