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申請授權接入!”
“二愣子申請授權接入!”
牧零微微皺了皺眉頭,找個地方坐下,同意授權,他的意識瞬間被拉入一個獨立的虛擬空間內。
這片虛擬空間內只有一張桌子和三條椅子,此刻已經坐著兩個人在那。
“老頭子,幾年未見,你還是這么精神啊!”牧零上來就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坐在椅子上,將兩條腿撘在了桌子上:“有什么事直接打電話不行嗎?”
“牧零,你怎么給老爹說話的?”牧零的二哥牧歌一邊點上煙深吸了一口,一邊說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像是永遠都長不大......”
身為“房主”的牧零拉開眼前的虛擬操作系統,將正在說話的牧歌直接靜音,牧歌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還在說話,卻沒有絲毫聲音傳出,他攤了攤手,索性自顧自的抽起煙來。
“你們這次找我來,不是為了說教的吧?”
牧零的父親,也就是眼前這個身形消瘦,但雙眼有著銳利光芒的中年男人,他沒有多說廢話,直奔主題:“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貨遭到襲擊,現在人手減員嚴重,無法再繼續護送,所以這支護送隊伍正往你這邊趕來。”
“你是讓我接應?”
“那些襲擊我們的人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你必須用盡全力保證這件貨物的安全。”牧隱非常嚴肅的對牧零說道:“這件貨物關系到我們白蛇幫的生死存亡,你就算死那也要給我保下來。”
牧零用屁股想都知道,能夠威脅到他們幫派生死存亡的,要不就是那些巨型企業,要不就是政府的人,亦或者是那些瘋狂的騎士。
牧零半瞇著眼睛說道:“老頭子,我的地盤滿打滿算也只有三十幾個人,而且盡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混混打手,你把這樣一個任務交給我,看來幫派是沒救了,分我一點遣散費,解散吧。”
這件貨如此重要,那牧隱派出去護送的人手就不會少,實力和裝備肯定也是一流,連他們都遭受到了重創,他能拿什么保證貨物的安全?憑那幾只爛槍?
亦或者是他地盤上的那些弟兄們的人命?
“幫派的人已經趕往你地盤的路上,你只需要堅持到我的人過來。”牧隱也知道牧零手下都是一群什么樣的人,單靠他們完全不現實,要不是出事的地方離牧獄地盤不遠,他肯定不會想到自己還有這么一個兒子在這里。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這件貨他們必須守下來,他盯著牧零的眼睛說道:“接下來牧歌會教你怎么辦,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牧零很想打科插諢,將這種要死人的事給推出去,但牧隱不怒自威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他,要是牧零敢繼續開玩笑,牧隱一定不會放過他。
牧零識趣的閉上了嘴,同時也接下了這個他不得不接的任務。
等牧隱離開,坐在對面的牧歌向他吐了一個煙圈,同時用那機械義肢敲了敲桌子,那意思很明確,就是讓牧零把對他的靜音給關掉。
牧零將牧歌的身體虛化100%,對方頓時在自己面前成了透明人,說道:“說吧,我聽著。”
從虛擬空間返回現實,牧零揉了揉有些頭痛的腦袋,這時大廳里的智能AI管家旺福發出提示聲音:“主人,接受到二愣子的一份緊急地圖,是否查閱?”
旺福身處前臺,是一個老人形象,在得到牧零的肯定回答后,瞬間便投影到了牧零的面前,將地圖打開,上面有著實時移動的目標,離這里已經很近,最多半天就能抵達。
牧零一邊掏出手槍,一顆一顆往里面塞子彈,一邊對旺福說道:“將幫派里的所有人都叫過來,有任務要執行。”
“好的,旺福現在就通知他們。”
在旺福聯系其他人的時候,一個小女孩從走廊里走了出來,那是一張面無表情卻漂亮到不像話的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牧零,問道:“你要執行什么任務?”
“一點家務事,小事情。”牧零摸了摸吳劍憐的腦袋,說道:“是旺福剛剛通知你的?”
吳劍憐乖巧的點了點頭。
牧零對旺福怒目而視,而旺福卻對他眨了下眼睛,同時豎起大拇指說道:“旺福已經完美的完成了工作!”
不過此時也不是和旺福計較的時候,手下的人在得到通知后,已經陸陸續續的趕了過來,在空曠的大廳內聚集。
“怎么?有人來鬧事嗎?”說話的是一個手持長劍的男人,他上半張臉滿是閃爍著紅色光芒的電子眼,身穿納米技術制作而成的俠士衣裳。
“不是。”牧零裝著備用彈夾說道:“三叔,你也準備一下吧,今天只怕是要死許多弟兄了。”
三叔愣了愣,他從未見過牧零如此認真的神色,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大事發生,他坐到了牧零的身邊,對牧零說道:“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會好好保護你的。”
牧零稱他的父親為老頭,稱他的二哥為二愣子,唯獨對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人稱之為三叔,其關系可見一斑。
他之前是牧零母親的侍衛,在母親去世后,三叔就跟了牧零,如果三叔選擇留在白蛇幫總部,一定會有比現在更好的未來,但他還是愿意跟著牧零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小地方。
在這個爾虞我詐、弱肉強食的世界,三叔卻還信奉著他俠義。
牧零身處的這個小地方就是遠離白骨主城的諾亞小鎮,方圓不過百里地,是個眾多流浪者聚集的地方。
對方很快就越過牧歌所說的地方,牧零也按照計劃帶著眾人上了車,有人開摩托,有人開皮卡,只有牧獄坐在一部小轎車里,準備去接應“死神”。
小鎮雖然地方不打,但該有的都有,賭場、妓院、地下格斗場,而且還有許多供人吸食致幻劑的場所。
一路上霓虹燈閃爍,許多娛樂場所外有赤裸著扭動身軀的虛擬女人,而在霓虹燈下,是一個個衣衫襤褸,流露街頭的流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