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閉嘴吧！”舒清然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和付綿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孟允拿軟布反復擦拭槍口，視線落在他不耐煩的臉上，可惜的說：“那，你就只剩羨慕別人的份兒嘍~”
舒清然仰天長嘆，目光倏地轉到旁邊那兩個人的身上。
這邊正在上演手把手教學。
戚九寒把防護鏡摘下，指尖撩開她額前的發絲，伸手給她戴好。
然后，一手裹住她細軟的腰肢，一手包住她的小手，男人身體緊繃，注意力高度集中。
扳機一扣響，她就感覺耳邊有什么東西炸了一樣，震得胳膊、頭皮發麻。
戚九寒攥著她的手，面不改色的連續開了三槍。
槍聲散去后，他淡然的嗓音從頭頂傳來：“三個十環?！?/p>
姜席夏驚訝的脫下防護鏡，一眼看過去，只見最中心的靶子連中三槍。
“你打槍這么準的？”
“身為一名合格的狙擊手，這些都是必備的技能?！彼掌鹗謽?，橄欖綠的半截手套顯露著修長的指尖。
她伸手摸了摸槍柄，那上面還有余溫。
戚九寒抱起雙臂，目光盯著她看，“夏夏，該你了?！?/p>
“好！讓我來試試！”
她躍躍欲試的拿起手槍，手上下搭好，闔上一只眼睛，瞄準靶心，摁響扳機的手沒有半分猶豫。
砰的一聲，子彈穿透靶子。
“噗！”后面的男人忍俊不禁的笑出聲，取笑道：“二環！”
姜席夏一拳砸在他身上，側過頭問：“二環怎么了？二環貴啊！”
她眨巴著晶亮亮的眼睛，看得他心頭一亂，當下沒反應過來，“二環貴？”
“嗯！BJ二環的房價不貴？”姜席夏信口胡謅。
戚九寒的神情明顯愣了一下。
霎時間，射擊場笑聲四起。當時，她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戚九寒忍著笑意，掌心慢騰騰地覆上她的腦袋，聲音圓潤：“夏夏，你還真是能胡謅八扯，我都沒反應過來?！?/p>
姜席夏皺起小臉兒，心想這下完了，自己丟人都丟到部隊里面了。
她耷拉著腦袋，憨聲憨氣的解釋：“我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你們都聽見了！”
她只想緩解打靶打中二環的尷尬。
“沒關系！嫂子，我們都不會笑話你的！”舒清然一張口，就是一句嫂子。
這話惹得姜席夏耳根通紅，結結巴巴的回到：“舒清然，你可別亂喊！”
戚九寒淡淡揚眉，神情泰然：“沒亂喊，你就是他嫂子?！?/p>
姜席夏：“……”
這聊個天，她怎么還升輩分了……
正在她百般無奈之時，射擊場走進來一位中年男人，他一進來，幾人立馬住了嘴。
吳首長步履緩慢，銳利的雙眼掃視著場內的每一個人。
視線掠過她時，吳首長嚴肅的臉微微閃過驚訝，“姜醫生也在！”
姜席夏笑眼彎彎，“吳首長好！”
吳首長稍稍頷首，面露威意。
他向大家鄭重說道：“最近的鼓雅城不是很太平，T國人已經在一天天靠近這里，接下來的日子不會比在安尼肯亞的時候好過多少。所以你們的訓練不能停，越到這種危機的時刻越要警惕！”
“是！”
“是！”
眾人異口同聲，手臂齊刷刷的抬起，敬禮。
吳首長看向姜席夏，同樣語重心長：“我們駐扎部隊只有姜小姐一位醫生，在往后的行動中，你一定要把自己的性命放在首位。”
“嗯，吳首長，我知道了?！?/p>
“我今天給你們放一晚上的假，明天早晨，務必準時到崗?！眳鞘组L和藹親切，笑容可掬。
假期令一下，他們就商量著去哪里轉一轉。
她挽著小九的手臂，靜靜看他們討論。
舒清然：“孟允，我看我們要不要去一次酒吧，這邊酒吧特別多！”
孟允：“不行吧，我們是放假了，但是有特別行動的話，喝酒是違反規定的！”
舒清然：“那我們去清吧？”
孟允：“清吧也可以，不過我們過依然不能喝酒?！?/p>
舒清然：“……”
他一拍手，“這還玩個什么！”
在夜幕降臨之前，他們決定去當地的KTV放松放松。
今天又是圣誕節，鼓雅城人流眾多，KTV內更是不例外。
舒清然脖子上挎著相機，非讓她和戚九寒直背坐在沙發，手捧著相機要給他們拍一張。
小九無時無刻都牽著她的手，目光安然平靜。
他們幾個人唱得很嗨，有那么幾次，險些飆得破了音。
中途她跑出去上廁所，不料戚九寒竟也跟了出來。
他一直等在包間門口，余光瞥見她回來，就說想去外面透透風。
不知怎的，他正經的問：“夏夏，你是從什么時候喜歡我的？”
這種問題既俗氣又老套，可戀愛中的情侶仿佛都免不了問。
她啃著指甲蓋，沉思半晌道：“我方認為，我對你應該是一見鐘情！”
戚九寒聽她語氣篤定，莫名心血來潮，語氣充滿戲謔：“我方反對，并認為你對我應該是見色起意！”
“你長得這么好看，我見色起意也屬正常！”姜席夏夸他的時候，真真是絕不嘴軟。
戚九寒注視她嬌俏的側臉，嘴角微不可察的向上牽了牽。
夜景迷亂的城市下，一高一矮的身影穿梭于人群中。
街邊的燈影落下，她和他坐在長椅上，腦袋舒適的枕在小九的肩膀。
今晚的他好像有很多問題。
“夏夏，你之前說你談過好幾次戀愛，是真的嗎？”未知結果的他，心撲通撲通直跳。
身經百戰的戚九寒，在反恐的時候都沒有緊張過，唯獨在這個丫頭面前心如鼓擂，每每都會亂了方寸。
聞言，她靦腆一笑：“我哪里像談過好幾次戀愛的人啊！”
姜席夏把臉藏進他的頸窩，發出悶悶的聲音：“我不僅沒談過戀愛，我的初吻也是你！”
頓時，他暗淡的眸光陡然一亮，“原來我們夏夏真的是沒有戀愛經驗的人！”
“可不是嘛！哪像你，說不定是個閱女無數的渣男！”她現在回想起自己給出第一次的那天，就感覺他的技術出奇的好。
戚九寒好笑的彈了下她腦門兒，溫聲反問：“我也是第一次談戀愛，怎么就成閱女無數的渣男了？”
“疼！”她揚手捂住額頭，報復似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幽怨的看著他說：“你為什么不是渣男，第一次就那……那么”
她眼睛微微上翻，像想起什么一樣，嘴里的話戛然而止。
正聽得興趣盎然的他，側歪頭：“我第一次，怎么了？”
姜席夏看著他眸底的笑意，羞罵一句：“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