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江樓外
韓經白率領眾多韓家人馬埋伏在烏江樓四周,當她看到出現的紅衣衛時
“秦羽,多帶幾個人過去,將那幾個人活捉了。”她這時目光沉靜,思維敏捷,宛若久經沙場的老將般沉穩,不由讓人愿意舍命相護。
秦羽留著利落的寸頭,一米八幾的身高,看起來頗為冷峻,雖不算帥氣,可也算五官周正。聽到韓經白的吩咐,他點了點頭,手一揮,五人出隊跟著他。
“小心,有人埋伏在周圍。”紅衣衛一人輕出聲。
其余紅衣衛瞬間停下腳步,各自選了一地隱蔽身形,靜靜觀察四周。
“是韓家的人。”
片刻后,多年在京內打交道,幾大世家的人他們可是十分熟悉的。
“秦羽。”
紅衣衛一人出聲,顯然認出了來人。
“我家小姐想要請幾位留下。”秦羽直截了當,說明來意。
握著三指粗、約一米長的棍子,眼神輕蔑,殺氣騰騰。
紅衣衛幾人眼神交會,
“殺。”
頓時,紅衣衛幾人身形暴起,手中的短匕齊齊向著秦羽幾人殺去,秦羽沉眸,一臉不耐煩的樣子,“速戰速決。”
“啪——”長棍在空中劃過,徑直劈向一人,接著一個側身甩棍,紅衣衛又一人中招。
“噗——”秦羽是個力量型對手,他的每一次揮棍劈殺都帶著仿若山岳般的重力,紅衣衛二人攻勢被破。
不過他們可不會就這般認輸,接著又是一個翻轉起身,一人作掩護,另一人趁機接近秦羽,想要與他短匕相交。
他們的這點小戲法被秦羽余光瞥過,他了然一笑,“愚蠢至極。”
霸氣十足的話傳到周圍人的耳中,不過片刻,只聽“啪”“砰——”幾聲響起,只見秦羽周圍紅衣衛幾人全部倒地,其余韓家人拱手相拜,等待下一步指示。
秦羽收棍,一米長的棍子從中間分開,變成兩根短的,被他藏在手臂處,“綁走。”他轉身離去,韓家人馬立馬掏出繩子將紅衣衛幾人牢牢捆綁。
回到韓經白身旁,只聽韓經白問了句,“人死了沒?”
秦羽未答話,身后的手下識趣地站了出來,“小姐,除了早都死了的兩人,其余紅衣衛還活著,不過都重傷昏迷了。”
韓經白表示了解,眼神看了眼綁著的幾名紅衣衛,“將他們帶回韓家,找醫生看著,別讓死了。”
這幾名紅衣衛她另有它用,若是早早死了就有些可惜了。韓經白在心底暗自說道。接著,她眼神一凜,像是看出了什么。
聲音冷厲,帶著破軍之勢,“準備,”隨著她左手半舉在空中,輕輕向前一滑,數十門火力極盛的大炮作為重型武器亮相烏江樓周圍。
“轟”
“轟”
“轟”
數十枚炮彈從周圍四方齊齊射向目標烏江樓,巨大的聲響響徹在空中,彌漫千里遠。
離烏江樓有著幾十米遠的人,聽到這些轟響,心下一驚,喃喃道,“大亂將起啊!京內又有一場腥風血雨了,不知該有多少士族子弟死于亂斗,我好像看見了‘天黑了’。”
“老師傅,你又在胡說八道了。”一個估摸三四十歲的男子,穿著一身牛仔裝,耳旁夾著一根長長的香煙,聽到這位老人的妄語,打趣道。
老師傅留著灰白相間的胡子,眉毛長的都可以扎起,他眼神渾濁,神采黯然,“方明,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吧!離開京內吧!”
其實聽到轟響的人不少,可是久居京內的人,早已見慣了這些,絲毫不以為意,能觸動他們的人或事都很少了。
方明與這位懶散躺著曬太陽的老人相識有數年久,從未聽他這般認真的說道,一時間正色,壓低了聲音,“老師傅,難道真要出大事了?”
說著,他像是藏不住內心的激動與熱血,頗有幾分躍躍欲試的樣子。
老師傅聾拉下里來的眼皮里藏滿歲月的塵埃,他看向異常興奮的方明,搖了搖頭,“方小子,年輕人還是要腳踏實地。”
烏江樓外風云起
樓內的景明、傅辛言與楚綰則是各懷鬼胎。
景明、傅辛言交戰二人皆有負傷,聽到聲響,兩方一致對外,不過傅辛言還是強勢至極地將楚綰挾制,他不放心她。
景明見狀,也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她可是楚家的人。”
楚綰一點也沒有被挾持的緊迫感,竟還有空悠閑踢著地上的小石子,抱臂在胸前,“你們是不是該考慮怎么出去?現在外面有可能已經被團團圍住了。”
傅辛言回頭一瞥,然后看向景明,說道,“烏江樓依山而建,這座樓倒了,可是后面的烏山卻不會,我們向山那邊走。”
景明明白了傅辛言的意思,“好,聽你的。”
楚綰跟隨著眾人腳步,向著山那方走。
數十門大炮對著烏江樓轟炸了足足有三十分鐘,終于在眾人的目光下,這座已有千年歷史的古建筑應聲倒塌。
“哐”“嗒”“噗”“嚓”
連綿不絕的聲響傳來,在水中丟下陣陣漣漪,魚兒鳥兒連忙逃竄,秦羽站在韓經白身后,俯身問道,“小姐,這座樓塌了,京內的那些老古董免不得又該上門了。”
韓經白摘下手套,斜斜看過,漫不經心,“時代要變了,那些老古董也該塵歸塵土歸土了,就像這座烏江樓一樣。”
說罷,反問秦羽,“你覺得呢?”
對于韓經白的問話,秦羽不敢敷衍,“唯小姐令是從。”
韓經白冷笑出聲,“能一直裝下去也是一種本事,可別中途換了模樣。”
她不相信秦羽,這些人的衷心在看來有些假,秦羽原本是她父親的人,她一直懷疑他是父親的眼線,衷心她可不期望,別捅刀子就行了。
京內楚家
管家陳叔急匆匆趕來,“咚咚”叩了叩門。
“進來吧。”
楚其恪拉長了音調,頗有幾分懶散。
陳叔推開了門,腳步聲帶著節奏“噠噠的”。“先生,韓家人用大炮轟塌了烏江樓。”
聽到烏江樓塌了這一重磅消息,楚其恪還是斜躺在榻上,神情無波不驚,“哦。是韓經白那小丫頭吧!”
陳叔恭敬回答,“得到的消息確實是韓經白帶人去的。”
“那小丫頭倒是膽大啊!”楚其恪左手握著書卷,右手伸出摸了小桌上的一顆葡萄,嘴里含著葡萄夸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