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在空中揮出道道殘影,剩下的兩條惡犬倒在地上,鮮血不斷的從咽喉處流出。
丫鬟嚇壞了,根本站不穩,哆哆嗦嗦的爬向距離她最近的惡犬,把金釵拔下,用她的衣服擦干凈,又哆哆嗦嗦的往喻楚離這邊爬過來,把金釵遞給她,“小……小姐……你好厲害!”
喻楚離把丫鬟扶起來,“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奴婢叫阿……阿蘭。”
“從今天開始,你叫楚蘭。”
“謝謝小姐賜名!”
喻楚離把丫鬟扶到屋子里,另外三個丫鬟這才戰戰兢兢的走過來跪下,一個勁求饒。
喻楚離未理會,不見陳嬤嬤,隨口問了一句。
楚蘭道,“陳嬤嬤說去廚房給小姐燉湯,已經有好半天了。”
喻楚離眸色微閃,“你們在這里不許出去,把門關好。”
“小姐!”楚蘭擔心的攔住她,“奴……奴婢去找陳嬤嬤。”
“我的話你也不聽?”
目光觸及喻楚離眼中的危險,楚蘭低下頭,立馬止步,“小姐小心!”
喻楚離把芳華苑的大門打開,把剩下的四條惡犬引進院子,把門關上,去了喻有方的書房。
喻有方正在處理公務,喻楚離被侍衛擋在門外。
隔著一道門,喻楚離沖書房大喊,“爹爹!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殺死女兒!”
喻有方很煩躁,自從這丫頭回來之后,府上就沒消停過,但他計劃尚未成功只能哄著喻楚里,登時離開書房,卻呵斥了句,“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爹爹,您快跟我去看看!”喻楚離沖上去拉起喻有方就走。
喻有方把喻楚離甩開,但不知怎么的,竟感覺沒什么力氣,試圖甩了好幾次沒能成功。
他以為是最近太忙導致,沒有多想,愣是半推半就的被喻楚離拖到了芳華苑。
喻楚離把門打開,四條惡犬立即沖了出來。
喻有方下意識一掌拍出去。
奇怪,剛才還肌無力,現在力氣和功夫又恢復了。
連續四掌把四條惡犬的腦袋拍碎,眉頭皺起,“怎么回事!管家!”
管家早就想好了退路,離開芳華苑遠遠的。
直到相府的巡邏侍衛把他拎來,他才邊哭邊自扇耳光,“都是奴才的錯!都是奴才的錯!奴才沒有保護好大小姐,可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
喻有方讓人去查,查到喻可臨頭上。
喻有方大怒,但他認為只有八歲的孩子能做什么?說到底有人在背后教唆,接沖去顧秀珍的院子,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顧秀珍被打眼冒金星,好一陣子才恢復,想了又想,實在想不出她又做了什么惹喻有方生氣的事,頓感委屈不已,嚶嚶的抽泣著,“老爺,妾身做錯了什么?”
“可臨被你教成什么樣子了!從今天起,可臨由我娘親自帶!離兒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會交給柔兒!”
喻有方口中的柔兒便是喻可麗的親生母親李柔柔,只是小妾的身份,自從進府以后,一直被顧秀珍壓得死死的。
顧秀珍慌了,她執掌后院十幾年,怎么可能被一個小妾奪了權?哪怕只是奪走一點點,也不行!
“老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您就算判死刑也得給妾身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解釋?若非你教唆,可臨怎么會懂得抓來惡犬攻擊離兒!別忘了,若是離兒出事,嫁給殘王的就是可言!”
“不會的,太子殿下不是很喜歡可言嗎?”
“殘王一心娶相府嫡女,你覺得太子殿下會為了一個女人跟殘王翻臉?再亂來壞我大事,我定不饒你!”
顧秀珍驚出一身冷汗,這也她不敢對喻楚離下手的原因,可可臨和惡犬到底是什么回事?
等喻有方從她院子離開,她便去找喻可言。
喻可言給過管家命令,但她也搞不懂為什么最后會查到喻可臨身上,兩人一起們去找喻可臨。
偏偏喻可臨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態,“娘,姐,你們怕她什么,我可是爹爹最愛的兒子,我給你們報仇爹爹不會把我怎樣的!”
“可臨啊,你千萬別亂來,聽娘的,沒事不要去招惹那個喻楚離。”顧秀珍真的慌了,她倒不是怕喻有方會把權利交給李柔柔,畢竟顧家的財力擺在那里,喻有方還得靠她娘家要錢,最多罵一頓出出氣,回頭哄幾句就好了。
可她怕喻楚離死了,喻可言就得被迫嫁給殘王。
她的可言以后可是當太子妃的人,日后太子登基,喻可言就是皇后,她就是尊貴無比的皇后的母親!
她可不能為了一時之氣毀掉喻可言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