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這些下屬中心，不可能反復地回撥電話，只會老老實實按照要求，發傳真，發郵箱。畢竟市首辦公室，可不是普通地方，可沒耐心，一件事情，反反復復回復。對方肯定是知曉這個規矩的。

然而，現在，對方既然堅持回電話，只能說，出事了。

果然，不出柳利生所料，人口監督中心主任，有些忐忑地告知他：“柳主任，說來奇怪啊，你說的那個人，我們查了，具體的有三百多個人，排除年齡不合格的，只有一百人，加上最近抵達臨江市的，只有一人。但是，這個人，我們沒有權限搜查。不知道，這個人，是否是你們市首辦公室需要的。”

“什么！沒有全向搜查？”柳利生心理咯噔了一下，人口監督中心的數據是最全的，如果可以的話，自己的信息也可以被查個一清二楚，而且，足以搜查。

整個臨江市，沒有權限被搜查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市首大人。、

但是現在，居然多了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秦九州。

不可能啊！他秦九州當兵再怎么厲害，能當個團級就已經是天花板了，怎么可能沒有權限搜查呢。

“你再加一個條件，這個人是當兵的，再查一查，也許那個人不是最近來的臨江市。”柳利生只能這么猜測了，也許秦九州很久前就回到了臨江市，只是最近才冒頭而已。

然而，人口監督中心主任，卻是立馬回復道：“柳主任，系統顯示，這個人就是來自軍營，確實是個當兵的。而且，這三百多個秦九州當中，只有他一個人當過兵。”

柳利生心理咯噔了一下，看來，這個沒有權限搜查的人，真是秦九州本人了。

而軍營里，市級單位沒有權限搜查的人，起碼都是師級干部了。

這等人物，是可以和市首大人比肩的了。

一時間，他心里有些害怕了。

秦九州居然是師級人物！

柳利生有些不敢相信，于是詢問道：“以我們單位的權限，沒法搜查的軍營人物，大概是什么級別的人？”

“柳主任，這個您應該比我們清楚的，這起碼是和市首大人一個級別的，至于具體，我們是沒法確定。說不定，比市首大人還高，也不一定啊？”人口監督中心主任說到這，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對了，柳主任，您的這次搜查，市首大人是否知曉？”

如果只是普通搜查，給柳利生一個人情也就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了。但這一次，他查到了一個他得罪不起的人，那他就得按規矩來了，否則上面怪罪下來，他需要一紙公文來給自己撐腰。

然而，柳利生顯然是沒有得到市首大人李宏正的公文要求。

他皺著眉頭道：“讓你查就查，這是市首辦公室的事情，你別亂問了。”

“可是，系統會有痕跡的，我們這邊需要您和市首大人的公文。”

人口監督中心的主任，一聽這甩鍋的話，心里也是有些害怕了、

如果只是查普通人還好，市首辦公室一般都會給公文的，就算上面來查，也有人背鍋，但現在，查到一個得罪不起的人，而且看模樣，市首辦公室那邊，似乎不愿意給公文，他頓時有些害怕，有些著急了。

若是上面查下來，問自己為什么查這個人，自己如何回復？

回答不上，一個圖謀不軌的帽子該下來，自己的仕途，也就完蛋了啊！

“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柳利生心理也有些發杵了，他一狠心，直接掛斷了電話。

反正自己既沒有給公文，也沒有給什么承諾，只是一個電話而已，除非對方錄音了，否則這事情就算查下來，也和自己沒有關系的。

人口監督中心主任，聽著嘟嘟嘟的聲音，自然是知道，柳利聲也害怕了他當即忍不住罵了一句：“這混蛋！”

一旁，一個科級技術人員，詢問道：“主任，這次搜查的公文，什么時候下來啊？”

“這次沒有公文，可能要出事了。”人口監督中心的主任，皺著眉頭，心里很是害怕，想了半天，他決定去和市首大人坦白，也許市首大人自己也不知道事情本身呢，這樣，黑鍋，全在柳利生那里。

當然，自己從此也得罪了柳主任。

但現在，形勢很危急，自己必須去找市首大人說明原因，看市首大人是否愿意把這件事情給擺平，否則的話，到時候上面查下來，自己肯定是頂不住的。

想到這，他趕緊給市首大人打了一個電話。

與此同時，就在人口監督中心搜查秦九州的信息時。

呂塵一第一時間就得到了來自最高級的準確消息，他立馬匯報給秦九州：“老大，有人剛剛搜查了你的信息，就在臨江市。是否警告！”

“哦？哪里的？”秦九州并不在意，能查自己的，全國都沒有幾個，對方大概率沒有權限。

呂塵一回復道：“來自臨江市人口監督中心，編碼4455454，搜查的人，是個科級技術員，根據以往數據來看，只有0的概率認識您。是否下令查過去，揪出幕后。”

“人口監督中心，這種實權單位，只有市首辦公室才能輕易調動吧？”秦九州沉吟了一下，他雖然出自軍營，但對于這等單位機構的分級，還是很精通的。

“是！理論上，能繞過程序，輕易調動這個實權單位的，整個臨江市，只有不到三類人，一個是市首大人，一個是主任級，一個是秘書級。合計不超過十個人，其中，有一個人和您有關系，叫柳利生，是葉瀟然姐姐的老公，柳利生。”

呂塵一，一下子從這幾個人物中，查到了和秦九州有關系的人物。

“柳利生？呵呵，速度倒是挺快的，應該是他在查我吧。”

秦九州輕笑，他剛讓黃森宇終止一切合作，很顯然，黃森宇接到消息之后，去找了柳利生這個在市首辦公室干活的人了，而這個人，大概率是沒有走程序，直接讓下屬的人口監督中心來搜查起來了。

“要不要去警告一下？”呂塵一在此發問。

秦九州回道：“一切，按照程序來，去問他們要公文。交不出公文的話，讓監督委員會去查他們吧。”

“明白了。”呂塵一點頭，秦帥這是不想參與臨江市的斗爭，只是讓他們按照程序來走而已。

若是以秦帥的勢力參與進去的話，怕是整個臨江市都會被嚇到。

還不如讓臨江市自身的勢力，去查清楚。一樣足以威懾到搜查秦帥的人！

人口監督中心。

監督中心的劉主任，正在焦頭爛額。

他剛走出大門口，想要去找市首大人坦白，忽然看到監督委員會的人，忽然上門拜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