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姑娘,為何一人在這里傷心呢?讓我猜猜,凌盟主為人寬厚仁慈,既然沒有看到尸身,很可能還活著呢,凌姑娘莫要太傷心。”凌仙兒轉身看見自己身后說話的女子居然是李倩兒,這個口口聲聲要殺自己替師父報仇的女子,現在過來安慰自己。
“多謝倩兒姑娘,你怎么不吃點東西,不合胃口嗎?”凌仙兒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
“凌姑娘,我和你一樣,師父養育我們兄妹三人,待我們如親生子女一般,突然就丟下我們,怎么能吃得下東西。”李倩兒轉身看了看里面的酒桌上,大哥李千沒動筷子,一個人拿著酒碗大口地喝著。大哥是兄妹三人里面年齡最大,其實就比李倩兒大幾個月,可從小就開始照顧自己和二哥,二哥和師父遭遇不幸,大哥難受的不知道說什么。
“兩位姑娘在聊什么呢?”突然一個俏皮的聲音傳過來,凌仙兒和李倩兒轉身一看,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這少年一身漁夫的裝扮,皮膚黝黑,笑呵呵的過來。
“你是誰?為何偷聽我二人說話。”李倩兒拔劍指著這個少年問道。
“女俠饒命,我好怕怕,再說了這光天化日之下,我只是一個給客棧送魚的路過,怎么就偷聽了。”這個少年舉手投降著說道。
“江北,你死哪里去了?”突然客棧的管家大聲的喊道。
“兩位小姐姐,有人找我,我不跟你玩了,有空再來找你們玩。”少年往后退著說道。
“江北,你不看看你送的是什么魚,不但個頭小,很多都是死魚,這讓我怎么做菜?”客棧管家厲聲問道。
“我看看,我送的可是精挑細選活蹦亂跳的大魚,怎么會錯呢,我看看去。”這個少年搔了搔腦勺說道。
“撲哧!”凌仙兒看著這個少年被教訓的樣子,一下子居然笑出了聲。
“這少年真是有趣,凌姑娘,我們也別再這里獨自悲傷了,我們去吃點東西,馬上要上路了。”李倩兒走到凌仙兒身邊拉了拉凌仙兒的手,兩人一下子變得親近起來。正驗證了同是天涯淪落人,同病相憐的人最容易親近。凌仙兒這下也沒說說什么,順從的跟著李倩兒往客棧里面走,心里還在想著剛才那個少年為何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后,還有意無意的碰了自己身子一下。
“倩兒姑娘,等等!”凌仙兒一下子拉住李倩兒說道。
“凌姑娘,怎么啦?”李倩兒轉頭看著凌仙兒,凌仙兒雙手在身上摸索了一下,然后驚呼道,
“不好,我的包袱不見了。”
“包袱?”李倩兒被凌仙兒這么一說也發現,凌仙兒一直背在身上的包袱不見了。
“該死,方才那個小屁孩。”凌仙兒一下子想起那個滿身是魚味的年輕的人,就是他碰了自己一下,其他并沒有人靠近自己。
“凌姑娘,你說方才那個送魚的年輕人,叫什么江北的嗎?”李倩兒一下子想起來那個年輕人說自己叫江什么的。
“走!居然敢偷本小姐的包袱,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他。”凌仙兒氣呼呼的說道,那包袱里面只有自己幾件衣服和不多的盤纏,沒有這些東西的話,自己現在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隨你一起去找他。”李倩兒連忙說道。
兩人沿著客棧往廚房的地方跑去,可到了廚房兩人張望了一下,根本沒有送魚的,客棧的管家也不再廚房。
“凌姑娘,我們是不是中計了?剛才兩人是不是故意來偷你包袱的,你包袱中可有貴重物品?”李倩兒問道,李倩兒想起剛才林玄子和少林方丈說過的盟主令牌,這盟主令牌是不是在凌仙兒,否則怎么就過來直接偷凌仙兒的包袱呢。
“貴重物品,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新娘服算不算?”凌仙兒只記得自己的新娘服自己還帶著,不知道為何自己居然認為自己最貴重的東西就剩下這新娘服了。
“新娘服,除了新娘服沒有其他東西了嗎?”李倩兒問道,李倩兒想知道這個凌仙兒有沒有帶著盟主令牌,如果帶著有沒有放在包袱之中。
“沒有什么了,離家出走是臨時起意,匆忙之中只拿了幾件衣物和一點碎銀做盤纏,最貴重的就是我的新婚服了,這可是爹爹找來專門做衣服的為我和妹妹一起做的,這衣服現在是我唯一留下來的念想了。”凌仙兒說道,在爹爹遇害后,凌仙兒緊緊的抱著包袱哭,自己再想是不是因為自己逃婚,才讓爹爹遇害。
“既然沒有貴重的東西,丟了就丟了,我和大哥還有一些盤纏,等下我讓大哥給你分一些。”李倩兒拉著凌仙兒說道。
“倩兒姑娘,我要去找我的包袱,那新婚服是我爹爹留給我最后的東西了。”凌仙兒仍不死心,進了廚房挨個的仔細的看了一遍,確定里面沒有那個偷走自己包袱的少年,這才走出了廚房。
“凌姑娘,你這么說的話,不僅僅是新娘服,連你的包袱我們一定要找回來,抓到那個偷包袱的,我也不會饒過他。可現在我們去哪里找呢?這兩個人神出鬼沒的。”李倩兒說道。
“我們兩人的話,自然是找不到的,但是客棧里面這么多人,要找這兩人,自然是容易很多。”凌仙兒轉身看了一下客棧里面的人說道。
“凌姑娘可是有了什么主意?”李倩兒望著這個凌仙兒,這一臉的表情,看起來很是從容。
“倩兒姑娘,你隨我進客棧便知道了。對了,倩兒姑娘,可否借我一錠銀子?”凌仙兒把劍收回了,望著李倩兒問道。
“凌姑娘,銀子自然是有的,可是你要銀子作何?”李倩兒從自己的懷了摸出來一錠銀子都給了凌仙兒。
“當然是找包袱用,看我的。”凌仙兒拉著李倩兒走進了客棧,這客棧里面的江湖俠士一看見兩人進來,喝酒的停下了酒碗,吃菜的放下了筷子。