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宗弼愣了兩秒,猙獰可怖地高聲暴喝:“放箭,放箭!”
他不相信秦天是神明,他覺得秦天是人類,只要是人類,就會累,就會力竭,他還就不信,秦天一直這么厲害。
“螻蟻也想翻天,可笑可笑!”
“去?!?/p>
秦天大袖一揮,身前被定格的羽箭好似有了生命,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向著弓弩手襲殺而去。
“咻咻咻。”
長箭上閃爍著淡淡的瑩白色氣息,箭芒吞吐將空氣撕裂,發出攝人心神的呼嘯。
隨后而來的箭雨,在附著了真氣的長箭襲殺下被輕松打破。
隨后密集的箭雨速度不停,向著下方呼嘯而去。
“??!”
“快跑?!?/p>
箭雨從空而落,下方的弓弩手瞬間死傷大片。
之前看起來密密麻麻的近千弓弩手,現在卻已經大半躺在了地上。
“斯!”
穆念慈看到這一幕震驚莫名!
以一人之力對抗對方五千大軍,竟然不落下風。
這就是她的男人,她的夫君!
英雄蓋世,所向無敵!
女人都崇拜強者,穆念慈也不例外。
秦天的強大已經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腦海之中不可自拔,她覺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是對的。
完顏宗弼望著數百再無聲息的戰士,眼角劇烈抽搐了起來,心就好像在滴血一樣。
這些可都是他的手下,他的精銳,是他在這個國度立足的根基,如今竟然被秦天給殺死!
“殺,殺,殺!”
完顏宗弼已經瘋狂了,他帶領著手下的騎兵向秦天沖殺過來。
五千大軍一起沖殺過來,那是什么概念,就像是洪水爆發一樣,即使如此,秦天依舊面不改色。
在他眼里這些都是螻蟻。
螻蟻人數再多又能怎么樣?
最后還是難逃一死!
秦天負手而立,緩步向前行進,似是根本沒有看到那洪流般的大軍。
此刻的秦天豐神如玉,就像是謫仙一般。
周邊喊殺震天,大軍行進之聲如雷,但是卻絲毫不能撼動他的心神。
眨眼的功夫,大軍已經臻至他身前兩丈許,眼見就要將他淹沒。
“吼!”
這一聲吼震動天地,就像是雷鳴一般,哪怕是相隔數十丈,也感覺到這一吼的可怕。
這一吼化成了一股猛烈的氣流!
在一陣沉悶的哀鳴中,秦天周邊方圓十數丈的范圍,再也沒有一個活人!
鮮血緩緩匯聚,化作一條奔涌的小溪,散發出濃重的血腥氣。
清風吹拂,血腥之氣飄蕩開來,讓遠方的大軍一陣膽寒。
秦天僅僅停了一步,隨后面容平靜地踏著滿地尸骸,向著完顏宗弼等人而去。
他一路行進,周圍的金兵被他不停的殺戮,留下了一地尸體。
眾人身形顫抖,遠遠地向后退去,不敢接近秦天身前三丈,好似生怕自己會與剛剛的倒霉鬼一樣。
他們望著秦天緩緩行進的身影,一個個緊握著自己的兵刃,臉上遍布細密的冷汗。
甚至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可怕,太可怕了!
揮袖間斬殺數百的弓弩手,一吼之下數十人死亡,秦天在他們心目中已經成為了神明一般的存在,不可戰勝。
一時間,戰場陷入了可怕的死寂。
雖然秦天兩招只斬殺了千人左右,但是對大軍的威懾,卻是前所未有的震撼。
普通戰士面對這種弓弩不能傷,又無法近身的可怕存在,心中怎么可能還有戰斗之心。
直到秦天已經深入大軍,完顏宗弼等人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他臉色難看地望著不敢上前的大軍,雙眸恐懼地瞥了眼秦天的身影,豆大的冷汗順著鬢角緩緩滑落。
他緊握手中的兵刃,手心滿是細密的汗珠。
“或許我真的做錯了吧?!?/p>
此刻完顏宗弼已經有些后悔了,為什么要招惹秦天。
可是他一開始的時候,怎么可能知道秦天這么厲害?
這種存在,真的是人力能夠戰勝嗎?
事已至此,完顏宗弼也只能拼命了,拼命或許還有活路,不拼命只有死路一條。
“都死吧!”
這一刻,秦天的體內充滿了無限的力量,似乎一舉一動都能夠破碎蒼穹。
泛著血光的長劍緩緩揮出,看起來似乎不急不緩很緩慢,但又似快到極致,這一劍揮出的瞬間,甚至讓人感覺時間都有一種錯亂。
在長劍揮出的剎那,血色的光芒也是瞬間自劍身上爆發出來,最后形成一道璀璨的劍芒,向著金兵斬去。
這劍芒璀璨到極致,在形成飛出的瞬間,甚至讓人感覺整個虛空都在這一瞬間一剎那失去了光彩,只剩下這劍芒的絢爛璀璨。
更似整個天空都被這一劍一分為二切開成了兩半。
一股恐怖至極的殺戮之意和凌冽劍意更是剎那間籠罩這一片天地,直沖九霄。
無論是在場的金兵,還是附近的輪回者,都是瞬間被這股氣息籠罩,只感覺整個人都像是置身到了修羅地獄,視線之中,竟是無盡尸山血海浮現。
冰冷、血腥、殺戮、死亡、森寒......
這是此刻所有金兵最直觀的感受,在這股殺戮之意的籠罩下,只感覺整個人都像是置身到了修羅場馬上就要死亡了一般,靈魂都在顫栗。
“好強!”
穆念慈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眼前的秦天,身材偉岸,渾身被殺戮氣息籠罩,就像是從深淵里走出來的魔王一般。
她沒有害怕,反而很有安全感。
有這樣的人守護,就沒有人敢欺負我了。
在穆念慈看來,秦天是個完美的男人,他英俊,帥氣,無敵,沒有任何的缺點。
數百騎兵還未做出反應,就被無數利劍洞穿,瞬間沒了生息。
短短兩息時間,下方只剩下完顏宗弼一人摔倒在地,傻傻地望著身后的遍地殘尸,久久沒有回過身來。
死了,這就都死了?
他跪在慘死的坐騎旁,望著身后沒有一具完整的殘尸,雙眸徹底失去了神光。
一時間,現場一片死寂,只剩下清風徐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