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去過很多官邸,這沐王府確實最陌生的,一是我不愿勞神去做那些表面功夫,大部分官眷的宴請我是不會去的。二是這家女主人去世的早,后來老王爺也死了,只剩下現在這個沐王爺,又是個體弱多病的,不開宴會也沒機會得見。
不過他這庭院到是與別處不同,庭院很大,屋子卻修的很小。我們跟著何管事,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小院子。何管事打開房門對我和予懷說“無果公子,無花小姐,你們就先在這里休息,有什么事兒找門口丫鬟即可。”
“多謝何管事。”我說。
“那你們就早點兒休息吧,趕了好幾天的路。哦對了,這院子到了夜里千萬別隨意走動,不然找不回來路就不好辦了。白天如果想出去就按我今天帶你們進來的路即可,還有啥問題,我明天一早來看你們。”交代完何管事便走了。
我和予懷也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晚上還是要出去看看。我先睡了一會兒,醒的時候已經月至中天。
剛踏上房頂,下午進來的時候,便覺得這屋子的排列不一般。一般的庭院都是靠著主屋和必要的屋子不斷添加修葺的,而且為了體現身份,很多屋子修的都比較高大,可這屋子修的小不說,而且都是亂的,站在房頂上看不到整個府的全貌,而且其中的庭院,好多樹木也會遮擋住視野。看來今夜這不好溜達呀,剛轉了沒多久,就看見一個屋里里還亮著燈,這么晚還沒睡,我湊近了發現里面也沒有聲音,只有平靜的呼吸聲,我想要往里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頭輕輕一碰窗戶突然就打開了,我縮在角落想動,又怕驚動屋內的人,忍了半天感覺一直沒什么動靜,我能感覺屋里有一人,可是這人睡的也太死了吧。
我順著打開的窗戶,翻進屋子,屋里若有若無飄著香氣,怪不得這屋里的人睡這么香,屋里陳設特別簡單,而離我這邊窗戶最遠的地方的床上躺著一個男子,面色蒼白,雖有些瘦的過頭,卻也能看出是個絕色男子,這人是誰呢。突然有腳步聲由遠及近,還沒等看到來人是誰,就被拽出來屋子。而屋里床上那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你是當自己有三頭六臂不成,明知道還進里去看,我不扯住你,你都快貼上去了,你這是要當采花大盜嗎?你身邊有這么個帥哥,你置若罔聞,還出去看。”予懷一邊拽著我跑一邊說道。
“你怎么來了?”我問道。
“當然是出來熟悉熟悉,不然這么少的信息你不擔心我,我可是擔心自己的小命兒的。此處有亮光我便過來看看。結果就遇見你了。”予懷解釋道。
“那你現在是哪兒走呢?”我問道。
“當然是往回走,這天都快亮了再不回去。”
“可是我們跑了這么久怎么還沒到呢?”
予懷突然停了下來,我差點兒一頭撞上去。
我越過他肩頭望過去,前面景好像和剛才是一樣的。
“我好像找不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